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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185节

  国库盈亏,军队缺人,金铎国打得并不轻松,好在有达哇撑腰,总算有惊无险地拿下了那个国度。
  战胜后,举国欢呼,送给达哇的羔羊堆成了小山。
  达哇目睹民众对水源的渴求后,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它想要金铎国吞并周边所有的国度,抢到所有的水源。
  它不会让金铎国输的。
  战争的硝烟还未完全消散,金铎国梅开二度,对另一个国家进行了宣战。
  赢了,金铎国又多了几处水源,但伤亡惨重,欢呼声没上次那般强烈。
  达哇只看到了水源增加,却没看到战争的惨相。它吃着由民众信仰幻化而出的羔羊,为自己的本领沾沾自喜。
  达哇和素绝有一样的毛病,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它想,伤亡是必须的,为了最为宝贵的水源,那点牺牲算什么呢?
  在达哇眼里,金铎国苦难的根源就是水源,其他一概不论。
  白团看着被达哇训斥的祭司灰溜溜地离开,默默叹了一口气。
  素绝干涉因果线的时候也是如此,最后也不知是“得”多一些,还是“失”多一些。
  达哇固执地认为水源至关重要,力排众议,领头发动了第三次战争……
  这样的征战持续了很长时间。
  金铎国一次没输过,可全国上下真正高兴的只有高居神位的达哇,被强行征用的民众根本笑不出来。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叛乱悄然爆发,一部分人揭竿而起,直捣王宫。
  王室向达哇求助,借妖力镇压下去,更多人的信仰发生了动摇,对达哇的存在提出了质疑……
  信仰的高塔摇摇欲坠。
  越来越多的人脱离了达哇的崇拜,民间渐渐兴起邪神的说法。
  送到达哇面前的羔羊日渐减少,它感到愤怒,指责民众不知好歹,挑起内战。
  白团伴在达哇左右,看它歇斯底里地发脾气,觉得素绝的缺点放大了数倍。
  素绝不会做到这个份上,但祂也会恼火,施下一点不痛不痒的神罚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某日,奉命保护玉像的卫兵闯入屋内,发现高台上空无一物。他们搜寻屋子,脚步声传到地洞里,白团对蠢蠢欲动的达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卫兵离开后,看起来快要气炸的达哇顷刻蔫了下去,沮丧道:“我是为他们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团回道:“大人的手伸的太长了。”
  达哇不解。
  白团解释道:“大人觉得他们没有水源会痛苦,可大人有没有想过人们在夺取水源的过程中产生新的痛苦?”
  白团一顿,意味深长道,“你不是人类,注定无法共情。当一个旁观者才是你的归宿。”
  达哇反驳道:“那和一尊死气沉沉的玉像有什么区别?”
  白团回道:“旁观不是说你什么都不做,而是要做好分内之事,否则……”
  它沉默片刻,邀请道:“隐身陪我去街上看看吧。”
  离开王宫,街上一片狼藉,遍地是家破人亡的未亡人,婴儿啼哭声不绝,人人素装守丧,找不出一张笑脸。
  白团问道:“这是大人想要的吗?”
  达哇没回答,它好像一下被掏空了,毛发上抹了一层灰。
  一人一狼走到天明。
  达哇的眼睛被晨光点亮,其中的沧桑更显沉重,它开口道:“我懂了。”
  然而金铎国没有给达哇从头再来的机会,人们咬定达哇是邪神,清洗追随它的信徒,找到玉像,毫不留情地砸了个稀巴烂,一块丢进了地宫里。
  达哇没有反抗,任由民众泄愤,淡然接受消散的结局。信仰消失,它也就不复存在了。
  达哇不在乎自己,白团在乎。
  祭司能占卜到达哇信徒的位置,指派卫兵搜捕。白团东躲西藏,每晚坚持给达哇献羊。
  达哇不忍看白团如此,劝道:“我酿成大错,理应以死谢罪。你别信我了。”
  白团坚定道:“不可能。”
  它信的不是达哇,而是素绝。
  逃亡途中,白团无意撞见被海日罕蛊惑的人,卷入了金梦谜团里。不凑巧,调查刚有些眉目,它被卫兵发现了。
  白团觉得自己可以逃脱,让达哇跟踪那个被蛊惑的人,到时候好确定位置。
  达哇深入地下,走了许久,忽然感觉不到唯一信徒的存在了。
  白团死了。
  达哇悲痛欲绝。它看到飘在水里的祭品,又看了眼即将葬身蛇腹的人,忽然想到知道海日罕一事的只剩它自己了。
  至少也应该把这个活着的人救下来。
  达哇下定决心,寄身于水中的尸体,获得尸体,和蛇人搏斗,成功救下了那个幸存者。它带人返回地上,了然若无信仰可食自己最多还能活半天,变回人身思索该如何利用半日光景。
  稚嫩的童声闯入沉思:“你是神吗?”
  达哇一愣,看到前面站了个小男孩,崇拜地看着它。
  信仰接通了。
  小男孩竟然对它产生了信仰!
  达哇错愕,问道:“你不怕我吗?”
  小男孩奇怪道:“为什么要怕?你可是神诶。”
  达哇诧异道:“可我是……你没听说过达哇吗?”
  小男孩懵懂道:“达哇?好奇怪的名字。是吃的东西吗?”
  达哇重新打量小男孩,觉得他也许是禁教以后出生的孩子。
  为了防止信徒增加,知悉达哇存在的金铎国人绝口不提它。
  达哇惊喜地蹲在他面前:“可以想着我数羊吗?”
  小男孩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很快,一只肥美的羔羊出现在面前,大小竟和白团贡献的一般大。
  达哇难以置信道:“是你吗?”
  小男孩眼神茫然。
  达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笑答:“乌兹。”
  它又问:“大人有名字吗?”
  达哇一时语塞,看到灯火,灵机一动:“晖夜。”
  它不要再做高高在上的月亮了,它想做平易近人的灯火,默默守护,驱散黑暗。
  乌兹的家人找了过来,领走了他。
  晖夜和乌兹道完别,去找白团的尸身,苦寻无果,疑心它被丢进了还未完工的地宫,可是,现在的它不能下去找他。
  等解决完海日罕……
  茫茫夜色里,晖夜看着自己的影子,感到无尽悲凉。某个瞬间,它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窝在乌兹的壳子里,白团的意识快要被他同化了。
  方才肉身已死,它碰巧遇到一个迷路的男童,用最后一点力气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在他心中植入信仰,保住了新生的达哇。
  它回不到天上了。
  白团抬头望月,祝愿道,大人,珍重。
  第十一卷 龙门跃
  第186章 挽留 序 急浪滚上沙滩……
  序
  急浪滚上沙滩,卷成细碎的朵朵白花,吐出泡沫和一个灰发的少年。
  少年爬起来,露出一张冷淡的脸,独眼,衣服挂了水,沉沉下坠,远看像一条颜色有些奇怪的长条海带。
  “小灰,帮帮我!”
  声音像脆苹果,清清爽爽的甜,听起来出自某个娇憨女子之口,然而发声的连人都算不上。
  只见一条锦鲤在海水里扑腾,白身,黑斑点,头顶和尾巴根是红的,圆滚滚的一个,很讨喜。
  前提是忽视鱼腹下长出的白花花的双腿。
  灰看了眼糟糕的身材混搭,捞起锦红,帮她站了起来。
  人皮比鱼皮娇嫩,踩在沙上能清晰感到每颗沙粒的体积感,有点扎,像不小心擦过海胆的尖刺。
  锦红新奇地控制脚趾点地,小小地惊呼一声,试着迈了一步——
  “啪叽。”
  鱼尾朝天,惊慌地甩动起来,像小狗尾巴一样。
  “小——!”
  笨重的上半身被扶了起来,锦红偏了下脑袋,用一只鱼眼对着灰,认真端详一番,惊叹道:“你的人形好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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