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只是跟公安提到了组织可能的暗杀计划, 让土门康辉尽量不要外出。结果土门康辉不仅不听话外出了, 还让组织发现了端倪。
这就是带猪队友的感觉吗?
安室透的内心有些无奈。
审讯室里有监控,镜子那头说不定也站着人。无论他的内心到底是何等风起云涌,安室透脸上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还不进去, 你到底要晾波本多久啊gin。"
镜子那头的确站着人,是琴酒跟贝尔摩德。
琴酒的身形半隐匿在镜子前的阴影处。他的双眼如同深邃的寒潭,古井无波。
不同于在耐心观察波本微表情的琴酒,贝尔摩德等的有些烦了。
是骡子是马还是老鼠,拿吐真剂审问一下不就好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真是耽误她睡美容觉的时间。
对于贝尔摩德的话琴酒依旧不为所动。
他在等,等一个答案。
"gin..."
贝尔摩德还想说什么,琴酒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单手解开锁屏随意看了一眼, 琴酒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贝尔摩德有些好奇, 琴酒到底看到了什么。
"行了, 进去吧。"
说完琴酒便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几乎是门刚被打开安室透的目光就望了过去。带着些许警惕,当他看到是琴酒后有一瞬间的惊讶, 随后懒懒地掀开了唇角。
"哦?居然是让你来审我吗,还真是荣幸呢,gin。"
安室透眉眼含笑,透过他的眼角你只能看见无尽的冷漠以及对来者是谁的满不在意,似乎是自信极了。
"真是的,明明我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也在审讯你的行当里,波本竟然完全看不见吗?"贝尔摩德轻点了一下红唇,"还真是令人伤心呢。"
"啊--贝尔摩德。"安室透露出了相当无辜的表情,"抱歉抱歉,让女士为我伤心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油嘴滑舌。"
贝尔摩德双手抱肩半靠着墙壁,审讯室的门被她随手关上了。
"你也是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家honey的吗?真是好手段啊。"
"过奖过奖。"
chua---
一道刺眼的灯光突然打在安室透的脸上,长期处于昏暗的环境下安室透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审讯室内的光线,此时这道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地他眼前一白,被刺激地瞬间闭眼。
是琴酒拖来了一盏审讯等打在了安室透脸上。
"喂喂,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吗?"安室透的语气透着几分尖酸,"真是失礼啊,琴酒。"
"嗤--"琴酒无视了安室透的挑衅,"如果你是老鼠,那我这可不叫失礼。"
他的目光幽深,碧绿色的眸子染上了大型猫科动物捕猎时的兴奋,仿佛一瞬间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只见他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弧度,可他的声音却低沉地仿佛恶魔耳语。
"---叫精准捕鼠。"
"这是独属于琴酒的黑色幽默吗?"安室透扭头看向贝尔摩德,语气好奇。
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做出评价,"噗嗤,大概是吧。"
哐当---
是琴酒用力地甩上了盒子的声音。
那个盒子,安室透在对方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一手拿灯照着自己,另一只手单手打开盒子取出药剂最后再甩上盒子——或许琴酒还需要第三只手?
"啊,抱歉哦,差点忘了我也是审问官之一了,我这就来帮你分担哦gin。"
贝尔摩德毫无诚意的道歉声落在了两人的耳边。接着她从琴酒手里接过了那支绿色的药剂,从被甩上的盒子里取出针管缓缓抽出药剂,笑眯眯地看着被困在椅子上的‘待宰羔羊’安室透。
"这是组织最新研究出来的吐真剂。"贝尔摩德甚至好心给波本解释道,"听研究它的人说,这一支的剂量足够让一个经受过训练的成年男性如吐糖豆般全部从实招来。"
安室透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琴酒很好地捕捉到了这一眼。
"看来你也已经迫不及待了吧,波本。"琴酒大敞着腿坐在审讯室里唯一空着的那个椅子上。
贝尔摩德直接翻了个白眼。
琴酒这副‘我是大爷不需要动手’的样子,真的很欠打。
不过想到某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贝尔摩德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这样也是好事,起码她下手有分寸。
honey,要记得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哦。
随着贝尔摩德的缓缓靠近,安室透的心跳宛如鼓点。他能感受到贝尔摩德将针里的药剂推入自己体内的感觉,是一股冰凉的,却又带着让人狂躁的液体。
一开始安室透还没什么反应,但是很快他的大脑开始变得迷乱,那张勾的无数女人心动的俊脸几乎皱成了一团。额头的汗一层又一层,最后一滴接着一滴全部落在了审讯椅的挡板上。
哐当---
药剂的副作用让安室透不自觉用力锤了一下桌子,原本红润的薄唇此刻变得苍白无比,下唇处甚至被他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琴酒寻思药效应该差不多,他这才开始慢慢询问。
"你叫什么。"
安室透的反应比平常慢了不少。他在听到琴酒的话后还反应了片刻,随后目光呆滞地看向琴酒,缓缓出声,"安室透。"
"性别。"
"男。"
"代号。"
"波本。"
先是问了一串无意义的问题,琴酒询问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控制安室透的大脑适应快问快答的节奏。
蓦地,他尖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安室透,问出了他此刻最想问的问题。
"你是日本公安派来组织的卧底吗?"
安室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琴酒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好看。贝尔摩德的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安室透的目光夹杂着几分惊疑。
"你是日本公安派来组织的卧底吗?"
琴酒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而这一次,安室透回答他了。
他说,'不是'。
琴酒似乎还是有些怀疑,他将盒子推到贝尔摩德跟前。
"你疯了吧琴酒?"贝尔摩德一下子领会到了琴酒的意思。
琴酒不相信波本的答案,他想让自己再加大剂量。可问题是一支已经是目前试验过的极限,哪怕是fbi的顶级探员也在这支药剂的作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支的剂量,足以让一个人的大脑崩溃变成傻子。
琴酒这是要逼死波本。
"喂喂gin,公报私仇的话可不太像你啊。"贝尔摩德的语气是难得的严肃,"波本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不可能在撒谎。再来一支,波本疯了你赔朗姆一个像样的情报贩子吗?"
贝尔摩德当着琴酒的面关上了掀开一条缝的盒子。
"再说了,boss的意思是honey那边验证过了,她不是卧底,也不会是卧底。波本是honey的人,就算朗姆同意了,你问过她了吗?"
看着明显已经神志不清只能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眼神空洞的波本,贝尔摩德的眼底划过一丝极难察觉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