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那个时候都受不了,更何况粗糙尖锐的现在, 脸颊蓦地腾起薄薄一层红晕。
  不就玩了一下吗, 多大点的事,大不了脖子给你掐。应倪鄙夷的语气并没有将脸上的压下来, 反而因伸长脖颈的动作蔓延到了深凹锁骨之中。
  看得陈桉很想低头咬一口,想听她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而溢出的娇声。也只有这个时候, 高傲的她才会不设防地叫出来。
  但他又不舍得。
  手肘离开床面, 两人间存留的空间被瞬间挤压。
  应倪想起读小学时很爱玩的一种的游戏。昏沉柔和的午后,老师在讲台上深情并茂地讲课, 她昏昏欲睡地托着腮,另外一只手紧握住自动铅笔。
  百无聊奈地按着顶端,铅笔芯便富有节奏的扎在手心的软肉上。
  这会儿的感觉和那时很像,但又截然不同。
  可能是腿部的肌肤比手掌更柔软敏感,也或许是铅笔被从窗户外面斜进来的阳光照得滚烫。加上粗细程度南辕北辙,即使隔着一层不算纤薄的布料,在没有任何节奏可言的痉挛抵动下,像被老师忽然点名一样,打的盹一下子就惊醒了。
  陈桉有点好笑地道:掐脖子?原来你好这口。
  不好。应倪平躺着用两只眼睛乜他,不是说好一周两次吗。
  比起前两个字的坚定,后半句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心虚的原因大概是体内的水分太充足了,两片薄唇翁张间,被溢出来的那一部分打湿得酸酸涨涨。
  夜里的公馆远没有雅顿庄园安静,处于闹市的缘故,时不时传来几声轮胎擦地或者鸣笛的声音。好在楼层不低,玻璃厚实,透进来后,并不刺耳。
  反而是陈桉的声音让人耳膜发痒。
  十二点已经过了。他陈述。
  应倪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调子倔倔的,是吗。
  陈桉咬上她的唇瓣,今晚和明早,选一个。
  应倪口腔里的氧气被全然掠过,含混不清地答着:早上。
  陈桉放开她,下唇瓣冒了点鲜红的血。是他吮吸舌尖时被她留下的杰作。
  用指腹擦去,居高临下地垂睨她:那就等着在梦里被我杆醒。
  气得应倪抬手去打他。
  巴掌没扇上,指尖划过他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陈桉重新覆上来,又舔又咬的,手同时行动,被惩罚得呼吸越来越重。
  房子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吴庆梅和陈京京说不定还没睡。想起上回在陈桉卧室闹出的巨大动静,应倪按住往下钻的手。
  没套。
  在路上。陈桉说。
  半晌后应倪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衣服是纽扣式的,陈桉解了两颗觉得太慢,卷起推到下巴处,捧着让鼻梁陷进去,黏糊的嘬声不
  断响起,你玩我的时候。
  这话听着像她才是点火的人。
  应倪觉得她不该手贱,又觉得陈桉未免太敏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玩的是变大后的竹节虫。不过再想想,陈桉和她结婚不就是图这个吗。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可以是深刻的,也可以是肤浅的。但无论哪种,都绝对包含对身体的痴恋。应倪渐渐放松了身体,从扭捏抗拒变成享受。
  按照客观事实来说,在酒店没有进入,这是他们的第二次。
  房间的温度越深越高,在冬季的尾端热得吓人。还处于前戏阶段,汗水就已经黏湿在鬓边。让陈桉放过馒头的是一通电话。
  他翻身下床,应倪拉下衣服,卷进被子里。呼吸还喘着,陈桉就拎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密封袋子回来了。他撕开封口扔过来,盒子零零落落散了半张床。
  应倪被震惊得哑然了一瞬,而后愤愤看向他:你是要做死我吗?
  让你挑一款,我还没那么陈桉斟酌了一下措辞,能干。
  这话说出来根本就是在谦虚,应倪已经领略过他的身强力壮。视线从左到右潦草扫过,白装反光什么也看不清。
  她也懒得去细瞧,有柠檬味的吗?
  陈桉低垂着眼挑挑拣拣,最后捞起落在床角的一盒,认真看完包装后抬头:要不换一个?
  不是让她选吗,怎么选了又不乐意。
  应倪星眸微蹙:我就要柠檬的!
  冰火凸点螺纹双重大颗粒。陈桉照着上面的字念完,半掀眼皮看来,你会受不了。
  应倪:
  见她不吭声,陈桉捏了捏,替她做选择,就它了。
  之后,陈桉让她把剩下的套子收一下,他去浴室洗手。应倪掀开被子,不情不愿地一盒一盒装进袋子里,装到最后一盒时,她发现床底下有个粉丝塑料袋。
  密封地方方正正的,同样一个字没写。
  好奇心驱使她打开,拎着一只带蕾丝花边的透明腿袜,刚分清是什么,陈桉就从浴室出来了。
  你买的?应倪厉声责问。
  陈桉慢条斯理地用面巾擦干手指上的水珠,看来一眼后说:满四百送的。
  应倪才不信呢,哪有商家这么好心送一整套质量看上去还不错的情`趣内衣。
  在应倪腿袜扔到一旁时,陈桉走了过来,骨感的指节勾起剩余布料,借着不算明灯的床头灯,细细打量。
  可能同样是出于好奇,他两手各捻一端,试图扯开厘清是什么样的款式。
  在看到镂空网状的裆部时,应倪脸唰地又烫了起来。除了极致的若隐若现,还成套配有脖圈铃铛,腿袜链条,猫耳朵发箍,逗猫棒,以及陈桉捏在手里把玩摩挲毛茸茸尾巴。
  仿佛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尾脊骨连带着发麻。
  绝对的安静让空气凝固在旖旎的气氛中。
  应倪眉眼憋得绯红,起身站在床上俯视他吼:陈桉你做梦!
  要戴也是他戴,她绝不可能做主动取悦的一方。
  陈桉放下尾巴,没说让你用。
  应倪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你敢我就和你拼命。
  你拿什么拼?陈桉好笑地将她从头扫到尾。
  应倪:我咬死你。
  好。陈桉视线下移,停在衣摆的下端,像是要透过布料进入隐秘深处,咬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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