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说完,陈桉又掉头进了浴室。他刚摸过其他物品,不想弄脏了她,除了他自己的东西。
  水流声哗哗传来,听得应倪心烦意乱。她下床光着脚来回暴走,试图消化掉陈桉想让她变成猫的愤怒。踱步间,脚趾提到一个东西让她弯下了腰。
  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呢。皮质的、裹着软绒的,被链条相连的两个圈,中间延伸出另外一条银链,卡扣可以直接挂上锁死。
  用途因而变得广泛起来,可以双手并扣像警察逮捕犯人一样,也可以单手挂在任何一个挣脱不开的栏杆。
  应倪又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在看到上宽下窄的床头柱时,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陈桉洗完手顶着出来,便看见应倪躺靠在床头闲闲地玩着手机,没抬眼看他,但从被子里露出的莹润指头一蜷一蜷的,勾人想要立马犯罪。
  他坐过去,应倪点着屏幕说:每次都是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凭什么。
  每次?陈桉抓住重点,目前为止我们只有一次。
  手也算,我同意你用手了吗?应倪冷声责备。
  陈桉将手机从她手里抽走,客观评价:你也没有不同意。
  不管。应倪直起身体,颐指气使:今晚怎么玩我说了算。
  陈桉问:你想怎么玩?
  躺下。应倪拍了拍另外一边床。
  陈桉很听话地躺了下来。
  眼睛闭上。应倪又命令。
  陈桉依旧照做。
  跨坐在腰上的应倪凶巴巴地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睁开!
  陈桉应了声好,或许是她转变的态度过快,并没有让他迷糊得陷入温柔乡。他闭着眼睛警告:还是那句话,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原本准备即时动手的应倪决定先给他点甜头尝尝。
  照葫芦画瓢地从眉眼往下啄到唇瓣,陈桉张唇想要更多时,她忽地离开,然后唇瓣贴着脖颈缓慢向下,在路过喉结时,记仇似地狠咬了一口。
  陈桉低嘶了声,让应倪莫名有些兴奋。
  她把衣服往上卷,以眼还眼地命令他咬着,然后艰难举过很沉的手臂往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藏在枕头下的皮手铐拿出来。
  拷上床柱的同时,另一只手去揉他的胸肌掩饰。
  喜欢吗?她压住笑意。
  陈桉抱着她腰往下按,这样更喜欢。
  硬度超乎了想象,应倪呼吸滞了一瞬,手给我,让你更喜欢。
  陈桉伸出左手。
  咔嚓一声。
  扣上了。
  应倪翻身下去,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阴阳怪气地道:我也很喜欢呢。
  陈桉闻声睁开眼,因为不适应光线而微微眯起。应倪跪坐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他被禁锢的模样,过了两秒,在余光扫到被拷上的手腕后,陈桉的眸光变得清晰而直接。
  或许是他没有表现任何愤怒、过于平静的神色让应倪大失所望。她蹙了蹙眉头后说:求我。
  陈桉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求我就放开你。应倪重申了一遍。
  陈桉依旧没吭声,但这次淡笑了,笑得应倪头皮发麻,吓得她赶紧去检查锁在床柱的那一头。确认不可能打开后才继续趾高气扬。
  那你就这样睡吧,晚安。她笑得比太阳还明媚耀眼。
  陈桉像无事发生一样回应:晚安。
  应倪扯了下嘴角,收起笑容,扯过被子把自己卷成蝉蛹,闭眼睡觉。大概是灯光过于亮,睡了很久都思绪都沉不下去,又爬起来将关夜灯。
  即将触碰到开关的同时,她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陈桉保持二十分钟前的姿势原封不动地躺靠着因为链条很短,他只能保持这个睡姿。
  背脊悬空,只能靠后脑勺一个支点枕着。此时闭着眼,眉心轻拧,眼睑不知是睫毛拓出的阴影,还是皮肤原本的颜色,微黑发青。
  他们刚从宝柳回来,昨夜也没休息好,她倒是在车上睡了三个小时,精神饱满。而来回的车程都是陈桉一个人充当司机,不可能不疲惫。
  应倪觉得自己过分了,像折磨人的慎刑司嬷嬷。
  她凑过去,陈桉眼皮仍阖着,呼吸拉得很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喂?她出声试探了一下。
  没理。
  睡了?应倪轻轻拍了下他脸,还是没反应,确认了一番后,探身过去解手铐。
  她一边解一边喃喃:也是活该,谁让你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才不
  话说到一半,脱离束缚的手毫无征兆地抓上了她的胳膊。应倪反射性回头,坠入一道平静而危险的视线里。
  短暂到不到一分钟的起义失败后。应倪跪坐在小腿肚上,双手扣在腰后。
  所有衣服散落在地上,被子也被扔到了飘窗上,她脸颊通红,眼尾水光闪烁。
  夜灯变成了最高档的照明灯,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陈桉立在床尾,视线里只摆了两眼物品,逗猫棒和毛绒尾巴,一个用于前面,一个用于后面。
  他朝床上的人抬了抬下巴。
  选一个。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他扫过来的视线让人无所遁形, 即使膝盖与膝盖相触,极力向内绷紧,低垂的视野里被一片海藻遮盖得看不见细节, 应倪依旧羞愤得脸颊能滴出血来。
  他怎么能这样
  陈桉你混蛋!她脖颈扬起,像被惹怒要啄人的白天鹅。见陈桉的神色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又低吼道:你大爷的!放开我!
  陈桉像是没听见她的警告, 亦或是无足轻重, 继续之前的问题:喜欢哪个?还是说两个一起。
  那就只好我帮你选了。
  应倪看着他微弯腰,指节在上面依次划过, 来回反复几遍,似乎难以抉择。
  在这不长也不短的十几秒里,她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放缓, 直至停滞。紧绷的神经像是一个等待处决的罪犯, 忐忑紧张,但又隐隐知道,刑罚不全是痛的。
  当视线里的人终于做出决定, 拿起毛绒尾巴之时。应倪头皮倏地一紧, 从背脊一直往下,麻到了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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