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飞雄会每天很早起来练习排球。
这种只有卷王才知道的事情，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事情是这样的，相信每位当代大学生都有这样的优良品质，那就是睡懒觉，我也不例外。
小飞雄起床的声音从来没吵醒我，但是呢，我和小飞雄超过一定距离后就会自动传送到他身边。
于是原本沉浸在回家美梦的我就被凌晨刺骨的寒风给冻醒了。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最后我只能默默爬进小飞雄外套的口袋里看他打排球。
排球到底有什么意思？
不理解。
怎么会有小孩子几乎把业余生活都拿来打排球，不打排球的时候看排球比赛研究战术，不看球赛的时候在锻炼体能，而锻炼体能是为了更好地打排球，简直是无限循环的怪圈。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打游戏，不看漫画，不喜欢奥特曼，也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
唯一高兴的时候就是坐在电视机前看排球职业联赛的二传传球，那种皮卡皮卡、闪闪发光的眼神才让我有小飞雄原来也是小孩子的感觉。
但是，没有朋友对青少年成长的影响才是最大的吧！
在小飞雄的世界里，关系链只有三条：一与爷爷、美羽姐姐和排球。
嗯，没了，就这么简单，其他人的交流少到我觉得可以忽略不计。
同龄的孩子不理解他，嘲笑他没有游戏机很土。而小飞雄也没空去理解别人，一头扎进无尽的排球练习中。
影山飞雄，他真的很喜欢打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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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喜欢打排球，也不能活得只剩下排球！
我愤怒了！这些年逐渐变成影山飞雄妈粉形状的我积攒的熊熊怒火要压制不住了！
于是，我开启了名为《叛逆的排球精灵》的计划，包括但不限于经常借着各种机会，如被他的排球误伤等借口故意缠着他索要赔偿，并让他陪我出去玩。旨在通过外出的机会让小飞雄多与除一与爷爷和美羽姐姐外的人类沟通。
他看着我头上变大的肿包心生愧疚，才勉强放下排球出去看看，顺便被他评价为「四体翅膀不勤的排球精灵」。
可恶啊！既「太差劲了」后，我又收获了「四体翅膀不勤」。要是影山飞雄上辈子是我的甲方的话，我一定卷铺盖跑路了！
守护一个小孩子的童真可真难啊！
叶女士，能让我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一直到10岁的你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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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云起云落。
小飞雄很快就上了初中。他本人非常高兴，和一与爷爷说起中学训练时神采奕奕的。因为球队里有个初一身高一米八，也个初三的传球发球技术非常好。
不过那位传球发球技术非常好的及川前辈不仅不愿意教他甚至想打他。
我懂他的感受，小飞雄相当不会看眼色，属实欠揍！
但是呢，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差点揍了小飞雄我是很不满的！
在我努力吹乱及川彻的发型泄愤后，发现当事人完全没有自觉时是相当崩溃的。
十厘米的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错的不是瓦塌西，是阔诺塞该！
另外，这里需要实名制感谢一下岩泉一同志。
阿里嘎多，岩泉桑！
感谢有你，才没有让只剩下池面的影山飞鱼一无所有。
09
随着三年级生的毕业，以及小飞雄的才能逐渐显现，「天才」这个称谓渐渐戴在了影山飞雄的头上。
说实话，我搞不懂小飞雄算不算天才。
因为从小就看着他打排球，在我见过的人里，没有一个人比他还专注排球，用「天才」这两个字那么简单地概括，总觉得轻飘飘的，让人听着不大如意。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小飞雄吧。
排球笨蛋！
“排球笨蛋！”
“哈？”
你看，他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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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明白「球场上的王者」这个称号的真正意思后，我很无奈。
看似帅气的称号却不是因为飞雄出类拔萃的球技，而在暗喻他是专横独裁的球风。
看吧，小时候只知道打排球不交朋友的恶果出现了！
于是，我驾驶着影山牌汽车前往附近的书店，站在社会学科类书架旁，指着《说话之道》、《和你的队友沟通的108式》、《你还在为你的嘴笨着急吗？》等书籍，劝他好好读书，好好说话。
小飞雄虽然面露难堪，却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买了下来，并且认真翻看了一下。
我很感动。
但完全没有用！
真的是除了排球以外完全不动脑子啊！
队友也是排球的一部分啊混蛋！
一个人是打不了排球的！
好想像岩泉一揍及川彻一样暴揍影山飞雄哦！
于是我和影山飞雄大吵了一架。
也不能叫吵架，严谨一点叫辩论，更严谨的说法是我单方面狂轰滥炸。
“影山选手，请问你觉得你有错吗？”
“没有。”
“你不觉得你和你队友间的配合出了问题吗？”
“哈？那是因为他们不够认真！”
“只有稍稍再跑快一点，再跳高一点……”
我叹了一口气。
“呐，小飞雄。”
“虽然我现在很想说'排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这种很帅气的话。”
“但是感觉在这句话之前我应该先告诉你——尊重的重要性。”
“从今往后，你只会遇见更多的人。他们有不同的个性，有不同的目标。他们可能没有和你同样的专注力、体力和热爱。如果遇上了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你该怎么办？”
“不相处了吗？”
他点点头。
“嗯，这是一个方法。你可以选择逃避，但是你需要明白逃避永远无法真正解决问题，总有一天必须面对它。”
“那要怎么做？”
他在思考。
“如果是你的队友的话，你要做的就是观察，理解他行为模式的外在表现和内在机理，最后利用他的个性为你所用，这才是二传该做的。”
“这一点，那位及川前辈做得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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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听进去了，但可能没有完全听进去。估计没听懂「外在表现」和「内在机理」的意思，国文太差也会影响打排球的喂！
小飞雄在平时训练中能看出来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但每当比赛遇到危机时，他又恢复原状了。
这一刻，我深深感受到了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老师这种角色。
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好在飞雄初三那年的宫城县预选赛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愿称之为命运の厕所奇遇。
“我确实不高大，但是我能跳！没有什么比赛注定会输，只要永不言弃…”
橙毛小不点发出了主角式发言。
“永不言弃，可没你嘴上说的那么轻松！”
黑毛不高兴露出了一副凶恶反派脸。
“我终于，终于能在真正的球场上和其他五个人打排球了。第一轮比赛、第二轮比赛，我们要胜利！胜利！我们要不断比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