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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盯上了恨嫁美人 第25节

  木牌小小的,还没他半个手掌大,木头的材质用的也是最为普通的柳木,却被他视若珍宝,比九天明月、汪洋东珠还要珍贵。
  明面上还要端着一份国公爷的沉稳,但心里的小人早就乐开花,美滋滋地收好,笑得跟大傻子似的。
  这是阿窕第一次送给他东西,还是灵阑寺最难求得的“大吉签”。
  他走后没多久,鹿耳就气不过地说着:“姑娘未免太大方了,那大吉签可是抽十次都未必能见着一次的,您好不容易抽到了更应该细细保存才是,怎么便宜了他人。”
  宋窕不悦地扫她一眼,道:“人家送我东西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愤愤不平。”
  鹿耳哑口无言。
  其实起初,宋窕的确是没想送的。
  但不知为何,听到他要走,而且可能好久都见不到,她就有些不是滋味。总想给出点什么东西让他拿着,好方便他日日都能想到自己。
  但宋窕不敢将这份别有心机的念头告知他人,只想埋在不为人知的土壤里。
  她期待有一天那颗小小的种子能发芽,最终长出漂亮的花。
  回到金殿,没想到除了大嫂,还看见不知在蒲团上跪了多久,一直念念有词的大哥。
  眨巴了眼睛,她问:“大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嫂没好气地说:“偷摸跟着来的。”
  宋窕汗颜,堂堂礼部侍郎告假不去上朝,原因竟然是要尾随妻子。
  听到动静,宋斯年站起身。
  先是忽悠妻子去住持那里抽签,然后小步挪到宋窕跟前,压低声音:“见到那家伙了?”
  宋窕一愣:“大哥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避过这个有可能会危害到自己的问题,他目的明确:“小五,你实话跟大哥说,你觉得梁国公怎么样?”
  这问题是在探究,宋窕自然听得出来:“我觉得他是很好的人。”
  “只是这样?”
  宋窕摇摇头,换个思路告诉大哥:“在大哥心里,大嫂也是很好的人吧,那我说的跟你想的,应是一个意思。”
  都不需要再多思索,既是一家人,怎会不懂这生涩言语中的情愫。
  宋斯年颔首,有些庆幸:“如此便好。”
  突然想起什么,宋窕又问:“大哥你与梁国公,是认识很久了吗?”
  卡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男人眉眼染上层歉意:“有些故事得他让自己跟你说,若我提前告诉你岂不是没了意义。”
  看着妹妹不解的神情,宋斯年头一次觉得瞒住点往昔过往会这么难:“但大哥可以向你保证,你们是真的很有缘分。”
  欲再说些什么,那边的大嫂抽签回来了,摊开手掌,里面的木牌却是刻着“大凶”。
  宋斯年急了,嘟囔着说自己今年还想升官呢,甚至还想再去抽一次,却被大嫂拦住。
  不停安抚他说就是走个形式,求得越多越不真诚,佛祖给的签只会更差。
  为了开导大哥,大嫂便岔开话问宋窕抽的签,但一听她说自己抽了个大吉,宋斯年更郁闷了:“签呢?”
  她又眨了下眼睛,胡诌了个谁也不信的理由:“刚刚跑太急,可能掉哪里了。”
  宋斯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梁城越,你给我等着。
  回到侯府后,宋窕怕师隽再次上门,便干脆将自己锁在屋里。
  为了不让外人起疑,对外就说去了趟灵阑寺,佛祖说她近日不宜出门,恐有大灾。
  但宋窕闷在屋里不知道,其实梁城越来过一次。
  但是因为大哥的“嫉妒心作祟”,硬生生连大门都没让进。
  窗间过马,浮云朝露。
  宋窕再出门时已经是月底,收到了皇后姨母的邀请,与家人一同进宫参加五公主的及笄礼。
  五公主是皇后姨母的亲生女儿,也是太子的胞妹,从小就是被父母和兄姐宠着长大的,据说为了讨她欢心,这场及笄礼盛大非凡。
  不过也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心想当年三公主及笄正好赶上太后丧期便未曾大办,现在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招摇自得,不知该作何想法。
  不过宋窕对那些风言风语没兴趣,真正让她期待的,还是战败国那边进贡送来,会在及笄礼上献舞一曲的绝世舞姬。
  去年年底两国鏖战数月,大晟的军队被围了十几天,是梁城越单枪匹马生擒了敌国皇子,这才给战场撕开一道口子,从而大胜归来。
  嘶。
  宋窕闷笑,怎么又想到他了。
  瞅见她发呆,大嫂笑问:“这是惦记谁呢?”
  一个激灵回神,宋窕狡辩道:“没谁,就是在想晚上的宴会会有什么菜色。”
  三嫂王氏也在一旁憋笑,忍着不戳穿她。
  马车晃晃悠悠抵达了宫墙外,他们来的不算早,侧门已经聚集了不少达官显贵。
  能受邀参加这等宴席的,都不会是普通官宦人家,小门小户那位五公主可看不上,因此放眼望去,品阶最低的都是伯爵府中人。
  而最高的……
  “疼疼疼您别揪我耳朵!”
  这一声求饶,几乎是吸引了宫门前所有的主君妇人,乃至小辈们。
  看着好兄弟受难,霍赫可一点也不心疼,反而火上浇油:“振国公您可得好好教训他,哪有一个月就去了军营两趟的将军,这不合格啊!”
  “你有资格说他吗?”
  男人慵懒的声调微扬,伴着黑靴踩在地上的脚步声,隐隐听出出盎然笑意:“不如振国公替霍家伯伯多教训教训,一手一个。”
  霍赫与兰殊同时盯过来,仿佛在骂:你可别得意!下一个就是你!
  因为关系好,几个人开起玩笑来并不在意别的,即使周遭是一群偶尔喜欢传闲话的世家大族。
  好像是有感应似的,梁城越一个眼神就定到了宋窕的身上,但怕被别人察觉出对她不利的东西,还特别又转向宋斯年,虚伪地上前打招呼。
  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梁城越还是能精准地捕捉到她与上次在灵阑寺的不同。
  好像瘦了,但面色却更红润透亮,看来日子相当舒服。
  振国公先带两个混小子进宫去了,没了那尊气势威严的大佛,众人松了口气,一段段低声交谈再次响起。
  宋斯年没好气地说:“振国公都进去了,梁国公不跟上吗?”
  “他老人家性子火爆,我又不急。”男人又慢条斯理地向广陵侯行了一礼,虽身有国公品阶,但对长辈的尊礼他可不敢耽误。
  打完招呼,梁城越怕被人看出端倪,先一步走了。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一瞬间,一张小小的纸条被他塞到了宋斯年的手里。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给谁的。
  也懒得去偷视里面的内容,找了个机会见缝插针将纸条给了小妹。
  揭开纸条,宋窕故作无欲无求的清冷表情险些能绷住。
  这家伙,居然还记住了她来癸水的日子!
  “我记得你这几日身子不便,宴会上的东西多为凉性,适量而用。”
  她甚至能想象到男人用低沉动听的声音念出这句话的样子,也是因此,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
  饱满的唇瓣不自觉嘟起,飞快地将纸条撕成十几份,果断塞进了绀青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
  又恢复成了那个端庄大方的宋五姑娘,毫无改变。
  殿内列席以爵位品阶为先,除却几个王爷,自是两大国公为先,再往后,便是广陵侯这般勋爵人家。
  而同样是侯爵,广陵侯能坐在首位,还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入座后宋窕没忍住,假装不经意地向前面不远的方向看去,巧的是,那人竟然也在看她。
  那目光太激烈炙热,她拼不过,默默收回目光,假意看别的地方。
  比起其他拖家带口的皇城贵胄,两大国公爷是一个比一个“孤家寡人”。振国公身侧只有一个老来得子的兰殊,而梁国公府只来了梁城越一个。
  普通人不知,内院里的妇人还不明白吗。
  若家中姑娘更嫁入这样的世家,震天的富贵是其次,重要的是家宅安宁啊。没有婶婆,没有妾室小娘,只要入府,那就是当家主母。
  也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抱着这样的念头,兰殊和梁城越从坐下开始,就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
  一直应付来客套几句的人,要不是父亲拦着,兰殊恨不得先跑路。
  反观梁城越,极为游刃有余。
  若不是被宋斯年抓到他老是偷瞄过来,还真以为这小子心中无人准备广撒网呢。
  “陛下、皇后驾到!”
  众人纷纷站起身行礼,高呼万岁千岁。
  跟在父母身边来的,正是今天的小寿星,五公主。
  晟帝语气温和:“请诸位入宫不过是图一热闹,都坐吧。”
  因日子特殊,晟帝特地免了繁琐的虚礼,轻举酒杯,劝诸君随意。
  丝竹靡靡,箫鼓齐鸣。
  那位北国送来的舞姬登场了。
  第25章 黑衣人
  那舞姬着一身黛紫色异域裙装,露出不堪一握的腰腹。
  细长的银链环绕在身,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叮当作响。用最简单的方式,便引来在场所有人的瞩目。
  云吐兰息,舞步飞旋,不知撩动多少世家小公子的心弦。
  尤其是……
  盯着她妩人的腰身瞧了会儿,宋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饶是同为女儿身的她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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