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鹤如此道。
“但你不是把她藏起来了么?”顾也笑了下,望了眼他,“他怎么收割?”
“不用套话。”谢观鹤望了眼他,“我没有和他说,但他想找人,怎么都能找得到。”
顾也耸耸肩,“那你下一步呢?”
谢观鹤垂下眼睛,却停下脚步,看着他。
顾也意识到什么,狭长的眼里闪过了什么,眉头微蹙。
他道:“这么有自信?”
“没有自信。”谢观鹤笑了下,“所以你要帮我。”
顾也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的。”
谢观鹤捻着流珠,眼睛弯了弯,“话不要说太早,这对你有好处。”
“怎么,要给我个西宫的名分啊?我可没有本事跟您一个地位。”顾也嬉皮笑脸的,俊美昳丽的面容上却满是讥诮,“跟你谢观鹤合作,旁人从来都只能吃亏。”
谢观鹤的微笑愈发温和,波澜不惊,“但我们合作从来都很好不是吗?”
顾也笑眯眯道:“我的字典里没有共享,她又不是物品。”
他眼里淬了毒似的,“你少打我的主意。”
“当然,她是人,而是人,总会有所偏爱。”谢观鹤望着他,“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胜算不大。江远丞与陆京择切实地和她有过更深的感情,而江临琛,始终姓江,并且,在她心里,江临琛的危险性更低。”
他笑了下,继续道:“你以为你有优势,是因为,我从没阻止过你去接触她。”
“就算你阻止,我也能做到无孔不入。只不过——”顾也微微蹙眉,眼神逐渐深了些。下一秒,他笑吟吟道:“你居然不绕圈子了,看来是铁了心要跟她确定关系?可是呢,我帮你的好处,也只是一个承诺不阻止来往,这算什么?太次了。我顾也做事,从来不管约束。”
谢观鹤道:“如果我说,我能让你和其他人都站在一个起点呢?”
“你想重新洗牌?”顾也挑起眉头,“不错,现在我愿意听听了。”
谢观鹤这个时候却卖起了关子,道:“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顾也笑道:“可以啊,不过呢,到时候我要是不满意,我可不会配合。就怕你临门一脚,我收工回家了。”
谢观鹤也笑,没再说话。
顾也垂着眼,打起了小算盘。
重新洗牌,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步走到订婚?结婚?
这样倒是能洗牌,不过啊,谢观鹤下这种海口,总得考虑其他人能不能让你如意吧?就算其他人没本事组织,但他顾也要是分不最大的到好处,分赃不均,他可就背刺了。
顾也心情颇为愉快,眼镜下,含情带笑的眼睛里闪过了精光。
他又道:“首先,她住哪里?”
谢观鹤挑眉,道:“后山临近马场的小型公馆群里。”
“那不是古堡管理马匹和园艺的佣人们住的吗?距离主城堡很远吧?”顾也有些惊讶,“她住得习惯吗?”
“只有那里没有悬铃木。”
谢观鹤有些无奈地道。
不多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会议现场。
不少媒体已经架好了机位,恢弘的礼堂里,中文与l国语在大屏幕上闪烁。桌上写着铭牌,一派严肃华丽景象,不少人刚一入场,就被记者区的人拦着提问。
在这样的场合里,江临琛的到来就有些显眼了。
他几乎在会议即将开始时,才姗姗来迟。
江临琛与顾也的席位依傍。
顾也笑道:“怎么有人鸠占鹊巢啊?”
江远丞在重新接手江家的事,而江临琛则在交接,交接完就会卸任。按理说,他和江远丞都在的情况下,怎么也该是江远丞出席。
江临琛听出来顾也在找茬,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我巴不得把巢让回去,好去陪皎皎。”
江远丞之前已明确拒绝,又是半夜赶来,自然也只能加在随行人员名单里。他早早起来去协商更换与会人员,眼看协商不成,又怕赶在中午前叫人安排了个远离温之皎的住所。
“你说你,防什么呢?”顾也一边给台上演讲鼓掌,一边从微笑的唇里挤出话音,“怕是连在脑子里想她都怕被江远丞读心吧?真可怜。”
江临琛目视前方,英俊的脸上也是笑意,慢慢鼓掌,话音也从唇里挤出,“总比有些人啊,变着法的献媚,最后还被身边人拔得头筹好。谢观鹤当大房,你当小三,兄友弟恭。”
顾也立刻还击,“也比弟弟当未婚夫,自己当备胎好。”
“但未婚夫没了,备胎可以换,你看谢观鹤会让你上位成功不?”
江临琛脸色不变。
两人对视一眼,都微笑着,眼里都是怨毒。
会议室外,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古堡建筑高耸而精致。萦绕古堡的是被剪成几何形状的绿植,从上往下看,绿植弯弯绕绕像条河流,时不时与彩色的花圃毗邻,时不时与蓝绿色的泳池或河流接壤,最终蔓延到一大片漂亮的草场与树林里。
依傍着草场与树林的公馆群里,一间公关的采光格外好,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入了房间。温之皎趴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她感觉她今天要把泪水哭尽了。
为什么,今天这么漫长?
她到底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一周过去,才能等到过敏消退?
温之皎想着,又拿出手机看了眼脸。
还是一脸红点,和大片的晒斑似的。
温之皎张着嘴,又想哭,可她哭得太累了。
她翻了个身,暖融融的阳光落在发丝上,她望了眼窗外。
从这里望过去,是望不尽的绿。
温之皎猛地坐起身,将佣人送过来的午餐狼吞虎咽地吃掉,又洗了洗手,吃药上药。最后,她找到了谢观鹤准备的画具箱,她一鼓作气,一手抱着画具,一手拖着木椅子,踉踉跄跄地出了门。
不能再想这些了!
她摆好画架与椅子,也准备好颜料,打好水。又顶着阳光,回到房间翻找出修身的针织鱼尾长裙裙,套上一件蕾丝连帽披风,加上了白狐皮草大氅。又穿上长筒靴,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最后,她含泪将蕾丝帽束起。
一瞬间,温之皎在蕾丝的间隙中,望见镜子中的人大半张脸已全部被蕾丝所遮挡,而尖尖的下颌又被皮草的绒毛所遮罩,几乎只露出一张唇,以及浓密如海藻的卷发。乍一看,镜中的人仿若白而毛绒,恍若一只雪白贵气的狮子猫。
没有人能看见她的脸了!
温之皎很满意,走出门开始画画。
虽然这蕾丝十分阻挡视野,但她已决意绝不摘下。慢慢的,竟也有些习惯了。她沉下心来,画了好一会儿,刚给樱桃划上一个梗,却骤然感觉腰间传来一道力量,淡淡的药水味袭来,她吓了一跳。
“啊!”
樱桃梗画歪。
温之皎转过头,从蕾丝纹路里,望见一个脸色黑发白肤的男人。他眼神有些沉,唇边有些笑,无端显出几分霜雪似的疏离。
她缓缓睁大眼。
“我还魂了。”陆京择俯身,贴她的脸,冰冷的温度隔着蕾丝,也让她汗毛耸立。他声音沙哑,跟破风箱似的,黑色的眼睛机械性地移动,“皎皎,我来找你了。”
温之皎:“……”
她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温之皎被这冰冷地怀抱吓得大脑空白,扔了画笔,便要扶着画架起身。可下一秒,她就被他勾着腰,一把抱起,他咳嗽了几声,身体也踉跄了下。
温之皎见状,立刻要往外窜,陆京择被她的力道带着,身体再次摇晃几下。最终,她成功得逞,他摔在草丛上,她躺在他怀里,手立刻去抓草丛要往外爬。
“救命,救命!有鬼!鬼!”
温之皎凌厉的嘶吼声响起。
这声音很快惊奇一片鸟群来,他们附近的一个公寓,二楼的窗帘也被拉开。
陆京择见她这样挣扎,没忍住笑出来,但笑着笑着,却又咳嗽几声。她回头望了眼,望见他俯身咳嗽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唇更白,而张开的出唇舌里确实一片浓稠的红。
温之皎怔了几秒,他是咯血了吗?
等下,鬼还会流血吗?
陆京择也感觉到她的视线,他吞咽了几下,唇间有了点红。
他笑起来,“我没死,出院了。”
温之皎:“……”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
排行榜单|</a>|
穿书豪门总裁 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