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皎轻声道:“我拉链,拉不上。”
她的发丝蓬松而卷曲,散落在肩上,愈发使得那白皙的肌肤与吻痕引人遐想。
江远丞的灰色眼睛颤动了下,却垂眼,道:“转过去。”
温之皎有些不习惯他的语气似的,蹙了蹙眉,转过身。
江远丞将手杖放在一旁,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一用力,她便被推回去。温之皎顷刻间意识到不对,转过头,可江远丞却抬起另一手反手锁了门。
不是,你那手不是刚缝针吗?!
怎么能这么灵活?!
温之皎大为震撼,道:“你想干什么?”
“帮你拉上拉链。”
江远丞语气平静。
但他的眼睛却从她的发丝一路扫过她的脖颈,露出的一大片背部,以及她的眼。他抬手搂住她的腰部,一手触上她的背。在被全然禁锢的情况下,她不得不抬起手撑住隔间的门,半个身体都压在他手臂与怀中
江远丞捏着拉链,手指却抵住了她的肌肤,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她,她肩胛动了动,仿若振翅的蝴蝶。而背部那些红痕,无论是红疹亦或吻痕,都仿若她覆在翅上的图案。
他撩起了她的发丝,也擦过了她耳朵。
她抖了下肩膀,很奇怪,他竟感觉到,她在催促他快点。
他的灰眼睛凝着那些红,道:“你的追求者很多。”
温之皎转头看着他,眉头微蹙。她真想现在就撒泼,但她还是忍着,垂着眼道:“我想,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的确。”江远丞的手指在她背部慢慢攀附,“我只是有些好奇,无意冒犯。”
温之皎道:“谢观鹤都没管我,你为什么管。”
江远丞没有说话,将裙子的拉链拉上。
他松开手,却没有松开腰间的束缚。
他道:“正因如此,才好奇。”
温之皎动了动身体,拧眉,“松开手,我不然我告诉你未婚妻了。”
江远丞也松开了腰间的束缚,喉结动了动。
几秒后,他道:“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肌肤的触感,拥抱的感觉,抚摸的感觉。
都很熟悉。
真奇怪,触觉原来也有记忆么?
江远丞想。
“因为我和你未婚妻用的同款香水。”温之皎见陈意这个法宝有用,立刻抛了出来,“我不喜欢勾三搭四的男人,你可以出去了,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天的冒犯。”
江远丞顿了下,道:“我原本并不打算进来,只是,有人又要进来,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打开门,拿起手杖,往外走,“我送你回去休息。顺便,我也想询问下关于过去的事。”
“你是不是——”温之皎很想骂人,却忍住了,只是用着客套又礼貌的态度道:“我身体不舒服,现在我不想聊这些。”
江远丞转过头,灰眸平静,“你在心虚吗?”
温之皎心脏漏掉一拍,蹙眉,“你在说什么?你——”
江远丞笑了下,没有说话。
他们走出洗手间与盥洗室。
刚走出去,温之皎就急匆匆地想往外走。
江远丞没有跟上,只是握着手杖,远远望着她的背影。
另一边,温之皎脚步匆匆,刚出了走廊,便撞到谢观鹤怀里。
谢观鹤扶住她,低头看她,正要说话。她却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抱住他,喉咙里拖着长腔嚎叫了一会儿,那嚎叫也是闷闷的。
他怔了下,猜到了什么,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部。
“江远丞他不是走了吗?结果,结果——”温之皎又扭扭捏捏好一会儿,才崩溃道:“总而言之他找我了。他很怪,他说我追求者真多,他还抱我了!”
她唇翘起来,一副子焦躁的样子,走来走去。
她道:“江远丞好可怕,我感觉他——”
谢观鹤抬起手,在她耳边动了动,下一秒,他摘下了一只耳环。温之皎望过去,只见他白皙的掌心里,躺着一只殷红的樱桃耳环。
她话音有些恍惚,“……我丢了一只,一直没找到,早就扔了。”
温之皎抱着谢观鹤的手臂,“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是不是——”
“事到如今,”谢观鹤扶住她的腰部,语气平淡道:“你只能跟我订婚了。”
温之皎:“……”
她更崩溃,“我才不要!”
谢观鹤对这个回复一点不惊讶,看着她。
温之皎拧着脸,“你都没有好好追我,又不说好听话,又不告白,又不会送合心意的礼物,又不——”
谢观鹤俯身,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很轻,一触即分。
温之皎有些惊愕,谢观鹤却没事人一样,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她道:“你什么意思?”
他好几秒,才道:“难过的意思。”
温之皎冷哼了一声,“你就是趁火打劫,我根本不觉得你是真心的。”
“那,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谢观鹤笑了下,“再求一次。”
温之皎道:“我还不答应呢?”
谢观鹤带着她走出了餐厅,望了眼天空。
他话音很轻,“那就没办法了。”
温之皎:“……你不多说点挽救我的印象分吗?”
她觉得实在有些奇怪。
他没说订婚的事前,她完全能自然享受他的一切。
可他刚刚一说,她现在怎么都觉得奇怪了。
觉得他人奇怪,性格奇怪,说话奇怪,牵着她的手也奇怪。
谢观鹤沉默很久,却道:“多说多错,错多了,你就要威胁我了。”
温之皎:“……”
更奇怪了!
第130章
“所以后天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是不是想绑架我?”
“为什么不是明天?”
“你说话啊!”
回去休息的路上, 温之皎满脑子都是问题,这些问题又全部从嘴里跑出来。她一会儿扯谢观鹤的头发,一会儿拽他胳膊, 一会儿甩开他的手从他背后往上爬。
这会儿,他领口都被拽松了,她还在扯他衣襟。
谢观鹤原本还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却也被她吵得歪头, 身体摇摇晃晃。他倒也不烦躁,只是觉得好笑, 道:“你这样像猴子。”
温之皎昂着脑袋,“那也是好看的猴子。”
不过她还是松开了手, 抱着手臂, 又道:“是你非要勾起我的好奇心的!”
谢观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望着她,“但除了我, 也有别人不是吗?”
温之皎有些疑惑, “什么?”
谢观鹤俯身,望着她,道:“你不觉得,所有人都在用你的好奇心接近你吗?”
温之皎就这点最糟糕, 充满好奇心,碰到纸箱便要探头进去望望。于是,心怀不轨的人总用这样的未知去撩拨她,她也总上当探头,发觉不妙才跑开了。但到了下一次仍重蹈覆辙,反反复复在纸箱里腾挪转移。
谢观鹤很罕见地将这话挑明到这个程度,但他此刻凝视着她, 眼神认真,等待着她的答复。他并不觉得会得到答案,她从来拥有逃避他人探寻内心的天赋。
她到底有没有心呢?
显然有的,只是那颗心只有她自己。
任何人的窥视,都会惹恼她。
此刻,温之皎不高兴了。
她不高兴时也是笑着的,头歪着,像是在打量他,眼睛里闪烁着水润的光泽。
谢观鹤顿了几秒,也笑,道:“走吧。”
温之皎抬起手,又拽住他的衣服。
谢观鹤只好转头,叹气,道:“你说吧。”
“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吗?”温之皎仰着头,走到他身前,看着他,“你甚至没有他们做得好,他们都能让我高兴,你不行。”
她又道:“你不要跟着我,我要自己回去了!今天不想跟你说话了!”
温之皎一甩头,卷发飞扬,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还有几颗小红疹。
谢观鹤跟上去。
她转头瞪他。
他站住不动。
她才又转头继续走。
他便又跟上去。
好几个来回后,温之皎终于有点生气了,脸红红的,指着他:“你跟我玩什么木头人吗?!”
谢观鹤脸不红心不跳,道:“我玩得应该还不错。”
温之皎:“……真讨厌!”
她说完,突然想起来自己也这么跟过顾也,一时间觉得被回旋镖,指着他好一会儿,一跺脚不管他了。
谢观鹤便落后她几步,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后,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打开手机回个消息,一会儿又捻起树上的雪花。温之皎可就不开心了,她一边觉得谢观鹤幼稚,自己不该理他,一边又感觉被他跟着,是天气也糟糕,太阳也糟糕,雪花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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