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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姐姐,她好可爱!”徐皙回头对徐白说。
  萧珠不仅仅是可爱,还长得特漂亮。一双乌黑的眸子,似墨色宝石,镶嵌在巴掌雪肤的小脸上,比瓷雕的娃娃还精致。
  徐皙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
  软软的、滑滑的,也像瓷器。
  萧珠微愣。
  怔愣一下后,倒也没生气。看在这只瓷孔雀的份上。
  徐白忙打岔,叫妹妹去帮忙端饭。
  “你别恼,西西是很喜欢你的。”徐白笑着对萧珠说。
  萧珠:“看得出来。”
  ——要不然,也不会把珍藏的小玩偶拿出来给她。
  四个人吃饭。
  饭桌上,徐白的母亲和妹妹时不时被萧珠逗笑。
  萧珠说话很认真,可她们莫名觉得好笑。
  徐白突然就懂,为什么萧珠从前很讨厌去学校、很讨厌家里照顾她的女佣。
  在萧珠很提防的情况下,这种觉得她说话有趣的行为,本质上是在否认她的思想。
  有种看小猴子耍把戏的感觉。
  而萧珠,她不仅仅性格早熟,思想也早熟。
  坐在这里吃饭,徐白也觉得她有点不自在,因为她不知道她的话有什么可笑。
  但她信任徐白,故而她没有发脾气,情绪稳定吃了饭。
  “……徐姐姐,我真的很难相处吗?”回去路上,萧珠还问徐白,“我好好说话,她们为什么要笑?又不像是在讨好我。”
  她一直有这个疑问。
  她也不止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徐白便道:“你的感觉没有错,她们把你当孩子呢。”
  萧珠:“……”
  “你长得很可爱,比一般的小孩子漂亮多了。对于特别漂亮的小孩,大家会更加宠溺,哪怕不熟。
  故而在心里,又减了你的年纪,觉得你是懵懂初开。你说大人的话,她们听着就忍不住发笑。”徐白道。
  萧珠哼了声。
  徐白:“再过几年,你慢慢长大,就不会再有人这样待你了。”
  “真讨厌。”萧珠说。
  徐白握住她的手。
  早慧算是一种奖赏, 还是一种惩罚?
  萧珠不到八岁的脑子里,已经装了太多的成熟想法。这是天赋,也有萧令烜日复一日的淬炼造成的。
  当年纪与思想不匹配的时候,得不到正确反馈,的确会很恼火。
  这个晚上,徐白陪萧珠睡。
  她把萧珠的这个疑惑,用很多故事讲解清楚。
  萧珠听懂了,似乎也卸下一块心病。
  萧令烜不在家,徐白和萧珠的日子过得很自在。
  到了腊月十五,徐白就给萧珠放了年假,此事她擅自做主了。
  萧珠每日只需要读一篇英文文章、默写十个字,半个小时结束。
  结束后,时间属于萧珠,徐白只陪同。
  萧珠便带着徐白去了很多地方。
  她甚至和徐白去了寺庙玩。
  一日回来,在门口那条街遇到了萧珩的汽车。
  汽车停靠,萧珩倚靠车门抽烟。半下午的阳光,从虬枝洒下了斑驳,给他侧颜镶嵌浅浅金边。
  英俊得格外醒目。
  萧珠对副官说:“挡路。直接撞过去。”
  徐白:“……”
  萧令烜身边的人,说话行事,好像都是这个调子。
  犹记很早之前,陶翎兮半路拦徐白,副官石锋也是叫徐白坐稳了,他要撞过去的。
  这次,石锋没听萧珠的,而是放慢车速:“徐小姐,需要撞开吗?”
  “停车吧。”徐白道。
  车子靠边停下,徐白下了汽车,萧珠则把车窗摇下来。
  徐白还没有走到萧珩跟前,萧珠开了口:“你这个害人精,怎么又来了?徐姐姐一见到你,就会倒霉。”
  萧珩不以为意笑了笑:“阿宝,好久不见了。上次爆炸摔断了腿,已经完全好了?”
  “你威胁我?”
  “是关心你。”萧珩说,“我是你堂兄。”
  徐白打断了他们俩斗嘴,问萧珩:“少帅有事吗?”
  萧珩开门见山:“你这边的差事,还没有结束吗?快要过年。”
  “暂时还没有。”徐白道。
  萧珩眸色一沉,薄唇微微抿了下:“是有什么变故,我不知道吗?”
  “咱们俩不是快要退婚了吗?我想,我这边差事的安排,应该不需要告诉你。”徐白说。
  萧珩沉吟,半晌才问:“何时做的决定?”
  “那天在茶楼,小伙计差点一壶滚水烫死我的时候。”徐白看向他的脸,淡淡说。
  一抹日光落在他眉梢,他的眸中被金光沾染,有了碎芒。
  深邃如海。
  微起波澜,却又汹涌。
  “这不公平吧?”他苦笑了下,“这么一件事,就定了我的生死?”
  “少帅所求,与我道不同。我只是不愿纠缠。”徐白说。
  何况,何止这一件事?
  萧琳算计她,不是刚刚发生的吗?这背后,还不是“少帅夫人”位置与权势之争?
  萧珩微微偏头,看向萧珠的方向:“那是更好的选择吗,岁岁?”
  “这是更安稳的选择。”徐白道,“我求得少。”
  “什么是安稳?”
  “我要给阿宝做三年的家庭教师。”徐白说,“差事,与豪门婚姻相比,更安稳可靠。我所得的,我可以看得见。”
  第64章 他的逍遥
  萧珩疏离的眸子里,有了淡淡微笑。
  笑意不深,却难得真诚。
  “我懂了。”他说,“三年时间求安心,很不错。”
  不是反话。
  又问她,“哪怕做了家庭教师,也不影响我们见面吧?”
  徐白:“避嫌会比较好。”
  “既然还没有退婚,你不能逃避。”萧珩说。
  徐白:“……”
  “我想约你,除夕去放烟火。”他道,“到时候我来接你。”
  他不等徐白拒绝,转身上了汽车。
  徐白与他说话时,声音放得很轻,萧珠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了几句,没听清楚。
  待他走后,道路通畅,副官石锋发动了汽车回去。
  “徐小姐,我得提醒您一句。”石锋突然说。
  徐白正与萧珠说话,闻言点头:“你说。”
  “萧珩挡车的地方,正好是四爷暗哨与街道相连的边界。他可能不是来谈情说爱,而是来摸清楚同阳路的底细。”石锋说。
  徐白后脊一僵。
  萧令烜的宅子,不可能把暗哨遍布整个南城。
  在宅子方圆之内,保障安全。
  灭掉陶家后,萧令烜占领了帮派,在南城的威慑力又添一成,一般人不敢找死碰他的汽车。
  萧珩却在边界线伸脚。
  也不知道他是炫技,还是叫板。
  “早知道宰了他。”萧珠说,“小白脸子,嘚瑟到我们头上来了!石锋,何时可以动手?”
  石锋有问必答:“石铖和祁平走了。死士除了四爷,也就是他们俩可以调动。四爷没回来,动不了手。”
  萧珠:“叫我阿爸宰了他。”
  徐白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这段关系里的恶果,逐渐展露出来了。
  徐白曾经以为的,和现在的情况,相较甚远。
  局势好像一下子变了。
  一回国什么都不要就退亲,萧珩要面临“嫌贫爱富”的猜测,大帅夫人未必还容得下徐白;非要钱,此事就卡了很久。
  如今她不想要钱了,萧珩却不打算放手。
  徐白没有怪自己的选择。
  当她家里落魄时,她每做的一个选择都是错误,早已没了正确选项。
  不是她没有先见之明,而是她卑微到身不由己。
  无人会在意她处境、无人会听她意见。
  小小突发事故,徐白和萧珠吃了一顿丰盛晚饭,都懒得提起。
  不管多渺小,徐白的确是上了萧令烜的船。
  她已经有了靠山。
  日子慢慢过去,转眼徐白陪了萧珠十几天。
  一日,徐白早起时瞧见了石铖。
  石铖拿了文件,快步离开。
  萧珠还没起床。
  徐白正好在楼梯口与他相遇了。他叫了声徐小姐,准备错身下楼。
  “四爷回来了,是吗?”徐白问。
  石铖:“四爷可能在饭店住几日,徐小姐。”
  徐白:“……”
  “大小姐这边,还劳烦您照顾。等四爷忙好了,他会回家的。除夕肯定回来。”石铖道。
  这世上不靠谱的爹遍地都是,萧令烜只能算其一。
  徐白果然什么也没说。
  早饭的时候,萧珠突然很想吃粽子。
  她是大小姐,她想要吃什么,厨房都得准备。
  “真好吃,徐姐姐你也尝尝。”萧珠说。
  徐白吃了一个。
  萧珠的嘴巴很刁。她说好吃的东西,一般味道都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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