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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听宋枝讲的。”
  “你跟宋擎的妹妹,还有来往吗?”徐白问。
  “我们以前一直很好。再说,我与宋擎只是‘约会’几次。还是我单方面认定的,在他看来只是打探消息。
  总不能因这点误会,就连宋枝都不理了?宋枝知道不少萧珩的事,我且得巴结她。”冯苒道。
  徐白:“……你为了我,真的很努力了,阿苒。”
  冯苒:“你知道就行,别阴阳怪气我。”
  徐白笑起来。
  “萧珩得到的情报,有用吗?”徐白问。
  ——苏宏告诉她,是假消息。
  冯苒:“这个宋枝就不知道了。太深入的内幕,她也打听不到。”
  “阿苒,你觉得宋枝是不是有意跟萧珩?她很在乎萧珩的事。”徐白突然说。
  “她是乳娘的女儿,真跟了萧珩,只能做姨太太。她应该不会甘心。依照她的脾气秉性,嫁个团长。等着丈夫升迁,做官太太多好。”冯苒说。
  徐白:“……”
  “我是这么想的。她怎么想,我不知道。”冯苒继续道。
  徐白还想要说点什么,电话响起。
  她与冯苒都吓一跳。
  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半夜打电话,除非生死大事。
  因为,打电话与上门做客一样,都要讲究个时间。
  徐白去接。
  是萧令烜。
  “你还没睡?”他问得理所当然。
  “没有,四爷。您说,我听着呢。”徐白道。
  萧令烜:“……你明早过来吃早饭。早点来,到时候再聊。”
  徐白:“没关系,您可以现在告诉我。”
  那边挂断。
  徐白一瞬间猜测很多不好的事。
  弟弟在福州教官营出事了?还是祖母那边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亦或者,萧珩又闹出什么动静,牵连了她?
  她会被辞退吗?
  怎么半夜突然打电话,说这么一句?
  冯苒见她脸色不好,扶住她肩膀:“怎么了?”
  “没说。先睡觉吧。”徐白道。
  这个晚上,徐白一直没怎么睡着。堪堪阖眼,就天亮了。
  她脸色不佳,早起时用了点粉和胭脂。
  徐白六点多就到了同阳路,比平常早到两个小时。
  女佣问她是否吃早饭。
  “四爷叫我过来吃早饭的,他有事跟我说。”徐白道。
  女佣下去准备了。
  萧珠下楼时,萧令烜还没起。
  “……我阿爸叫你来吃早饭?”萧珠有点心虚,“他说了什么事吗?”
  会不会她之前激怒了他,他迁怒徐姐姐?
  “没说。”徐白道。
  萧珠转身跑上楼。
  萧令烜的卧房不锁门,萧珠直接闯进去。
  天气热,萧令烜光着膀子睡觉。身上的伤疤无数,尤其是腰腹那一道疤,似游龙般缠绕,看得出他当时情况凶险。
  左边下腹的位置,添了一道新疤,在他深色肌肤上格外鲜红。
  他睡得很沉。
  萧珠推搡他:“阿爸、阿爸!”
  萧令烜挥手,似赶苍蝇。
  “八点了,你不起来吃饭吗?”萧珠问。
  萧令烜困得发昏,迷迷糊糊想:天塌下来,老子也得先睡觉。
  他想叫萧珠先出去,别吵,然而只是梦呓似的哼了声。
  “阿爸!”
  萧令烜对刺耳尖叫,不闻不问,雷打不动深陷梦里。
  直到萧珠说“徐姐姐”。
  这三个字,像一根针似的,把他的睡梦戳了个洞,让外界的声音与光都冲进来。
  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什么?”
  声音含混不清。
  “我说,你一大清早叫徐姐姐来,到底是做什么?她等了你两个钟。”萧珠道,“你到底有事没有?没事我们先吃饭了。”
  萧令烜很想说,谁一大清早叫她来了?
  还没醒透,舌头不利索,他只是又含混说了句什么。
  “你没事找她,对吧?”萧珠问。
  萧令烜嗯了声。
  萧珠转身下楼了。
  她离开后,萧令烜一点点清醒过来,从睡梦里剥离。
  他抽出香烟,点燃吸了口,脑子终于能转动了。
  他昨晚,好像是给徐白打了个电话。
  然而他不记得自己打电话要跟她说什么。那时候酒气上头,想一出是一出。
  只隐约记得,自己叫她早点过来。
  萧令烜冲了个凉水澡,洗漱一番,穿着浴袍下楼去了。
  头发擦得半干,还在滴水。
  很凉快,也很清醒。
  他下楼时,徐白和萧珠已经吃完了早饭。
  “……四爷,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徐白仍是很紧张,目光一错不错看着他。
  “我昨晚喝醉了。”萧令烜道,“我想不起来打电话叫你做什么。如果你担心,那我明确告诉你,最近无事发生。”
  徐白:“……”
  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随意一个电话,她一夜都不敢睡。
  “需要我道歉吗?”萧令烜看着她表情,如此问。
  徐白忙摇头:“不用不用。没事就好,虚惊一场。”
  而后,倒也没生气。
  毕竟,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虚惊一场”。
  无事发生,就是最好的事了。
  “你担待。”萧令烜道,“回头给你发奖金,算我赔礼。”
  徐白没有推辞,只是道谢。
  她与萧珠上楼去了。
  又叫女佣帮忙做一杯咖啡,她提神。
  上午的课很顺利。
  只是,天气越发闷热,隐约要下暴雨。
  最近是梅雨季,潮湿黏糊又闷,总叫人不舒服。
  下午三点多,下了雨。
  暴雨如注,天地被雨幕连成一条线。
  车子不好走,很容易半路熄火。
  萧珠就对徐白说:“你留下来吃饭,吃了晚饭再回去,那时候雨就停了。”
  徐白道好。
  萧令烜今日一整天都在家。
  他踩点下楼,也告诉徐白,吃了晚饭再回去,等雨小一点。
  徐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五点开饭。
  饭后,雨势不减,天渐渐黑了。
  萧令烜更衣,要出门一趟。不是去军政府,应该是去帮派看看生意,他穿着比较随意。
  他要出门,徐白打算回家。
  “坐我的车,顺道送你。”萧令烜道。
  徐白以为他有事吩咐,点头。
  然而汽车上,萧令烜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甚至没提早上的话。
  徐白昨晚没怎么睡,上午喝了咖啡,午睡也没怎么睡着;这会儿咖啡劲过去了,加上少觉,她眼皮不停打架。
  她叫自己别睡。
  车厢里安静,外面的雨转小,淅淅沥沥打在车窗上,简直是催眠曲。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
  萧令烜一转头,瞧见她睡得东倒西歪,朝他这边靠了过来。
  他挪过去一点,让她枕着他肩膀。
  车厢内忽明忽暗,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
  第105章 他的热情与克制
  萧令烜的视线,一直落在徐白唇上。
  饱满、不点而红。
  他吻过。
  那个夜晚,在狭窄的沙发里。至今都记得味道。
  柔软极了,还有点甜。
  萧令烜转过脸,不再看,但已经感受到身上有一团火在升腾。
  他换了个坐姿,肩膀尽量不动,动手把衬衫从裤腰拉了出来。
  他微微后仰着头。
  心里很无奈。
  徐白睡熟,她的手也无意间垂下来,萧令烜接住。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到了她手背很浅一道伤疤。过去很久了,这伤疤犹在。
  她肌肤细腻白皙,添一道浅浅伤疤,并不显得狰狞。不触摸,可能看不太清。
  车子到了雨花巷,雨尚未停歇,而徐白也没醒。
  石铖停了车。
  萧令烜对他说:“你找地方避雨。”
  石铖应是,下车去了。
  雨花巷门口点了一盏灯,雨夜里光线不明,只微薄的光从车窗透进来。
  徐白动了下,脑袋微微后靠,离开了他肩膀。
  萧令烜看着她。
  他凑上去,在她唇上轻柔碾过。
  唇上肌肤最薄,可以牵扯到身体里每条血管。
  火焰在血液里猛然爆炸。他捏紧拳头,来克制自己,才没有压在她身上。
  忍得额角见了青筋。
  男人会为一时的欢愉,做出匪夷所思的出格事,事后又无比后悔。
  萧令烜想到此处,立马推开车门下去。
  雨不大不小,沾身不凉。他依靠车门,任由雨水打湿他头脸。
  石铖发现了,撑伞走过来:“师座,您不能淋雨,枪伤还没好透。”
  萧令烜问他:“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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