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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时间,不止徐白紧张,冯苒更紧张。
  “他、他应该快到了。”冯苒出声,干巴巴解释。
  她这个时候没躲在徐白身后,已然勇气可嘉。
  徐白接了她的话:“可能有点事耽误。今天休息,我们全当消遣了。”
  “消遣是消遣、正事是正事,不用替旁人描补。没到就叫他永远别来,何必委屈自己?”萧令烜淡淡道。
  又瞥一眼冯苒,“冯小姐嘴巴虽然坏,倒也罪不至此,要嫁这种没谱的男人。”
  冯苒:“……”
  他真记得!
  上次徐白提醒她,她只当徐白恐吓,不成想竟是真的。
  说了萧令烜一次,难道要被他记恨一辈子吗?
  冯苒时常要说人的,也不知暗中得罪权贵几何。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她莫名出冷汗。
  嗫嚅着,冯苒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时间到了上午十点半。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一个钟。再等下去,就不是礼貌,而是女方自降身价了。
  没必要。
  “既这样,我们就不等了。”徐白说,“难得来一趟跑马场,各自去玩吧。”
  “如此甚好。岁岁,我们去骑马。”一旁的萧珩,突然开了口。
  徐白拒绝了他:“很抱歉,我今天有正事。如果你想约我,下次提前说。偶遇不算数的。”
  萧令烜闲闲依靠着椅背,坐姿慵懒。
  目光甚至不瞥萧珩。
  他心中笃定,气定神闲。
  徐白主动解释的话,一句“偶遇”,撇清与萧珩的关系,就是说给他听的。
  萧珩能感受到,萧令烜此刻内心的得意。
  目光幽静落在徐白脸上,萧珩的视线格外深沉:“差事这么忙,周末都要看长官脸色?”
  徐白:“我陪朋友,而不是伺候长官。”
  “我同冯小姐借一借你?”他道。
  冯苒:“不借,别太过分!”
  又道,“少帅,已经很多人为你牺牲了,难道岁岁也要做你的踏脚石吗?”
  “你阿爸和大哥的死,不是我下手的,也不是我的人杀的。”萧珩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且看准了。”
  “我看得很准。这世上的事,逃不过‘利益’。若不是你,我阿爸和大哥根本不值得被杀,他们在别人眼里是小人物。他们只跟你的利益相关,你才是凶手。”冯苒道。
  萧珩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宋擎笑着起身:“天气热,大家都火燥。阿珩,咱们在此女人们会不自在。”
  他直接无视了萧令烜。
  萧令烜挑眉。
  这个宋擎,不知死活。
  “我们先走了。下次换个地方,戏院或者电影院,再不济茶楼,都比此处凉快。”宋擎道。
  他做了请的手势。
  萧珩点头,又抬手轻轻摸了下徐白的面颊:“改日约,岁岁。”
  徐白下意识想要躲。
  他们俩离开,棚内安静片刻。
  萧珠先开了口:“阿苒姐,你竟敢骂萧珩,当心他报复。”
  “大不了被杀。冯家为他死的人,又不止一个。”冯苒眼中噙泪。
  萧珠不再说什么。
  几个人去看赌马。
  赌马场最热闹,看台上坐满了人,人人精神振奋。
  人太多,热浪冲天。
  萧令烜不愿意去挤,则说去骑马;萧珠对赌马也不感兴趣,也想骑马,徐白跟着他们俩走了。
  “……你那个朋友,还有点脑子。”萧令烜说。
  冯苒一席话,抓到了重点,竟是丝毫不乱。
  “阿苒不是傻瓜。”徐白道。
  冯苒不会故作高深。喜欢打听八卦,就时常出去交际,并不以此为耻,也不强求自己圣洁。
  名门淑女那些规则,她不往自己身上套。
  是最普通的人。
  活得鲜明,有朝气。
  三人到了跑马的场地,先去换了骑马服,再去马棚选马。
  徐白替萧珠选了一匹很温顺的小母马。
  “选得不错。”萧令烜看了眼说。
  他把萧珠抱上了马背。
  然而,烈日火热,马跑起来带着的风,也是闷而灼烫的。
  三个人骑了一圈,决定回去。
  回到了同阳路,有冰湃过的西瓜吃,不管是萧珠和萧令烜,都感觉透过来一口气。
  徐白则说:“我先换上衣裳,后背汗透了。”
  她有段日子住这里,故而在客房留了两套衣裳。
  萧令烜点头。
  客房除了她的衣裳,还放了几样首饰,不太值钱。
  徐白换下汗湿的衬裙、旗袍,又把头发绾起。
  用一根木簪,随意绾了个小发髻。
  故而她下楼时,萧令烜的视线,落在她雪颈。
  她有修长的颈,肌肤凝雪,暗青色血管若隐若现,不突兀,反而似画龙点睛。
  萧令烜站起身:“你们吃西瓜。”
  他上楼去了。
  午饭他没下来吃。
  吃了午饭,萧珠要去雨花巷:“伯母要做乳酪冰给我吃。”
  又道,“周末还在家,日子白过了一样。”
  徐白:“……”
  她叫女佣告诉萧令烜一声。
  萧令烜依旧没下楼,只是让女佣叮嘱她们路上小心。
  萧珠盘算着晚上还要去听戏,以及吃乳酪冰和凉粉等美食,心情愉快和徐白走了。
  下午,徐皙在房间温书,徐白和萧珠坐在母亲的厅堂吃乳酪冰。家里还有桂花酱,徐白加了两勺。
  她问萧珠:“你要不要?”
  萧珠护住自己的碗:“不要,太甜了。”
  又道,“徐姐姐,你恨不能泡糖罐子里,是不是?”
  徐白失笑。
  傍晚时,夕阳西垂,把庭院树木染成金红色,冯苒方归。
  “……怎样,玩得开心吗?”徐白问。
  冯苒:“没有玩。我与表姐遇到了她同僚。那人说,可以帮我们去找万鹏立,看看他何故失约。”
  徐白抬起脸:“你们去了?”
  “去了呀,表姐的同僚是罗绽,罗家的人,怕什么。”冯苒说。
  又解释,“不是罗绮的兄长,他是三房的。是罗绮的堂兄,人挺好。”
  徐白对罗家无兴趣,忙问:“你们找到了万鹏立?”
  “找到了。他与人厮混,对方丈夫一大清早把他与女人堵在家门口,痛打了他一顿。他住院去了。”冯苒道。
  徐白无比错愕。
  萧令烜特意叫苏宏去打听,但苏宏的情报里,万鹏立并无此等嗜好。
  况且万鹏立是军政府的人,哪怕被抓奸,谁又敢堵门打他?
  此事蹊跷。
  “……他说他冤枉。”冯苒百无聊赖看着沙发,伸手拿桔子水喝,“谁在乎呢?冤枉不冤枉的,跟我无关。我不担这个风险。”
  又喊徐母,“伯母,您说荣太太还给我相中一个司法局的,何时能见面?”
  徐母从稍间出来:“我明天问问荣太太。”
  “尽早,时间不等人。盛夏一过,这一年就没了。”冯苒道。
  徐白:“……”
  第110章 娇柔的小白花
  盛夏天黑比较晚。
  徐白下工回家,日头明晃晃的洒下金芒,给庭院树梢都镀上了金箔,气势恢弘。
  尚未到晚饭时辰。
  每次徐白到家,妹妹也刚刚到家。
  这日却只冯苒一个人听无线电。
  “……荣参谋家的老太太做寿,伯母和西西都去吃酒了。”冯苒告诉她。
  荣参谋府上住在八号,紧邻徐白的家。
  听母亲说,当年徐家搬离雨花巷的时候,荣太太和韩太太送行了。
  这就差不多维持了表面的情分。
  如今搬回来,她们又热情上门做客,徐母与她们重新走动起来。
  在徐家落魄时,没有避而不见、落井下石,已经算有点情分,不能苛求更多。
  况且,徐母还要求荣太太帮冯苒做媒。
  “……荣太太介绍那个司法局的,何时见面?”徐白问。
  冯苒:“后天下午。”
  又叹气,“天热,真不想出门。”
  “凑巧,后天我是半日的课。要不,我带着阿宝去陪你?”徐白问。
  冯苒:“行。”
  “约在哪里见面?”
  “茶楼。不过那家茶楼下面的咖啡厅,有冰室,你可以带着阿宝去吃冰淇淋。”冯苒道。
  彼此说妥。
  萧珠很乐意去。
  她半日文化课,直接旷掉后面半日的武艺课。
  吃了午饭,小睡二十分钟,两人就直接去了冯苒说的地方。
  “他们约好了下午三点。”徐白说,“如果聊得很好,就一块儿去吃晚饭;晚饭吃得满意,就去看电影。”
  萧珠:“好多名堂。”
  “我姆妈听荣太太讲的。荣参谋有七个孩子,好几个是最近几年结婚的,荣太太很有经验。”徐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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