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虚伪,他怎么不把自己烧了下去陪我妈。”
  “哎呀,他不是还有家室吗?肯定放心不下你。”
  “那他可以把我一起烧了。”
  “你真幽默。”
  宋承悦笑着,白嫩的脚在餐桌下,轻轻的沿着他的小腿上移。
  第46章 再跪舔他,我就去死!
  商陆放下餐刀,清脆的声音吓得宋承悦收回了脚。
  牛排是上好的牛排,餐厅是顶尖的餐厅,极好的环境加上养眼的美人,怎么说都是享受的一餐,他却吃不下饭,脑子里还在想明天早上的早餐吃什么。
  宋承悦见他脸色不好,急忙放出更多信息:“你父亲这次防护做的很好,他身体硬朗,没被影响到……”
  “谁要听他的死活。”
  商陆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宋承佑发来消息:【来接人。】
  商陆:【接谁?】
  一张照片和一个定位发来,上屋小酒馆,付之幸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沉。桌子上放着两着空杯,一个还是迷你小杯,酒量真差。
  他正愁没理由摆脱宋承悦,看到照片嘴角一勾,“下次再约,我去接人。”
  见商陆起身要走,宋承悦急忙说:“可以让司机去接啊!”
  “司机还在阳着。”
  宋承悦还在说着什么,商陆已经听不见了,他走出餐厅打开车门,朝着小酒馆的位置行驶。
  到了上屋小酒馆,罗珠已经架着付之幸站在门口等候,见到商陆下了车,罗珠说,“你老婆喝醉了,你要小心啊,以我对幸宝的了解,她可能会吐,是吐在你车里还是你家里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煮一锅热汤或者热茶……”
  商陆不理会罗珠,他架着付之幸将她往车里一塞,“谢了。”
  罗珠看着扬长而去的车,骂了一句:“什么人呐话都不听别人讲完!”
  车子行驶,后视镜正好能看到她不安的手在乱摸,他一怔,“找什么?你不会要吐吧?”
  付之幸躺在后座上闭着眼摸索了半天,“我的话筒呢?”
  “……什么话筒?”
  “我的话筒呢!我要唱歌!”
  她在座位底下摸到了一小瓶灭火器,抱着灭火器做出了诡异的划船动作,一边划一边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商陆:“……”
  她抱着灭火器唱了一路,反反复复就那一句歌词,等到了地下车库,商陆将她从车里拖出来,她摇摇晃晃的攀附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问:“你说……我是不是,最、最勇敢的人?”
  “勇敢个屁,一杯酒就醉成这样。”
  “你骂我?!”付之幸对着商陆的胸口就是一拳,“你快说我是最勇敢的人!”
  商陆被她结结实实的捶了一拳,有点气,他抓着她的手一个弯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忽然感到有点失重,手里的红色灭火器掉落,乒乒乓乓的滚远了。
  付之幸伸着胳膊对着灭火器哭喊:“我的话筒……我的话筒……”
  她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身体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大,仿佛丢的不是灭火器,而是她的孩子,而商陆是那个挨千刀的人贩子。
  还好夜深人静,地下车库没人。
  走了没几步的商陆暴躁的骂了几句,边骂边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认命般返回,给她捡起了那瓶灭火器。
  回到68层后,付之幸死活不上楼睡觉,她抱着灭火器坐在沙发上哭,她说:“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
  商陆烦了,他的耐心被用光,对着神志不清的付之幸喊:“讨厌你就走啊!”
  付之幸抱着灭火器,看着他,抽泣,“可我喜欢你。”
  第二天付之幸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二楼客房的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灭火器。她的衣服被脱的一丝不挂,只裹了一个毯子,床上什么都没有,床垫都没了,剩下一个空架子。
  疑惑,满脑子的疑惑。
  她找了件衣服穿上,下楼就看到客厅有三位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商陆站在沙发后面,一脸嫌弃的指挥,“沙发底下也要打扫,还有那些衣服,那个床垫,这个地毯,全扔掉。”
  付之幸一看,扔的是她昨晚穿的衣服,她拦上去:“不行!别扔!”
  “扔,必须扔。”
  “为什么要扔?”
  “你没闻到呕吐味儿吗?”
  付之幸闻了闻,摇头,“我的嗅觉暂时失灵了……后遗症。”
  商陆无语,“昨晚你回来后耍酒疯,吐的到处都是,我把你扶到卧室你又把床上吐的到处都是。恶心死了。”
  付之幸的脑子一抽一抽的,她隐约有点印象,又记不清楚。
  等保洁阿姨打扫完卫生离开了,商陆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付之幸从没见过他抽烟,她不喜欢烟味儿,感觉烟味会堵住她的脑子,让她反应变得迟钝。她跑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了。
  高楼层外面的风刮的格外汹涌,风一吹,将烟草味吹的到处都是。
  商陆两口吸完了一支,掐灭烟头,看着窗边的她,说:“付之幸,你是不是以为你和我睡过觉便可以肆意妄为?”
  他始终记得昨晚付之幸的话,她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不允许那样,他可以对她产生兴趣和欲望,但绝不能产生爱情。因为那爱情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心中黑暗、肮脏的一面。那不堪入目的思想关乎他、父亲母亲、付之幸,以及他那个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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