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谢瑶卿紧紧箍住他劲瘦的腰身,将他束缚在自己怀中,抬眼执着的看着他,“亲朕一口。”
  她有点怀念梦中那个自由开朗的向晚,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向晚亦是最值得她珍惜、最值得她怜爱的向晚,谢瑶卿默默在心中道,之前你没感受过自由与快活,没欣赏过风景与奇闻,但没关系,从今往后,朕会把亏欠你的,千倍万倍的弥补给你的。
  前提是,你要付出一点小小的酬劳。
  譬如,一个亲吻。
  向晚双颊绯红,捏着谢瑶卿的嘴巴往外推,“陛下,咱们孩子都生了还做这些作什么?!”
  谢瑶卿笑眯眯的,眼神有些无辜,“孩子都生了,亲一口怎么了。”
  向晚万般无奈,只好嘟起嘴,用嘴唇轻轻蹭了谢瑶卿的脸颊一下,他的脸红的能滴血,用袖子遮着嘴巴,含含糊糊的问,“这下可以了吧?”
  谢瑶卿拉着他的袖子往下,让他那张绯红诱人的漂亮脸蛋裸露在自己的视野中,谢瑶卿不满道:“你这叫什么亲一下。”她又将向晚搂紧几分,低下头,暧昧的蹭着向晚的鼻尖,笑眯眯道:“朕来教凤君如何亲一下,凤君可得仔细学。”
  说罢,谢瑶卿索性揽着向晚的腰,将他压在柔软的床榻上,谢瑶卿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影子遮住的向晚,轻柔的撩开落在他脸颊上的长发,向晚有些紧张的眨了眨眼睛,谢瑶卿笑笑,欺身上前,像亲吻花瓣一样温柔的咬住向晚的唇舌。
  向晚愣愣的看着她,没有反抗,反而在缺氧与迷幻之中伸出胳膊,反手搂住了谢瑶卿的脖颈。
  谢瑶卿笑着放下床幔,层层叠叠的纱帐如同薄雾,将二人交叠纠缠的身形掩盖在窗外几声婉转缠绵的莺啼中。
  片刻后,只听得一个低沉又餍足的女声轻轻笑着。
  “学会了吗?”
  回应她的是几声迷离断续的呼吸。
  “还想继续吗?”
  那个呼吸粗重了几分,像一只打着弯的尾巴,将那个女人又勾了回去。
  “...想继续到什么时候呢?”
  层层堆叠的大红纱帐之中探出一只雪白的胳膊,将碍事的男子衣物丢掉地上,而后倏地收回去,忘情的揽住什么,那只胳膊的主人将头埋在女人的肩头,一边害羞,一边坦荡。
  “继续到...到一辈子。”
  第75章 副cp大乱炖(1)宋寒衣
  宋寒衣身上揣着曲三娘的抚恤金,坐在仪鸾司公堂衙门里,顶着那张威严可怖的面容,面无表情的盯着底下的校尉们忙前忙后,校尉们只以为这位冷面的指挥使是看她们不顺眼,只得如履薄冰的贴着墙根走,却不知道宋寒衣正默默在心中盘算着一会见到曲三娘留下的那一对孤儿鳏夫该说什么话安慰,她有些发愁的挠了挠头,她向来不善言辞,太肉麻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她思来想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顶梁柱的家庭,索性自己作主,给曲三娘的抚恤金又添了十两银子。
  宋寒衣在心中盘算着,曲三娘两年前到仪鸾司任职,因为机灵能打被上官从最边缘的打手力士举荐到北镇抚司,在宋寒衣手下当了个校尉。按照朝廷的定例,校尉殉职,抚恤金是十两加上送葬银五两,送葬银自然要用作曲三娘的丧葬费用,那能留给那一对父子的,就只有十两了。
  自己既笨嘴拙舌安慰不了人家,那就给他们添点钱,让他们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吧。
  宋寒衣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到身后的斗柜中翻出一条掉了色的翠绿宫绦来,正是在锡州时向晴交给她的那条,说是曲三娘的遗物,正好一道送到曲三娘家里去。
  相熟的佥事捧着卷宗路过她身边,见她脸上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便凑过来看了一眼,看见她手中的宫绦,便笑道:“大人,您要是给小郎君送这个,小郎君估计会把你打出来,这都掉色了。”
  宋寒衣白了她一眼,“就你嘴贫。”
  “这原本是曲三娘买给她家夫郎的,曲三娘殉职,我今天就把她的遗物和抚恤金送过去。”
  那佥事听了,脸色便有些古怪,吞吞吐吐道:“若是如此,大人你可得小心些。”
  宋寒衣有些奇怪,“孤儿鳏夫的,有什么可小心的。”
  佥事见左右无人,索性将手里的工作放下,拉着宋寒衣细细道来。
  “大人您总在宫中,恐怕不知道那曲三娘的来历,她原本是个街头的泼皮无赖,嗜酒好赌,曾经把大半个家都输进去了,后来遇见她夫郎,不知道为何竟突然改好了,也不赌也不喝了,一门心思挣钱,听说咱们仪鸾司给钱大方,就进了仪鸾司卖命。”
  宋寒衣更加奇怪了,“这不挺好的吗,可见她那夫郎是个通情达理,会规劝人的。”
  佥事两条眉毛纠缠在一起打了半天架,似乎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她纠结半天,破罐子破摔道:“诶呀,大人您见了就知道了。”
  ......
  宋寒衣孤身走进曲三娘夫郎居住的竹衣巷,方才知道佥事为什么会那么吞吞吐吐。
  这里的男人们看着倒是齐头整脸,人模人样的,只是他们贴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却黏糊糊,甜腻腻的,让宋寒衣浑身不自在,更奇怪的是,她在巷子里行走了这许久,竟连一个女子都没见到。
  已过正午,这些男人居然将将梳洗,大都将阁楼上的窗户支着,半倚半坐在窗口,笑嘻嘻的,一边往脸上涂雪白的脂粉,一边不经意的漏下目光,斜斜的睇宋寒衣这个不速之客一眼。
  看见她脸上的那道疤,这些奇怪的小男人便要吓一跳,恨不得躲到阴影里再也不出来,看见她身上的锦衣玉带,却又含羞带怯,半推半就的被身后的哥哥弟弟们推出来,远远的,对她抛过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宋寒衣瞧他们的意思,似乎是要她上楼去的意思。
  她挠了挠头,心中不解。
  直到她看见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衣衫不整的从藏在阴影中的门扉里跌跌撞撞的晃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衣衫不整,正在匆忙整理衣襟的男子,宋寒衣心中方才隐隐闪过一个念头。
  她又听见那男子羞羞怯怯的央求,“官人回了家,若是家中主君问起,官人可不许把奴供出去。”
  宋寒衣挑起长眉,曲三娘留下的那一对孤儿鳏夫,住在这种地方?
  是他们自愿搬进来的,还是有人胁迫他们搬进来的呢?
  她的手不自觉的扶上腰畔的长刀,微微握紧了刀柄,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辱仪鸾卫的家眷?
  宋寒衣便上前几步,叫住那个转身欲回房的男子,“这街上可否住着一户姓曲的人家?”
  那个个头不高,身量不大的小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中充满了戒备,“你若找曲三娘呢,她已一个月不曾回过家可,你若找柳云呢,他也早就金盆洗手,从良不干了。”他暗自在心中忖度着宋寒衣的身份,声音渐渐放软,“官人您找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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