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那个我控制不了。”谢绥抑好像也很无辜,“我很早之前就承认我对你有欲望了。”
况嘉一趴在他肩上不说话了。
“但那次我很高兴。”谢绥抑有意让他放松,又和况嘉一说话。
“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不像你说的那么讨厌我,至少它对我有反应。”
“你——”况嘉一突然噤声。
谢绥抑吻他的耳垂,“乖,放松点。”。
。
谢绥抑看了一会,和他深吻。况嘉一这个时候很乖,嘴打开由谢绥抑吮吻他,在谢绥抑提醒他收一收牙齿的时候还会闭下嘴唇,含住了谢绥抑的舌头。
谢绥抑轻轻地笑了一声,从他口里退出,又吻了吻况嘉一的额头。
“还要继续吗?”谢绥抑问。
况嘉一从余韵中缓过来,不回答,。
。
“不好。”况嘉一难受地说,“好撑。”
谢绥抑摸了摸他的肚子,明知故问:“吃什么了?”
况嘉一瞪他,眼皮却有点抬不起来。
谢绥抑拇指抚过他的眼尾,轻轻地揉着。无奈地哄他。
“喜欢你。”谢绥抑靠在况嘉一耳边说,又亲咬他的耳垂,“我爱你。”
。
结束去洗澡时况嘉一死活不让谢绥抑抱。
“没有这么弱。”况嘉一说。
况嘉一打了个哈欠,谢绥抑扯下毛巾,打算帮他擦干身体带况嘉一去睡觉。
头发也被打湿了,谢绥抑帮他擦头发,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那道疤。
“这个会有什么后遗症吗?”谢绥抑问。
“不会,没什么感觉。”说到这况嘉一还笑了笑,“我看电视里摔到头都会失忆什么的,我就没有,要是失忆了我那时就可以把你忘了。”
“你想忘了吗?”
“对啊,忘了就再也不用想起来了。”
浴室里雾气流动,况嘉一的话融进水汽里,覆盖在他背上,消散出渗人的凉意。
况嘉一的困意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半,他转头去看谢绥抑,谢绥抑仍然帮他擦着身体,没什么表情。
“你怎么了?”况嘉一不安地问。
“没怎么。”谢绥抑用浴巾裹住况嘉一,“去睡觉吧。”剩下的谢绥抑来收拾。
况嘉一一步一回头,谢绥抑背对着他擦身体,背上有好几道况嘉一抓出来的红痕。况嘉一开始后悔刚刚不过脑子的话,但再解释又显得心虚又多余。
他站了一会,还是走掉了。
谢绥抑穿上衣服,等听到关门声后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洗手台前,沉默地把倒翻的瓶瓶罐罐依次摆整齐。
整理到最后的塑料瓶时,谢绥抑拿着瓶子,垂眼看上面的字。
这个是况嘉一买的,喜欢是他先说的,爱也是他先开始的。
可是他想过要把谢绥抑忘了。
确认心意后谢绥抑曾乐观地认为况嘉一之前的拒绝也带着撒谎的成分,他也还喜欢着谢绥抑,只是口是心非。
原来没有。
过去八年里每次谢绥抑以恨的名义,又含着爱的感情想起况嘉一时,况嘉一早就想过要把他忘了。
况嘉一说他不恨谢绥抑,他确实不恨,也不爱了。
他要忘了谢绥抑,要以后再也不和他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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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锁我了[托腮]
第48章 很凶的一章
谢绥抑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况嘉一还没睡着,看到他走进,往里挪了挪身子。
“不是困了吗?”谢绥抑问。
“等你。”
很乖的模样,谢绥抑点点头,关了灯,躺在他旁边。
况嘉一又窸窸窣窣地挪回去,小声问:“不抱我了吗?”
谢绥抑伸手抱住他。
原来拥抱和拥抱之间也有差别,之前谢绥抑每次拥抱况嘉一都感觉自己被抱的很满,这次他们贴的这么近,却还是有点空。
他用鼻尖蹭谢绥抑下巴,“你不高兴啊。”
“没有。”谢绥抑拍拍况嘉一的背,“睡觉吧。”
连续两次询问都得到否定答案,况嘉一静默了一会,亲了亲谢绥抑下唇,哄他:“别不高兴了。”
谢绥抑也和他嘴唇贴了贴,说好。
况嘉一安心地睡了。
半夜被渴醒,喉咙干的要命,况嘉一睁开眼睛,旁边没人。他用手摸了摸,一片冰凉,像是从来没睡过人一样。
况嘉一翻身下床,汲着拖鞋就往外跑,拉开卧室门,客厅是黑的,阳台那边漫过来微弱的光。
他缓下步伐,往那边走了几步。
谢绥抑坐在阳台地上的软垫上,灯打在他头顶,佝着背的身影看着像一把破损的弓。旁边还散落了些瓶罐。
况嘉一走过去拉开阳台门,浓重的酒气裹着寒风扑到他脸上,他拧起眉毛,站在谢绥抑面前,质问他:“你干什么?”
谢绥抑反应迟钝,隔了会才抬头,问况嘉一:“怎么醒了?”
他看向况嘉一脚上的拖鞋,思索着,问:“是不是穿反了?”
谢绥抑酒量差,所以他基本很少喝酒,他不喜欢那种思维模糊的感觉。
今天因为况嘉一晚上那句话,坐在这喝闷酒,还只穿了一件单t恤。
况嘉一踢了下他脚,“喝酒就去酒吧,坐在这喝干什么。”
“怕了你醒了又找不到我,会着急。”
况嘉一气到口不择言,脱口问:“你很重要吗?我着急。”
冷风吹开谢绥抑的头发,眼睫也跟着颤动,他缓慢垂下眼,对着地面说:“我不重要。”
重要的话况嘉一就不会把他忘了。
“进去吧。”谢绥抑说,“外面很冷。”
他手撑着地面,似乎也想站起来,既然况嘉一那样说了,那谢绥抑现在走也没有问题。
况嘉一手握成拳,忍了几秒,冷声说:“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别回来了。”
谢绥抑迷茫地看他,像是在消化况嘉一这句话的意思,不解地问:“要分手吗?”
况嘉一沉默地望着他。
谢绥抑想抓况嘉一的手,醉得抓了个空,他踉跄几步到况嘉一面前,把况嘉一压到玻璃门上,哑着声音问:“是要分手吗?”
况嘉一张嘴,谢绥抑便吻下来,他怕况嘉一说是,他不想听。
况嘉一想推开他,没推动,谢绥抑按着他吻,两人推推扯扯到客厅,谢绥抑把他压进沙发,脱掉况嘉一的衣服,撑在他上方问:“再做一次吧?”
“再做一次就不分手了。”谢绥抑自顾自地说。
。
况嘉一瘫在沙发上,精疲力竭地呼吸,白皙的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眼睛和嘴唇却红肿着,黑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像被雨洗了一遍,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靡丽。
看上去像被谢绥抑彻底弄透了。
不会再说分手,也不会再离开他。
。
谢绥抑换了个地方,把况嘉一抱到单人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况嘉一的失控让谢绥抑清醒了几分,谢绥抑的动作温柔了些,但况嘉一没精力分辨,他眼神仍是涣散的。
五感如退潮般消失在意识里。
浮沉间况嘉一似乎听到谢绥抑的声音,很哑又很低,在跟况嘉一道歉。
况嘉一想谢绥抑是该道歉,把他操坏了谢绥抑以后就没男朋友了,但谢绥抑声音听起来那么难过,明明凶的是他,受伤的也是他。
他把况嘉一紧紧搂在怀里,像舔舐伤口一样不断吻况嘉一的耳朵,很小声地求他,“不要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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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锁[可怜][可怜]
第49章 唯一
况嘉一睁开眼睛,看到深蓝色的窗帘,呆滞了几秒。思考天堂是否和他家装修是一样的,眼珠缓缓向下,对上谢绥抑的眼睛。
哦,原来他还活着。
谢绥抑默不作声地与况嘉一对视,把脸凑前了一点。
况嘉一毫不犹豫伸手,软绵的巴掌落在谢绥抑脸上,像被羽毛挠了一下。
谢绥抑握住况嘉一的手,捏捏手心的软肉,又把它塞回被窝里。
况嘉一容忍地闭上眼睛,还未睁开,眼皮突然触到一抹温暖,谢绥抑用热毛巾轻轻帮况嘉一敷眼睛。
“有点肿了,怕吵醒你,所以现在才敷。舒服点了吗?”
况嘉一无声冷笑,“昨天晚上我哭的时候你怎么不停?这样都不会肿。”
谢绥抑就不说话。
他温柔地替况嘉一按压,与昨天压着况嘉一往死里操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还记得昨晚你干什么了吗?”况嘉一在毛巾下问。
没听到谢绥抑的回答,况嘉一握住他手腕拉下毛巾,睁大眼睛看他,“你忘了?”
谢绥抑看样子是真忘了,况嘉一劲刚冒出头,嘴张了张,又躺回去。他把毛巾按回自己眼睛上,说:“忘了就忘了,我们阳台说的话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