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麦娜尔回过神来,“其他倒是没什么,只有一件事。小时候,我和国师经常一起射箭,可几日前我约他去马场,他却说自己手臂受伤了,不能射箭,我便没当回事了,可后来我让御医给他检查身体,御医说国师并没有受伤……”
  景暄和与万灵安对视一眼,又对麦娜尔说:“会不会……国师已经被掉包了?”
  麦娜尔一惊。
  不多时,阿吉回来说:“王上,国师已经不见了,宫里找遍了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继续去宫外找!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他!”麦娜尔沉声道。
  第186章 国师大人(下) “嗯,我只能是你的。……
  假扮神庙使者的女子被关在西域王宫的监牢里,景暄和用了许多办法,可她一句话都不说,像哑巴了似的。
  对于这个女子,景暄和有一箩筐的问题,譬如她为什么会有那颗与阿布都尸首上酷似的红宝石,还有,那些买药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景大人,如果她还是不开口,我们只能上酷刑了。”与她一起的侍卫建议道。
  听到“酷刑”二字,那女子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妖冶,好像世间万物都不能撬开她的嘴。
  不到万不得已,景暄和从不对犯人严刑逼供,这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不知怎的,她脑海中总是涌现出一段记忆,那是原主看到父亲于景涟遗骸时痛不欲生的场景。
  那时,于景涟遭受了东厂惨无人道的酷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只剩几根骨头,可想而知,是受过多少折磨……
  不该是这样的,就算被定罪的犯人,都应该有尊严,而不是被如此残酷地对待。
  她整理好心情,负着手,踱步到女子的身边,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要不,就叫你男人陪我睡一觉,风流快活一晚,我便什么都和你说了,怎么样?”
  她的眼神分明就带着玩味,还有一丝……挑衅。
  “你舍得吗?”她问景暄和。
  景暄和默默地握住了拳,突然挑眉一笑,“就算我愿意,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虽然他戴着半张面具,可是老娘阅男无数,知道你男人定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若和他睡一觉,老娘死了也不亏!”
  她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阴森的监牢中,景暄和没有说话,只是迈步离开了。
  *
  回到驿馆,时间已经很晚。
  景暄和以为万灵安睡下了,便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房间的灯却还亮着。
  万灵安正在看信,见景暄和的神色有些奇怪,便抬头问道:“发生何事了?那女子招供了吗?”
  “她倒提了一个条件。”景暄和抿了抿红唇。
  万灵安放下信,拿起一杯茶,随意地喝了一口。
  景暄和:“她的条件是,要你和她睡一觉,她便将她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万灵安毕竟见惯了大场面,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听到这话也只是放下茶杯,凝睇着景暄和。
  “你怎么说?”他不徐不疾地问道。
  “我还能怎么说?她要的人是你,我便回来问你的意思了。”景暄和眨了眨眼,“你若愿意的话,我自然不会拦着。”
  万灵安冷笑道:“恐怕我这样做了,你便会将一纸休书扔给我,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景暄和见他有些低气压,便将椅子挪到他身边坐下,捧着他的脸,左瞧瞧,右看看,说:“挺俊的一张脸,怪不得她提出这个要求呢。”
  万灵安偏过头不去看她,俊美的脸庞一冷。
  景暄和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搂住他的脖颈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怎么会舍得将你让给她呢?”
  万灵安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景暄和叹了口气,该怎么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呢?
  她突然凑近他,嫣红的唇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
  她很少主动吻他,此刻她的眸子亮亮的,无比认真地盯着他。
  万灵安心头一动,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景暄和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万灵安先是轻吻她的耳垂,景暄和怕痒,往后闪躲,万灵安却握住她的腰肢,不让她乱动。
  景暄和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任他胡作非为,他又顺着她的脸颊吻了下来,终于,含住了她的唇畔。
  周身弥漫着独属于他的味道,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景暄和不知怎的就被他带到了床上,在万灵安还想进一步时,她突然用手臂抵住他的胸膛说:“还没……我们还没沐浴呢。”
  万灵安见她脸红得如春眠的海棠,明明很想现在就与她合二为一,却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净房。
  浴桶并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若薇提前就打好了水,水还冒着热气。
  “我刚才已经洗过了。”万灵安声音暗哑,眼眸也深沉如窗外的夜色一般,“要不要,我帮你?”
  朦胧的水汽中,她雪白的肌肤仿佛雾中的白玉,花朵一样的容颜让他下腹一紧。
  “不要!”景暄和挣扎着下来,丢给万灵安一方腰带,让他系在眼睛上面,不让他看。
  她很快就将身子埋入浴桶之中,似是不放心他,又或是怕他偷看,捂住胸前,说:“你背过身去。”
  万灵安依言转身,没有一句废话。
  景暄和将长发一拢,随意地拿根玉簪盘了起来,她洗完了澡,又要万灵安递给她巾子,万灵安却说:“我不睁开眼睛,看不见巾子在哪里。”
  这自然是诳她的,万灵安记性极好,即使不睁开眼睛,也早就记得屋里东西的位置了。
  “那你……睁眼吧,只是,不许看我。”景暄和有些扭捏地说。
  万灵安轻轻一笑,扯下眼前的腰带,又从架子上抓起巾子,目不斜视地将那巾子递给了景暄和。
  景暄和将巾子披在身上,很快地擦干了全身。
  到底是冬天了,她身上冷飕飕的,泛起鸡皮疙瘩。
  下一秒,却又被万灵安抱起,来到了床上。
  他指尖将那玉簪一挑,如瀑的长发便落了下来。
  “你这个骗子,说好了不许看我的……唔……”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他堵住了。
  她被他狠狠地压在身下,万灵安垂眸道:“夫人刚才说的话,可真让人伤心。”
  景暄和最受不了他这个表情了,心中泛起怜惜,问:“那你想怎样?”
  “怎样都随我?”他反问道。
  景暄和沉吟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万灵安突然将那腰带拿了起来,将她的手绑住,系在了架子床的角柱上,景暄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架子床咯吱咯吱地抖动着,一直到了后半夜,才逐渐平静下来。
  最后,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只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
  万灵安却在她耳边说道:“还舍得将我送给别人吗?”
  景暄和太后悔了,自己就不该可怜他由着他胡来。她紧紧地闭上眼,红着脸,不去理他。
  万灵安捏她的鼻尖:“不许装睡。”
  景暄和还是不理。
  万灵安的吻又落了下来。
  她实在没有力气应付他了,只好睁眼道:“不舍得,我发誓……你只能是我的。”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似是困极。
  万灵安十分满意她的回答,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盖好被子。
  “嗯,我只能是你的,谁都夺不走。”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在这样温柔的声线中,景暄和终于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景暄和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她用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万灵安却一手支着头躺在她身侧,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看起来很是餍足。
  昨夜的场景历历在目,景暄和将被子全部抢过来,蒙着头,背过身,不去看他。
  万灵安一怔,只是伸手抓了抓被子,景暄和却不松手,似乎在生闷气。
  谁叫他昨晚那么欺负她的?
  她都说了她是开玩笑了,他还那么对她,她都不敢去看自己的身子,上面肯定布满了属于他的印记……
  “别闹了。”万灵安隔着被子抱她。
  景暄和却挣脱了他的怀抱,“你以后不许这么欺负我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万灵安凑到她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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