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被太宰逼退了一步:“我——”
淦,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又被眩晕警告了。
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有点习惯了,眉毛都没皱一下。
这不合理吧,一般这种限制不是都是针对完整未来细节的人吗,针对她这个还没猜出全貌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甚至不能直接表示自己不能说,从而让太宰来猜。
这激起了祁临的逆反心理。
她第一次对太宰,使用了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有,我就是一时兴起!”
因为意图是让太宰发现不对,而不是对付太宰,所以这个能力就控制在一个恶作剧的程度就好。
决定了,那就这个瞬间呈现太宰最想看到的幻影。
因为她也有点好奇,所以她就选择了让自己也看看。
怎么说只有一会会,应该不会看到过于隐私的东西吧?
然后她就突然宕机了。
刚刚那个画面是!
那个不是她在哭嘛!!
反应过来的祁临赶紧跟太宰拉远了安全距离:“哇,太宰的恶趣味真的很怪诶,为什么会想看我被你气哭啊!!”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危险:“我跟你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在你面前哭出来的,绝对不可能!”
太宰当然也看到了刚刚的幻象,明白过来了刚才祁临对他小小地使用了一下能力。
祁临的脾气在mafia里是算是公认的很不错的类型了,不像太宰那样基本没人敢惹,或者中也那样认为自己很友好但实际上看人不顺眼可以把人揍飞。只要她把你认为是友方,没到芥川那样一上来话不投机就开打的地步,她都还是很包容的。
太宰最清楚不过这一点了,上次祁临最生气的时候也不过是和他冷战了一两个星期,更不要说一些大大小小的……事迹了。
但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祁临就直接发动了能力。
他没办法消除的能力。
就感觉像是一只以前怎么摸都不会反抗的兔子突然咬人了,尽管力道很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你停一下,”祁临伸出一只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你不要过来啊!”
太宰停下了脚步:“你今天真的很反常。”
虽然很开心太宰明白了她身上似乎有一些不便说明的异常,但她也是真心地在惊慌了。
她不确定太宰会不会因为她用了能力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而真的想让她哭一次看看。
祁临又回忆了下刚刚看到的“自己”,哭得好可怜啊,眼圈都是红的,该不会是(幻想中)被动了游戏和硬盘吧,那太惨了。
不不不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祁临:“我们言归正传好不好,之前我们在说什么来着……嗯,是在说要不你们三个人拉一个群。其实试一下三个人四个群也不是不行。”
太宰:“可以啊。”
“你看来个互联网lupin分部不也挺好,”祁临还在想能不能让太宰忘掉那个画面,“太宰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可以,”太宰重复了一遍,“如果你像我‘看’到的那样哭一次的话。”
祁临的头顿时摇得像拨浪鼓:“这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吧,拉群方便的是你们,我还得哭才行?我才不干。诡计多端的太宰。你看着那个画面不会觉得像在欺负女子高中生吗,你的良心不会,好吧,你应该没有这个。”
不过她还是明白lupin在这三人里的特殊意义,不是什么以好像能更方便聊天的理由能取代的。
她只是觉得多交流一些也没有问题。
这三个人的友谊,似乎不像是常规热血少年漫那种能来个友情破颜拳的关系。
不如说如果真是这样的关系,她反而不会提议让拉群了。
虽然拉群了也不一定有用,但是不行动一定没用!
等等,她最初的打算不是要劝织田作跳槽吗。
或许可能也是一种拔掉flag的方式?反正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就都试一下吧。
在此之前,她现在得解决一个目前眼前最大的危机。
太宰是不是在记仇她用了能力,不会真想看她哭一回吧。
为了防止她心爱的东西遭殃,她买个洋葱能挽回这个局面吗?
第030章 第30夜
现在祁临戒备得像浑身竖起刺的刺猬。
因为太宰想看她哭这件事横竖想都很怪,警觉一点总不是坏事:“我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狠狠得罪你的事情吧?”
“还是算了,要是哭起来停不下来的话那也太麻烦了,”太宰似乎是放弃了那样询问她,“祁临你要不要来看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祁临不确定太宰是否领会到了她之前的真正的用意,可是她也不能暗示得太明显,只好跟上去。
*
太宰说的有意思一点也不有意思。
祁临甚至有一瞬间以为他要拿出一个什么夜光手表,但事实是他还不如看夜光手表。
祁临看着周围阴森森的环境:“审讯室哪里有意思了?”
“只是想让你帮个小忙,”太宰道,“一秒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一定很不愉快吧,所以我想看看。”
“就算不这样,你从人嘴里撬出来情报不是也很轻松吗?”祁临不是很理解太宰这是要干嘛,猫一时兴起戏弄反正都是要死的老鼠?
“偶尔会有很不配合的人,老是想寻死我也是很苦恼的,”太宰指指他们面前浑身是血的人,“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哦。”
祁临:“确定不是你放任的?”
太宰摊手:“在我面前轻松地去死的话,那也太过分了。”
真是不幸,遇到太宰。
祁临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进来,到现在还尚存一息的人。
眼睛一直闭着,祁临读不到他的眼神,只能从神情中猜出大概这人应该也很痛苦。
虽然于立场而言,能进到mafia拷问室的人,她不该因为目视这份痛苦而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
祁临眼神微闪:“……所以,要我现在对他用能力吗?”
审问完了,获得情报就能快点结束了吧。
反正都落到太宰手上了,早晚的时间问题而已。
“祁临你真该庆幸当初跟森先生开玩笑说要到我这边来的时候没有被答应,”太宰的声音像是被冻结在冰面下的水,“不然听你刚刚说的话——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和你这方面超级不合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是绝对不会选择当你的下属的。我不是你手下,只是被你突然拉过来的啊。但是心软?这也叫心软,不是你先骗我说来看有意思的东西让我来‘帮个小忙’?”
祁临很不服气,感觉自己被太宰质疑了心理素质:“我没有那么容易动摇。”
太宰平静地看向她,那茶褐色的眼睛在这样的环境下仿佛还透出了一点暗红:“你前段时间,放走了一个向你提议离开组织的男人,他向武装侦探社委托调查你加入mafia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她马上确认了下那个被关起来的人。
还好,并不是。
吓她一跳。她以为她运气差到连续两次碰到都是想对mafia不利的人。
祁临:“太宰,你调查得是不是有点宽了。这件事是我的个人私事,我之后也额外确认过那个人并不是mafia的敌人,他也不会再出现了。”
说到底为什么太宰会知道……这件事的知情人根本就没几个。
“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帮忙的话,我就回去了。”她语气生硬地道。
“既然你都那么说了,”太宰忽然有些恶劣地轻笑了下,“那就帮了忙再走吧,祁临。”
祁临觉得太宰现在也不是那么正常:“太宰干部你怎么回事,你又开始每个月都会有的那三十天了?”
她倒没有回绝这次所谓的“帮忙”。
……
做美梦毫无疑问与快乐幸福有关,但是从好梦跌落现实的那一瞬间,如太宰所说,可能感受真的不亚于一秒钟从天堂到地狱。
那个人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转眼又是身在冰冷黏稠的mafia审讯室了。
黏稠的当然是身上的血。
有时候人绝望的嚎叫是无声的,祁临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好久以前?
那应该是她不记得的过去吧。
太宰轻飘飘的嗓音又把她的思绪拉回来了一点:“我觉得其实可以多来几次。”
祁临:“不了吧,多来几次你确定他还说得出来话吗?精神防线完全崩溃了人会傻掉的,人傻了就没法吐情报了。”
“我、我什么都会说的!”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传来,又突然像回光返照般爆发,“不要再折磨我了啊啊啊啊,让我死——”
她不知道在她来之前太宰做了什么,但目测上结合她的动作,已经是足够了。
只是她也同等地接收到了那人看魔鬼的惊惧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