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行吧。”余怀礼也就随口一说,他将离自己实在太近的严圳推开了些,“哥我出去上课了。”
  严圳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望着余怀礼离开的背影,严圳的呼吸骤然急促了两分,他轻轻摩挲了两下自己的唇,嘴角慢慢扬起来了一个笑,然后连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
  太好了,余怀礼没有发现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情。
  那如果他做的再隐秘一些呢,再过分一些呢……
  *
  余怀礼见到诺尔斯的时候,脑袋里自动浮现出来了昨天那件让他尴尬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事。
  他脸有点热。
  好想装鸵鸟,想掉头就走。
  但是诺尔斯看到了他并且已经朝他迎上来了,弯眸笑着说:“学长早。”
  “早上好喔。”余怀礼站直了,视线掠过诺尔斯提着的袋子,忍不住轻声说:“你洗好啦。”
  “嗯,都洗好了。”诺尔斯坦然的说完,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余怀礼,“去吃早饭吗?”
  余怀礼把包打开一看,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叠好了码在一起,内裤和袜子还被贴心的分开装了。
  “那个和这个你真给我洗了?”余怀礼只看了一眼就啪的一下合上包。
  “对啊。”诺尔斯轻而易举的get到余怀礼嘴里的“那个”、“这个”是什么,他咳嗽一声说,“洗了。”
  是他真的没有理解透彻abo的世界观吗?
  怎么主角攻受都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
  为什么诺尔斯一个omega会这么自然的说出来他把alpha的内裤给洗了?
  余怀礼捏着袋子,表情有些奇怪。
  诺尔斯真不觉得给余怀礼洗内裤有什么不值得说的,因为在他心里余怀礼和别的alpha是有些不一样的。
  只是看到余怀礼恍惚的表情,诺尔斯犹豫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表现的不够alpha让学长有些奇怪了。
  “其实学长还挺……”诺尔斯干巴巴的说。
  啊?
  余怀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诺尔斯在意指什么,他耳朵尖有点红,忍不住用气音哼哼两声,附和他:“我当然知道!”
  顿了顿,余怀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问:“……你不会是用手洗的吧?”
  诺尔斯淡然的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公众洗衣机很脏。学长?怎么了?”
  余怀礼是在害羞吗?
  但是以alpha的世界都该服务于我的中心论来说,应该觉得这是正常的吧?
  诺尔斯自己没有发觉到,他一面觉得余怀礼与别的alpha不一样,一面又总是把余怀礼放到他对alpha的刻板框架里。
  他只是看了几秒余怀礼几欲滴血的耳垂,轻轻垂下眸子,捻了捻手指。
  “没事。”这下换余怀礼干巴巴了,“谢谢。”
  兄弟虽然你确实是omega,但是你不觉得以你现在还是alpha的身份做这些会显得十分a同吗?
  余怀礼有点崩溃。
  他是不是太努力了,怎么和诺尔斯关系有点好过头了。
  诺尔斯点了点头,又说:“学长以后换下来的衣服都可以给我,我来洗。”
  补药!
  余怀礼真的很想晃着主角攻受的肩膀,问问主角们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不过他的坚持没有用,在某些方面,诺尔斯简直固执到可怕。
  余怀礼每次在换衣室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带走,就都被诺尔斯顺便给拿去手洗了。
  而这边严圳又是问他,为什么他的衣服上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茉莉花味儿。
  余怀礼也很想让严圳去问问他老婆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他只能打哈哈说:“学弟的,看他们训练接触比较多。”
  “什么学弟,这么没有分寸。”严圳啧了一声,只是他没有深究,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过来吃饭了。”
  余怀礼觉得严圳自己在寝室可能闲出屁来了,前几天拉曼过来给他们在冰箱里塞了大堆食材,最近严圳就只在厨房研究料理了。
  每天都对着菜谱变着花样做给自己吃。
  余怀礼吃人嘴短,对严圳这些天的态度都好上了不少,哪怕直播间的观众反应严圳天天晚上进他房间导致直播间掉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严圳。
  晚上他睡的熟嘛,左右不过是被严圳抱几下。
  都是几把alpha,计较这些!
  等严圳易感期过去就好了。
  想到这儿,余怀礼边对了对筷子边问:“圳哥,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过去了。”
  这些天虽然严圳依旧渴求自己的信息素,但是精神状态都很明显好了许多,也正常了不少。
  严圳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含糊的说:“快了。”
  “圳哥你易感期结束后,不要找我麻烦诺。”余怀礼像是开玩笑似的,笑眯眯的说。
  严圳奇怪的看了余怀礼一眼,像是在说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会。吃饭吧,菜都凉了。”
  余怀礼嗯嗯两声,埋头吃饭。
  只是临近半夜,直播间又掉线了。
  严圳埋在余怀礼的颈间,嘴唇贴在上面,深深嗅着余怀礼的味道,寂静的房间都是他喘气声。
  他做得大胆又没有顾忌,像是笃定余怀礼不会醒似的。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他疑心,他总觉得余怀礼身上还是有些茉莉花味儿。
  想到晚饭时余怀礼说起“一个学弟”时有些怪异的表情,严圳的雷达终于迟钝的、疯狂的响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学弟,不要脸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持久的在余怀礼身上留下这些气味,甚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还是说,余怀礼也有意纵容着那个“学弟”?
  严圳撑起身体,视线渐渐冷了下来。
  他头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在余怀礼嘴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连忙舔了几下。
  但是他在余怀礼嘴唇上留下的牙印十分明显。
  严圳担心被余怀礼发现的同时,心底却升起来了一阵一阵的满足。
  ……余怀礼嘴巴上有了他的印记,这是比那什么学弟在余怀礼身上留下的信息素,更为直白的印记。
  抱着这种想法,严圳控制不住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又将他的唇舔了好几遍。
  他像是沉迷在这种氛围里无法停止似的,只是还能等他好好感受,自己的手腕却猛地被握住了。
  “圳哥,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第11章 军训爱上教官
  握着严圳的手腕,余怀礼有点崩溃,他现在想攮死主角攻的心都有了。
  他就说,到底是什么让力量让严圳岁月致柔,竟然会每天为他洗手做汤羹等着他下课回来吃饭,为什么这些天的夜晚自己都睡得很深,他还真以为严圳只是老实的抱他睡觉。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的。
  “严圳。”余怀礼眸子沉沉,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严圳的手腕攥碎,“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不是在菜里放助眠药了?”
  荆芥与冷杉在寂静的空气中微妙的对抗着,在冷杉信息素稍稍示弱后,两道信息素便又像是试探性的相互交融。
  严圳的视线落到余怀礼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或许因为太过生气和用力,余怀礼平日泛着粉的指节都隐隐发白。
  他又抬起碧绿色的眸子,与眼眸微冷的余怀礼对视一瞬。
  这一刻,严圳莫名打了个寒噤。他突然觉得,自己与余怀礼是如此紧密的相连着。
  细密的鸡皮疙瘩在余怀礼握着他的地方开始升起,严圳艰难的吞咽下口腔里分泌的唾液,稀薄的空气让他现在有些喘不上来气。
  但他用他生锈似的大脑意识到,余怀礼现在应该十分生气。
  严圳的手指痉挛了一下,哑声承认了:“抱歉,这些对人体是无害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你亲近,对不起。”
  余怀礼恨不得一头撞死主角攻:“你少避重就轻!我又不是没有给你信息素,但是我没同意你摸我、摸我……”
  后面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亏得严圳也能干得出来!
  严圳想起刚刚炙热的温度,他捻了捻手指,又干脆利落的道歉:“对不起,我前几天没有这样过,只…只亲过你,今天是第一次。”
  但是余怀礼太警惕了,他只摸了一下就被打断了。
  有点可惜。
  余怀礼:……
  虽然严圳一副认错认罚,任打任骂的样子,但是他嘴巴里还会为自己狡辩,可怕的很啊。
  但是因为严圳是主角攻,他也要维护自己的人设,所以连生气都只能小发一下雷霆。
  余怀礼更气了。
  他垂着眸静坐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严圳的手腕:“圳哥,你现在这样都是被易感期影响了,等到你易感期结束,你就知道自己做了多离谱的事儿了。”
  顿了顿,余怀礼又扯下严圳追上来的手:“然后,在你易感期结束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也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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