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alpha什么眼神啊。
  转盘转到了余怀礼的面前,他随手抽了一张牌出来,疑惑的看向严圳:“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严圳也跟着抽了一张牌,嘴唇动了动:“没事。”
  诺尔斯神情有些冷。
  从严圳坐下后,余怀礼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这个三言两语的贱人给吸引去了,他根本找不到什么能让余怀礼重新看向他的时机。
  而且严圳这贱人到底是为什么会和自己一前一后来,还坐到了余怀礼旁边。
  这该绑在十字架上被火烧死的死a同,他竟然还敢接近余怀礼。
  “学长。”诺尔斯坐得离余怀礼近了些,看着余怀礼咬着吸管喝着一杯花花绿绿的饮料,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学长抽到了什么牌?”
  余怀礼悄悄翻给诺尔斯看,是黑桃a。
  可惜了,不是国王牌。
  从主角攻受都说要玩这个游戏之后,余怀礼就觉得怪不得今晚玩儿的是这个游戏呢。
  原来是发挥他工具a属性的时刻到了。
  如果他能够拿到一次国王牌的话,不就能让系统给他出个老千看看严圳和诺尔斯分别是什么牌。
  然后他不就能硬性指定这俩人亲密接触一下了。
  这么多人都在,他们上城区的人又都互相知道,余怀礼不信主角攻受会不同意。
  但是今晚他的运气实在算不上好,玩了一圈,虽然他一次都没有没被抓住,但是也没有拿到过一次国王牌。
  又轮一圈。
  余怀礼怀抱着希冀的心情,再次翻开自己的牌。
  可恶,又是红桃六。
  他吸了两口饮料,才放开被他咬得坑坑洼洼的吸管。
  别说,放在桌子上的这些花花绿绿的饮料虽然看着能毒死人,但是比他自己拿的都好喝些。
  这次抽到国王牌的是个余怀礼不太认识的alpha,他亮了亮自己的牌,有些猥/琐的摸了摸下巴,拉长声音说:“黑桃三和——”
  【黑桃三是主角受。】穿的跟鸡尾酒似的系统跳到余怀礼肩膀上,兢兢业业的给余怀礼出老千。
  【主角攻呢?】余怀礼问。
  【我看看嗷……】系统钻到严圳的手底下,费力的说:【主角攻是红桃八。】
  恰好那alpha又开口了:“黑桃三和红桃——”
  【红桃八八八八八。】
  余怀礼和系统一起虔诚祈祷nia。
  “黑桃三和红桃六!抽到这两张牌的蛇纹一分钟,我要看要激/情四射的那种。”alpha笑了两声。
  诺尔斯脸有点黑,他知道这个alpha,脑子里只有那点事儿,典型的上下两个头长反了,苍蝇路过他都得捂着屁股走。
  他垂眸翻开自己的牌,丢到了桌子中间,刚给自己倒满了用来惩罚的酒,就听到那个贱货alpha哎哎的连连阻止他。
  “你是不是傻b,万一是在场的omega拿到……哎,红桃六是谁啊。”
  诺尔斯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这个alpha,不耐烦的打掉他捂着自己杯口的手:“不管是谁,这杯酒我先喝了。”
  余怀礼心情沉重,他将自己红桃六的那张牌翻开:“是我。抱歉,我不喝酒,可以换成别的代替吗。”
  他真的不会喝酒啊。
  余怀礼想起来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酒后闹出来的事,心情更沉重了。
  这alpha怎么回事,为什么把给主角攻受牵的线搭的桥牵他这头来了。
  好无语好无力好无助。
  “哎呦握草,咋是两个alpha。当然不行啊,必须喝酒,不喝你俩就亲,你们懂深吻、舌/吻是什么意思不。”国王牌的alpha一看他们是alpha,顿时失了兴趣,坐了回去。
  余怀礼:……
  还是想说,为什么不是红桃八!
  诺尔斯瞥了一眼余怀礼的牌,眸子缩了缩,心里骤然跳了两下。
  他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心里升起来的竟然是……期待?
  虽然他不太明白,但是他抵在唇边的杯子被缓缓放下:“嗯……这个,也、也不是……其实我也不太能喝。”
  他清了清喉咙,看向那个alpha的目光温和了下来,嘴上却有些迟疑:“……真的,要伸舌头吗?”
  “必须!”alpha嚷嚷道,“谁要看你们只是嘴巴贴嘴巴啊,小学生吗?”
  诺尔斯沉默了两秒,看向余怀礼,语气似乎有些为难:“虽然游戏是这样的,但是哎,要不就算了,毕竟我们都是alpha……我知道…或者我替你把酒喝了。”
  诺尔斯的话说的实在有些含糊,他有点怕他说得太清楚,万一余怀礼真同意了怎么办。
  余怀礼这边还没回答呢,严圳脸上看好戏的神情消失了,他的脸色冷下来了,眯着眼睛,阴测测的视线扫过那国王牌的alpha和诺尔斯。
  “这是个什么游戏啊,那个想看舌头甩出来的怎么不去看恐怖片?难道你想看红桃八和红桃六上演动作片,我们还得在这儿给你演起来是吗?”
  alpha不知道怎么惹到严圳这个煞神了。
  煞臂的神井冰。
  但他不敢正面硬刚严圳,窝窝囊囊的摸了摸头,嘀咕说:“有你什么事儿啊,我不是说的黑桃三吗,红桃八又是哪个勾八啊,他在这儿上演动作片不怕我们长针眼吗。”
  严圳:……
  看那个什么深吻就不长针眼了是吧?
  诺尔斯捏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皮笑肉不笑的与严圳对视:“就是,有你什么事儿啊。”
  第21章 主角攻受的修罗场
  怎么主角攻受之间感觉一股火药味……?
  难不成是因为严圳暗暗吃醋自己一个工具a竟然还敢想和诺尔斯接吻?
  那也该是对自己发火啊,怎么严圳把矛头对准了诺尔斯?
  余怀礼的眼睫轻颤,他歪头看看诺尔斯,再看看严圳,最后撑了撑脸,心里有些疑惑。
  或许,主角攻受只是不太好意思?可能他们真的向“相爱”的光明大道狂奔了?
  【坏梨,其实我也觉得是这样没错。】系统翻了翻它的小手册,严谨的说:【坏梨,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你同意和诺尔斯接吻或许能刺激严圳看清自己的内心,不过——】
  【不过什么。】余怀礼眯着眼睛看它手里捧着的小人书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不懂得推剧情的方法,你就自己干到死》,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严圳这种大狂攻可能会报复你。】系统晃了晃身体,翻书翻的更快了。
  余怀礼:……
  什么忽悠统的成功学。
  不过仔细想想,系统的建议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他这个工具a得赶紧发大光发大热,快些推动主角攻受之间关系的进展了。
  余怀礼摩挲着酒杯,与诺尔斯对视一眼,又缓缓看向那个拿了国王牌的alpha。
  这一刻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余怀礼的声音有些青涩:“我酒量不好。”
  国王牌的alpha瞥了一眼余怀礼桌子上的酒杯,显然有点不信。
  他去酒吧比较多,认得余怀礼现在在喝的这款酒,是度数极高的弗烈宁。
  只不过口感有些像果汁,上头特别慢,适合那种想要撩/骚矜持omega的alpha,谈完人生谈完理想,酒劲儿一上来直接可以去开/房了。
  而且他刚刚还看到余怀礼让侍应生给他续杯了好几次呢,那侍应生都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不过游戏嘛,愿赌服输。就是和alpha也要伸……吗?只简单贴一下可以吗?”余怀礼又慢吞吞的补充说。
  拿国王牌的alpha又想了想,如果他和alpha接吻还伸舌头的话……
  咦,会吐吧,而且他还会想把那个alpha给打死。
  alpha就只是玩个游戏,也没想让他们发展到互殴的地步,于是勉强点了点头:“也行吧。”
  然后他的视线扫了扫纠结的余怀礼和仿佛石化住的诺尔斯,乐了一声。
  虽然有点可惜不是一a一o,不过两个alpha这样也挺有意思的,看热闹嘛。
  不过alpha的余光又瞥到脸色极其难看,死死瞪着他的严圳,顿时把笑脸收回去了。
  跟死了爹似的,到底是谁惹到这个神/经病了啊!
  诺尔斯听完余怀礼的话就愣住了。
  他心里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但是余怀礼刚刚明显不是很愿意,他都想帮余怀礼把那杯惩罚的酒喝了。
  但是现在——
  诺尔斯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哑声说:“学长,不能接受的话也可以不用勉强。”
  余怀礼弯了弯唇:“玩游戏就得有点游戏精神啊。”
  “那我、来了?”诺尔斯看余怀礼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弯着眸子对自己浅浅的笑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轻轻握住了余怀礼的手。
  诺尔斯俯下身缓缓凑近余怀礼,颤抖的眼皮显得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几乎能嗅到余怀礼淡淡的、没有任何攻击意味的信息素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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