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允许严圳摸摸自己的耳朵, 严圳就要上嘴, 他允许严圳给自己舔舔毛,那严圳就肯定不止只舔毛还要臭不要脸的舔别的地方。
  比狗还狗的坏东西。
  与此同时,严圳和他同时开口:“总是得寸进尺。”
  余怀礼:……?哇噻
  主角攻知道他要说什么, 竟然还敢做的这么过分。
  严圳看着他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又看他因为不高兴而竖起来的耳朵。
  “不是说不记得易感期时发生的事情吗?”严圳绿色的眸子里盈满了笑意与满足:“到底是哪只小狗在撒谎?”
  余怀礼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没有撒谎,他是真不记得多少了。
  如果余怀礼要是记得那些天里清楚的细节, 估计会恼羞成怒,把严圳给就地打死。
  但是余怀礼记不得,他挠挠脸颊:“嗯……想想还是能记得一点的。就这一点也足以让我发现哥你到底是多么的——”
  “禽兽不如。”严圳显然被骂过很多次,完全猜中了余怀礼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视线下移:“是因为我经过你允许舔了你的蛋/蛋吗?”
  余怀礼看着坦然自若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的严圳,十分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好歹按下来了想要抽主角攻一顿的冲动。
  他觉得他跟现在打了omega试剂、脑子里只能装下带着颜色事儿的严圳真的一点都说不到一起去。
  说两句就要跟他开皇/腔,好想拿马桶搋子给他嘴巴堵住。
  “抱歉,我不说了。”严圳看着面无表情的余怀礼和他交叠在一起的耳朵,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现在把耳朵闭起来,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不都已经听到了吗,好笨。
  可是余怀礼这种笨笨的举动都让严圳忍不住笑意,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余怀礼一举一动都能正好戳中他的心窝。
  “反正圳哥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好室友。”余怀礼完全不想知道严圳现在盯着他笑意盈盈的是在想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的下颌线绷着,语气强硬的说,“咱俩易感期发生的事,就当成一次意外,一个乌龙忘记吧。”
  虽然严圳已经不是处/男不干净了,给余怀礼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阻力,但是他也要按着严圳让他好好的跟诺尔斯在一起。
  严圳眼睫颤动,他看着余怀礼沉默了两秒。
  对于余怀礼来说,他似乎并不能接受和alpha发生那种关系,于是就笼统的将它说成了一次意外、一个乌龙,希望彼此都忘记这些。
  可对于严圳来说,什么意外和乌龙会让一个alpha在清醒状态下连打了八针改变基因序列的omega试剂呢。
  omega试剂带来的那些痛苦还在持续,但是现在余怀礼的话带给他的痛苦那试剂来的还要凶猛和难以承受。
  只是同时严圳也明白,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改变余怀礼厌a同的想法。
  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a同,他只是碰巧喜欢上一个与他第一第二性别都相同的人而已。
  比较幸运的是,余怀礼看起来对感情方面不太开窍。
  不止是alpha,余怀礼好像对omega和beta都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刚刚说不搞omega看起来也是发自内心。
  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是受omega试剂的影响,觉得他们都做过那么多遍后还能说他们可以做朋友。
  不……
  严圳喉结动了动,又想或许他现在也有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响,才会这样操之过急,害得余怀礼都生他气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哄好。
  不能急、不能急。
  距离毕业还有三年,他有大把够自己用温水慢慢煮余怀礼这只小狗了。
  这样安慰自己的严圳却几乎把口腔里的软肉咬烂了,嘴里全是铁锈味儿。
  他咽下口中的血沫,松开了抓住余怀礼手腕的手,又穿上了衣服,:“我听你的话,就、忘记吧……我们还是朋友。”
  余怀礼这才如释重负的收起来了耳朵和尾巴,他瞥了眼重新连接的直播间,摸摸自己柔软的头发暗示说:“这个也忘记吧。”
  严圳不知道为什么余怀礼像小狗似的,会有收放自如的尾巴和耳朵,但是莫名的,他不想,也不敢深究。
  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直白的问出来,好像就会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似的。
  就这样,就这样相信余怀礼是一个十分特殊的alpha就好。
  严圳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可惜的在余怀礼头上停留了两秒,又轻轻笑了起来,配合的说:“忘记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余怀礼又看了一眼直播间弹幕的反应,满意了。
  【刚刚怎么又黑屏了?】
  【涉及坏梨隐私了呗,都这么多天了你们咋还没习惯。】
  【我服了,卫生间里能有什么隐私。】
  【止风:……?】
  【fox:你听听你自己这话招人笑话不,等你撒尿的时候我拿五十亿像素的高清摄像头向全帝国直播行吗。】
  【狐狸哥小心我举报你人参公鸡,我的意思是坏梨现在又没有在上厕所,为什么掉线了。】
  【不知道,我觉得肯定怪严圳。遇事不决就怪严圳这个贱东西。】
  【我支持,保准冤枉不了这个死alpha。】
  余怀礼也表示十分支持。
  就是因为严圳这个不要脸的脱衣服,保准冤枉不了他。
  “坏梨我们现在回寝室吗?”严圳说,“你还没有吃饭,冰箱里还有些新鲜食材,我回去做。”
  余怀礼想了想,觉得比起吃饭还是他未来上司那里更重要一些。
  当然陈筝容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什么好上司了,该死的领导现在还在克扣他的offer。
  “我觉得还是要先跟陈老师说一下,圳哥你刚刚对陈老师的态度有点坏,也该给他道个歉的。”余怀礼说着,就拿起了终端准备发消息,不过刚拿出来就界面上诺尔斯爆炸似的消息给惊到了。
  他愣了一下,粗略的翻到了最下面。
  【劳瑞恩:学长我现在总觉得有些奇怪……】
  【劳瑞恩:学长你能来我寝室看看我吗?我的易感期好像到了,但是室友不在,寝室里也没有抑制剂了。】
  【劳瑞恩:身体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学长易感期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真是,身体不舒服就去找医生啊,只给他发消息有什么用。
  余怀礼觉得自己都快对alpha或者omega的易感期产生抵触心理了。
  “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奇怪?”
  严圳的视线长久的落在余怀礼的脸上,余怀礼的神情刚不对劲他就察觉到了,于是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说陈筝容那边出了问题。”
  ……陈筝容这个蠢货beta,真是一点都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年纪那么大了,脸也算不得好看,怎么敢缠上余怀礼。
  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余怀礼还让他道歉……啧,还道歉,要是有机会能摁死陈筝容,严圳绝对不会对这个老东西手下留情。
  余怀礼看看诺尔斯发给他的消息,顿了顿,又眼睛放光的看向严圳:“圳哥……”
  好好,这个偏的离谱的剧情终于有希望能回到正轨了!
  感谢诺尔斯的易感期。
  严圳愣了一下,跑马的思绪都被牵扯回来,他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轻咳了一声:“怎么了。”
  怎么余怀礼叫他名字叫的这么黏黏糊糊的啊,就跟撒娇似的……
  “陪我去看一下劳瑞恩吧,他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室友也没有在寝室。”余怀礼勾住了他的衣服,“好不好呀圳哥。”
  “好呀。”严圳被余怀礼叫的耳朵一热,都没怎么细听他的话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直到走到半路了,严圳才从这种踩在云端的喜悦心情落下来,他回过味儿来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劳瑞恩这废物没死就行,有什么不舒服的找医生不行吗?难道你能比医生还管用?”
  顿了顿,他又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腕:“你好多天没好好吃饭,脸颊肉都快没有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吃饭吧,反正他一时半会就能死得了也不会给你发信息了。”
  “不行,我又不饿。”余怀礼撑了一下脸,说:“而且哥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脸颊肉。”
  没看见他的手都要被自己锋利的下颌线划破了吗?
  然后余怀礼就听着严圳笑了一声,睁眼说瞎话:“有的。”
  余怀礼:“……?”
  真的假的?假的吧?
  要是真的,他就不仅要减肥了,他还要锻炼,还要在别人给他修图时让他把瘦脸拉到百分百了。
  “撒谎。”余怀礼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哼哼两声,“我才不信。
  严圳静静的看了余怀礼两秒,又别开眼睛笑了起来。
  好可爱……
  两人走到诺尔斯寝室楼底下了,他又看了一眼终端,慢吞吞的说:“……圳哥,劳瑞恩好像是易感期来了,你在下面等我,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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