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就是易感期来了吗。
  靠,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抢先他一步!
  “学长,我易感期到了。”诺尔斯声音嘶哑,话里的语序混乱极了:“我在营地找不到你,那个队医他……他被我打残了,我不是故意的。”
  余怀礼:……
  他离营地其实已经很远了,能在这找到他,诺尔斯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的?
  见余怀礼还在状态外,诺尔斯演得越发用力了:“我……对不起学长,我很害怕,很痛苦,我骗了你,我不是、我不是alpha,我叫诺尔斯。我的易感期到了,我是omega……”
  诺尔斯亓亓整理滚烫的手心贴在余怀礼的脸上,他的鼻尖抵着余怀礼的。
  “学长,求求你,请你标记我。”
  第30章 巴掌
  树叶沙沙作响, 浓郁的茉莉花信息素几乎犹如实质,锲而不舍的缠绕在余怀礼身边,又得寸进尺的贴在他的皮肤上。
  入夜后冰凉的晚风并没有吹散诺尔斯上脑的jc, 安静的氛围反而越发助长了他蓬勃的渴望。
  omega的易感期真好啊……
  诺尔斯望着余怀礼,心里忍不住感叹着,他真的很喜欢余怀礼专注盯着自己的神情。
  让他总想捧着余怀礼好好亲一亲。
  看来他还得感谢一下最近老是来他面前讨打的那个傻/逼beta。
  诺尔斯虽然不太明白那个傻/逼校医beta明明也同样的看他不爽, 但是为什么这些天老是纠缠他。
  他也知道前几天他将那个傻/逼beta给明嘲暗讽了一顿后, 当天晚上套他麻袋想要揍他结果被他打断了肋骨的也是那个beta。
  他以为这傻/逼终于能消停一会儿,结果这人竟然想要对自己使用被禁用的有毒性的诱发omega易感期的信息素。
  虽然诺尔斯当时一脚就给这傻逼踹晕了,不过没关系,他为人十分宽宏大量,他愿意配合那个beta并且可以原谅他。
  诺尔斯狂热又痴迷的盯着余怀礼, 他捧着余怀礼脸颊的手掌缓缓下滑, 与余怀礼冰凉的手指握在一起。
  “学长,你真的好香……”
  虽然演的成分居多,但是诺尔斯后颈的腺体确实在发着热, 上下两个头都有些昏昏涨涨的。
  他感觉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求着与余怀礼的接触。
  这是易感期给他带来的影响。
  这也是诺尔斯第一次体验这样失控的易感期。
  以往的易感期,他的精神与□□虽然是痛苦的, 但又却是清醒无比的。
  每次易感期发作, 他的灵魂仿佛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 冷漠的旁观着自己易感期时煎熬的丑态,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烦躁。
  诺尔斯是如此厌恶omega这个和发/q期没什么区别的易感期,但是现在看着面前皱着眉, 看起来有些茫然与不知所措的alpha, 他又突兀的觉得有些庆幸。
  幸好余怀礼是alpha,基因决定了他注定会喜欢omega的信息素,会想要标记易感期的omega。
  “我现在手边没有抑制剂。”余怀礼皱了皱鼻子, 掐着诺尔斯的后脖颈,用力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撕下来:“你有没有带?”
  被余怀礼掐住的地方恰好是他的腺体,痛苦从腺体开始扩散,诺尔斯却浑身打了个寒噤,他摇了摇头,嘶哑着嗓音说:“学长,你可以掐得再用力些吗。”
  余怀礼为了让诺尔斯清醒一些,刚刚用的力气已经并不算小了,他确定这样带给人的只有痛苦和清醒。
  但是听到诺尔斯这样说,余怀礼噎了一下,顿时把手甩开了。
  ……该死的主角攻受,他们怎么都有点抖m的倾向。
  怪不得是一对呢!
  “算了,我还是叫人过来一起把你送回去吧。”余怀礼看诺尔斯现在一副无法交流的模样,轻啧了一声就要给严圳打电话。
  作奸犯科的事儿都被别人抢了先,他的计划又被全盘打乱,现在只能尽力的补救一点是一点了。
  反正他不是土著,算不得纯种的alpha,所以并不受诺尔斯信息素的影响,但是严圳他可是纯纯的alpha。
  要是一会儿严圳过来在这儿就跟诺尔斯干柴烈火,余怀礼也会无比的支持并且给他们放哨的。
  诺尔斯猛地抬手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腕,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语气却故作可怜:“学长,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omega……只要、只要学长标记我,或是临时标记就好……”
  余怀礼捏着终端的手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他面上有些烦躁和隐忍:“可你、你现在是omega,我现在要是标记你了,那我成什么alpha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我先让别人送抑制剂,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你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回营地。”
  营地那边的学生和老师几乎都是alpha和beta,易感期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就像在摇晃过的可乐中投入泡腾片,足够让他们疯狂了。
  诺尔斯愣了一下,回味过余怀礼话里的意思后,他心里顿时涌起来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又感动又好气又好笑。
  ……余怀礼就是这样的,从他们认识时,他就与别的alpha不同,现在更是证明他并没有看错人。
  但是现在这份与别的alpha的“不同”却让诺尔斯有点发愁。
  “我愿意的,学长。”诺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控制不住的哑声说,“我愿意作为omega被余怀礼标记……我真的好想、做梦都想…”
  诺尔斯又窥见余怀礼脸上隐忍的表情,顿时觉得余怀礼真的特别好特别可怜,又觉得自己真是个畜/牲。
  学长毕竟还是alpha,只要面前站得是易感期的omega,就算他不会想要标记这个omega,但是肯定会有很严重的生/理反应的。
  诺尔斯知道这很难受,他觉得自己有点该死,为什么会让余怀礼难受。
  ……没关系,他会负起omega该负的责任,用心给余怀礼解决的。
  诺尔斯一边轻声说着,手慢慢滑落。
  嗯……?怎么是软的?!
  余怀礼:……?
  为什么这些人一言不合就都喜欢摸他?
  而且任务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了,他根本拉不住野马脖颈上的绳子,现在整个人对世俗的欲/望都没有兴趣。
  “劳瑞恩,你想干什么,不要乱动手动脚。”余怀礼轻轻皱起来了眉,想要扯下诺尔斯的手腕,但是却又被诺尔斯趁机摸了两把。
  一瞬间的触感让诺尔斯捻了捻手指,他有些不确定的想,余怀礼是不是有些起来了。
  余怀礼边死死掐着诺尔斯的手腕,边放出了点信息素,他的本意是想安抚一下诺尔斯,但是没想到空气中诺尔斯的信息素味道越发浓了。
  两道信息素几乎就这样交融在了一起。
  要是原本诺尔斯打了引诱试剂的脑子还是清明的,但是余怀礼的信息素泄出的瞬间,几乎就让他溃不成军了。
  “学长,余怀礼……”诺尔斯凑近他,舔舐着他的嘴唇,又轻轻咬着他的下巴,手下还坚持不懈的想要去摸。
  “学长,我这样可不可以,你舒不舒服…?”诺尔斯哑声说,“我年纪小,但是我会比陈……比那个老bet a做的更好。”
  他不想在他和余怀礼独处的时候说别人的名字,但是他肯定会比陈筝容这个老beta更有服务精神,让余怀礼更舒服的。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了。
  余怀礼不想回答,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下了想要甩诺尔斯一巴掌的冲动。
  他怕诺尔斯会巴巴的舔他手。
  而且他刚刚已经给严圳发了消息和定位了,严圳立马回复他说五分钟后到,现在自己就暂且忍一下诺尔斯。
  万一严圳看到这幅场景,万一严圳又跟诺尔斯酱酱酿酿,事后回想起这件事不得顿时醋意大发,然后把自己抓去喂虫子啊。
  余怀礼觉得他这样想还挺合理的。
  ……还有就是,诺尔斯摸的确实比陈筝容有技巧些。
  静谧的树林里,只剩下虫鸣声与喘气声。
  余怀礼只想做个木头,但是诺尔斯非要拉着他互动。
  “学长,这样不难受的吧?”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学长……”
  余怀礼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在夜中显得越发幽深,他抬手拍了拍诺尔斯的脸:“诺尔斯,你话实在太密了。”
  诺尔斯忍不住顶了顶上颚,他能感受到余怀礼的手正贴着他的脸。
  “这还是学长第一次叫我诺尔斯。”诺尔斯舔了舔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他轻声说:“嘶,我好像……”
  死辫太啊!
  余怀礼懂他未说完的话,他顿时想要抽回手,却被诺尔斯死死地按在他的脸上,另一只手动作的更快了:“好喜欢……学长会不会咬住我的腺体?”
  “不会。”余怀礼说:“我不喜欢咬人。”
  骗人。
  余怀礼的牙齿尖尖的,明明特别特别喜欢咬人,像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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