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只是等到赵忻恣匆匆结完帐去地下车库,却看到那男服务员正边亲着余怀礼边笨拙的解他衣服的扣子。
  赵忻恣眯了眯眼睛,气的牙都快咬碎了,他顿时把那男服务员揪了出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想死?”赵忻恣拽着他的衣领,脸色阴沉沉的。
  那男服务员挣扎了两下,但赵忻恣只是看着高高瘦瘦的,力道却大到他根本无法挣脱。
  “他说他喜欢我。”男服务员梗着脖子说,“是他让我亲的!”
  闻言,赵忻恣又梆梆狠狠揍了这贱货两拳:“你再造谣一句我现在嘴都你撕烂!”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这贱人趁余怀礼喝醉了占余怀礼的便宜。
  除了余怀礼那个死了的爹和那相当于死了的哥,他只喜欢自己。
  而且余怀礼哪怕喝醉了也不会让别人亲他。
  越想越气,赵忻恣又往他身上补了重重的两脚,他眯了眯眼睛用余怀礼的画笔写了串电话号码扔到他身上:“我现在没有什么耐心给你掰扯,有什么话明天打这个电话,1081,剩下的帐我明天再跟你算。”
  黑色的轿车在路上疾驰着。
  赵忻恣频频从后视镜里看着在后座蜷缩成一团的余怀礼,他总觉得余怀礼并不是喝醉了。
  到了家,赵忻恣刚把余怀礼扶下来,余怀礼就边说着“别碰我”边推开了他,踉跄这脚步去了楼上。
  赵忻恣跟在余怀礼后面,伸手扶了他好几把,却都被他推开了。
  他皱着眉,好不容易将余怀礼放在床上,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后,才下楼给他泡了杯蜂蜜水。
  啧,两口白酒怎么会醉成这样……
  赵忻恣推开门,刚想让余怀礼起来喝点水再睡,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地上全都是衣架,还散落着几件零星的小衣服。
  他愣了两秒,快步走向房间里那个大大的衣柜。
  刚拉开柜门,赵忻恣手中的水杯就砰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那些衣服全都像是被筑巢一般,被余怀礼都给压在了身下。
  蜷缩着躺在一堆衣服里的余怀礼,毛茸茸尾巴垂了下来,一扫一扫着,看起来好委屈。
  等等,尾巴?这是哪里来的尾巴?!
  “小礼……”赵忻恣轻轻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余怀礼像是终于得到了某种安全感,从焦躁不安中脱离出来了,他坐起身,黑粉色的耳朵轻微的抖动着。
  余怀礼伸出手,勾住了赵忻恣的小手指,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爸爸。”余怀礼看着眼前分裂出来十个八个、而且还在晃动的人影,有些委屈的低声说,“我想我还需要一个能把我盖起来的盒子。”
  第125章 睡傻子是犯法的!
  “小礼……?”
  赵忻恣皱着眉, 他的表情空白了两秒,显然无法理解此刻的情景。
  余怀礼的头顶上怎么会出现毛绒绒的耳朵,垂下的那是尾巴吗?
  这是小狗吧?可是余怀礼怎么会是一只小狗?
  这念头一出来, 赵忻恣又莫名觉得,余怀礼是小狗这件事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比起这个,更让赵忻恣担忧的是, 他怎么感觉现在余怀礼不太舒服?
  明明余怀礼的眉眼间都透着熟人勿近的冷淡和烦躁, 可是赵忻恣却觉得余怀礼现在看起来有些难过和焦躁不安。
  脑中的想法仿佛打了结的线团一样错综复杂,赵忻恣紧紧的握住了余怀礼的手,吞下口中分泌的唾液,哑声问:“小礼,你——需要什么样子的盒子?”
  余怀礼却没有开口, 他定定的看了赵忻恣两眼, 面无表情的抽出来了自己的手,抬手就要去关柜门。
  当衣柜里的光将要被彻底吞噬时,赵忻恣眼疾手快的抵住了快要闭合的柜门。
  余怀礼没有松手, 几乎要把柜子上这两个拉环拉变形了,语气很烦躁:“放手!”
  没有管被夹的青紫的手, 赵忻恣硬生生的拉开柜门, 他皱着眉摸了摸余怀礼的额头:“……小礼, 你现在是不是不舒服?”
  余怀礼没有说话,耳朵尖儿轻微的颤抖着,他重重地拉下来了赵忻恣的手, 又盯着赵忻恣看了好一会儿。
  可惜赵忻恣在他眼里就像是分裂成了许多个, 每一个都打了马赛克而且还在晃动的影子。
  赵忻恣垂着眸子,又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余怀礼温热的、毛绒绒的耳朵。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弯着眸子低声说:“原来小礼你真的是小狗呀,怪不得咬人这么疼……现在还是感觉不舒服吗?要不要喝醒酒汤?”
  余怀礼又拉下赵忻恣摸自己耳朵的手,牢牢的锁住了他两只手后,语气慢吞吞的说:“……是发/qing期。”
  赵忻恣愣了下,他虽然没有养过狗,但是他也知道发/qing期的狗会表现的焦躁不安,领地意识会很强,还会……骑别的狗。
  他忧心忡忡的拧起来了眉,下意识的问:“宝宝,那你以前的发/qing期都是怎么办的,需要我找别的小狗和你……?”
  只是这句话一说出口,赵忻恣的脸色先难看了下来,他亲了亲余怀礼的耳朵说:“小礼不需要这个对不对?”
  顿了顿,赵忻恣又想起来了什么,他眯了眯眼睛,脸色越发难看了:“小礼,刚刚……为什么叫我爸爸?以前都是余棹晖帮助你的吗?”
  他本来以为余棹晖干的那些事就已经够炸裂了,可是余怀礼是小狗,虽然不知道他的发/qing时间是不是半年一次,但是看余怀礼这种表现就知道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
  以前余怀礼的发/qing期,余棹晖都对他干了什么?!
  这个畜/牲!
  只是想想,赵忻恣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走开。”余怀礼觉得此刻的赵忻恣就像一百只鸭子那么聒噪,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打断赵忻恣的话,“走开,我自己待在柜子里!”
  被余怀礼骂了,赵忻恣却轻轻笑了起来,他垂眸亲了亲余怀礼湿漉漉的鼻尖,哑声说:“是这样吗?可是小礼你总不能一直待在柜子里,我……”
  赵忻恣顿了顿,他知道自己将要说出口的那些话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而且还有趁狗之危的嫌疑。
  但是余棹晖死了,余怀礼身边只有自己这一个活物,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余怀礼这样难过。
  赵忻恣在心底唾弃着自己给自己找什么理由,完全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手下却解开了余怀礼衬衫的第一粒扣子。
  余怀礼顿时就抬手掐住了他的手腕。
  赵忻恣垂眸,盯着余怀礼的雾蒙蒙的眼睛,轻声问:“小礼,我可以亲你吗?就像以往的每一个早晨那样……”
  余怀礼疑惑的与赵忻恣对视了两秒,赵忻恣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两人的鼻尖相对着,他哑声说:“你……把我当成余棹晖看也没有关系,宝宝。”
  余怀礼慢慢的弯弯眸子,语气很轻:“爸爸?”
  他又笑:“爱爸爸。”
  赵忻恣嘴角的笑容僵硬了。
  但是柜子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吞噬了。
  *
  黑色轿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
  秘书正盯着电脑,她推了推眼镜,按下发送后,转头对余惘失说:“老板,材料已经整理好都发到您的邮箱里了。”
  顿了顿,秘书看余惘失闭着眼睛假寐的样子,又不得不提醒说:“老板,晚上七点左右您和路总还有一场饭局。”
  余惘失睁开了眼睛,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一个小时左右大概能到达和路季则亓亓整理约饭的那家酒店,但是他还要回趟余家。
  余惘失点了点头,停顿了会儿,眯了眯眼睛又问:“赵忻恣几天没有回过你的消息了。”
  秘 书眨眨眼睛。
  她感觉老板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更想问的可能是余怀礼为什么四天没有任何消息了。
  昨天傍晚他们和a国人签下了几十个小目标的大单,这本该庆祝一下的,但是老板不知道为什么,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买了晚上的机票就准备飞回国。
  在候机室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老板总是不动声色的频频看向手机,还不经意间让自己跟赵忻恣说,他们的工作结束,正准备回国。
  秘书知道这是老板变相催小少爷跟他联系。
  其实她也有些奇怪,小少爷怎么能忍住这么久不和老板联系的,毕竟以往老板哪怕去隔壁市出差一天,小少爷都要跟查岗似的跟老板打电话。
  老板曾经说过小少爷这粘人精很烦,一开始她就真跟傻子似的以为余惘失是真的觉得小少爷很烦,还曾在会议时挂断过两次小少爷的电话。
  老板知道后并没有过多责怪她,只说“挂了就挂了”,但是下次小少爷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老板去楼梯间呆了快两个小时。
  那次出差回来后,老板的办公室都被小少爷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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