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江棋:“……”
无耻啊。
盛轶出来后把他那份放一起,塞进一个新袋子里,“晚上我再包个大的给她,这回算上你一起。”
心机啊。
“小江啊。”盛爸过来说:“今年不让你委屈了。”
“桃子一跟我们说你要来,我就让他妈把三楼的一间房收拾出来了,到时候你一个人睡,被子昨天刚晒的,暖和着呢。”
江棋:“……”
请务必委屈我。
我今年就是为受这点委屈来的。
冷冷的被子尽管往我身上盖没事。
江棋内心滴血,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谢谢叔。”
“谢什么。”盛爸拍着他肩膀,笑眯眯的说:“晚上陪叔我喝两杯?”
盛妈拽了下他胳膊,“胡说什么呢,哪有一来就让人喝酒的。”
“没事阿姨,过年高兴嘛。”再说就盛爸那点酒量,真的,都算不上是陪喝。
盛爸比了个手势,“今晚怎么也要喝它个两斤。”
盛妈:“对,你喝二两,让人家棋棋喝一斤八。”
江棋:“……”
“你平时喝酒吗?”盛轶问。
“有时候吧,会陪我爸和我小舅喝点。”江棋说。
盛轶想到那天那喝法,量快够上他们全家一年的了,他知道江棋能喝,但还是说:“少喝一点。”
“你爸的量少喝一点就真没了。”江棋小声说。
和盛轶不知道哪个姑姑家的小姑娘在外面斜坡上擦肩而过时,她还像去年那样捧着电子书,看的十分忘我。
江棋不用猜都知道看的是什么题材。
“咦?”小姑娘抬头看到他,一脸豪不掩饰的惊讶,应该是没想到他今年还会被带回来。
“啊?”江棋装傻,是带回来了,但今年不是因为没有准备要睡一张床,今年是分开睡的,他要睡三楼去了呢,你还想说什么。
第七十四章 你掉不掉
晚上江棋照例把盛爸喝的醉醺醺的打着酒嗝回了房间,顺便连着他姑父一块放倒了。
唉,赢的太容易的人生让他总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江棋洗漱完上三楼,盛爸不仅替他晒好了被子,还特地从院子里折了枝梅花来,插瓶子里放他床头了,橘黄色的灯光一照,十分有意境。
江棋躺下去,刚拿出手机准备刷,就听到外面很轻的一记敲门声,他起身去开,盛轶抱着枕头蹿了进来。
“你妈晚上不会叫你吗?”江棋有些犹豫,虽然他挺想和盛轶待一块的,但毕竟现在时期特殊,还是收敛点好。
“叫我干嘛?”盛轶放好枕头,一掀被子躺了进去。
“万一有事呢?”
“不会,她们都睡下了。”盛轶说:“明天早上我早点溜回去。”
江棋叹了口气走过去,“有必要吗,就两三个晚上。”
“有。”盛轶等他进来后,手摸进他裤子里,“十分有。”
“操!”江棋跳起来,意识到声音太大了又赶紧压低了,“干什么你疯了。”
盛轶翻过身来吻住他,“放心,他们听不见。”
“等等。”江棋叫住他,“这床你爸好像哪个螺丝没拧紧,动起来有声音,你听。”他就地扭了两下,果然一阵吱嘎的动静。
“不听。”盛轶二话不说掀翻了他,从他脖子一路舔吻了下去。
江棋一向都知道自己在面对盛轶的挑逗时没什么节操可言,只是没想到能这么没节操,才来回两下,他就彻底放弃思考这房间下面住的是谁了。
不过到底还有点廉耻之心和危机意识,他死咬着下唇无论盛轶怎么动都没出声,床晃动的幅度稍微大一点他就得蹬他两脚,真是忍的手脚筋都快蜷起来了。
盛轶还很有恶意的在他忍的最辛苦的时候,专门往他最敏感的地方顶过去,江棋气的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两下才总算消停了。
一场做下来可以说既惨烈又滑稽。
结束后江棋彻底摊在床上了,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忍的,盛轶下楼去拧了热毛巾上来,替两个人收拾干净了。
江棋觉得就他这么跑来跑去的早晚被人发现。
盛轶上床后对着他支吾半天,一句话才总算问出了口,“你……觉得舒服点了吗?”
江棋还在想这问题为什么有个比较级,然后就想到了那天在酒店,他让盛轶多练练的事。
其实……还好吧。
咳,挺好的,第一次嘛,有点问题正常。
可能也有他自己配合的原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
盛轶为此练的这么勤快倒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嗯。”江棋亲着他的鼻尖,确实从那一次过后,后面就顺畅很多了。
江棋:“你不用跟谁比较,那什么……”
盛轶:“嗯?”
江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真的你能比较的,其实只有我。”
盛轶看向他,“你以前没有……”
“没有。”江棋有些尴尬,“所以我也不知道别人做这个是不是比我好。”
盛轶靠过来点,“那你想试试我吗?”
盛轶说的认真,江棋看着他的眉眼,笑了,“我记下了,改天找你兑现。”
盛轶:“嗯,随时随地。”
“挺嚣张啊?”江棋笑了一会,轻抚着他的嘴角,说:“我其实无所谓,我就是,不喜欢的话就不是太想在下面。”
江棋关了灯,回头时盛轶吻过来,两个人在黑暗里贴了很久,直到彼此气息彻底交融在一起。
第二天江棋陪盛轶去镇上又买了点年货回来,主要是鞭炮烟火什么的,装了满满一后备箱,留了些给大年三十晚上,其他的交给盛李,带着几个孩子去放了。
下午陪奶奶坐着晒了会太阳后没事做,盛轶带他去后院池塘那兜了圈。
“我小时候经常在上面溜着玩。”盛轶说。
“不会掉下去吗?”江棋看边缘有些地方冻的也不是太结实,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照理说这种温度就算有太阳,冰层也不会融化。
“你现在上去站会,看会不会掉下去。”盛轶笑着说。
江棋走过去,跟着他往下看,“底下有鱼吗?”
“有。”盛轶说:“其实下面温度没到零下,鱼又是天生冷血,应该还游的挺自在的,冰太厚了你看不见而已。”
不算大的池子上面除了枯黄凋零的荷叶,确实什么都没有,江棋顺着简易的台阶往下走了两步,脚底有些打滑,盛轶过来扶着他,往旁边看了看,“小时候还觉得这水塘挺大的,现在看居然只有这么一点。”
“为什么会觉得挺大?”江棋怎么看都觉得就那么大,来的时候经过过一条人工河,就在盛轶家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才是真的大。
“有一年被我哥推进去过。”盛轶说:“那时候还不会游泳,一直扑腾都够不到边,就觉得怎么那么大。”
江棋:“……”
盛轶:“现在应该游不到两下就到边了。”
快别说了,江棋差点要扶着心脏了,怕再听下去会听到他的心肝宝贝有过的其他差点被*干掉的经历。
要不是那人是他亲哥,他真想找个没人的角落跟他好好谈谈啊。
江棋在冰上踩了两脚,脚底下的触感还挺坚实,他放心的跟了过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不知道踩到边上哪个脆弱的点了,冰面上出现一条裂纹,左脚就这么陷了下去。
江棋:“……”
这运气。
盛轶在水漫过他脚面的时候飞快的把他抱上了岸,饶是这样,江棋的左脚也全湿了。
“没事吧?”盛轶抱着他靠在后院的墙上,弯腰替他脱了鞋子,袜子的颜色都渐变到脚踝了,他皱眉,“现在就回去换了。”
刚转身,就看到盛李站在背后,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们,“你俩什么关系?”
盛轶和他同时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盛李往江棋脚上看了一眼,挥挥手示意盛轶先带他回屋,江棋在经过他时,特地看了看他的脸色,除了有些不耐烦外,没他想的震惊,但那话又分明是那个意思,他看出来了。
北方的冷冷的很实在,就这么一路回到屋里,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江棋的脚就冻的没知觉了,盛轶去打了盆热水来给他泡。
江棋示意他先去找盛李,“我没事,又没整个掉进去。”
“那你先泡会,我等会来给你换水。”盛轶抬头看着他,“别担心。”
“嗯。”
盛轶出去后在外面找了一圈,没看到他哥,走到后院发现他正靠在池塘边上的篱笆那抽烟,估计一开始也是想找个地方,没想到刚好撞见他们。
“你俩不是朋友吧。”盛李说的很直接,“去年你带他回来我就想问了。”
江棋这个名字从盛轶上大一开始,就反复的从他嘴里听到过,那时候他没往那地方想,直到去年他俩一起回来,他才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