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那你就去休息吧,诺伊斯。”
诺伊斯站起来。诺伊斯看见福尔摩斯的目光依旧放在自己的身上,在诺伊斯站起来的瞬间,福尔摩斯的视线也跟随着诺伊斯的起立而缓缓上升。
诺伊斯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和她说。上一次,福尔摩斯还会呼唤诺伊斯的姓氏,现在他连呼唤也没有了。他就这样安静地凝视着诺伊斯。
诺伊斯状似无意地在起居室里走了走。诺伊斯说:“福尔摩斯,看起来我没在这段时间,赫德森太太又重新添置了一些小玩意儿呢。”
“因为春季即将来临了,赫德森太太说,她希望能够有一些让她心情愉悦并且适合春季的小东西。”
诺伊斯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桌布,她看见属于福尔摩斯的文件堆满了整张桌子。诺伊斯又问道:“福尔摩斯,你最近的生活看起来充满趣味性。”
她在给予福尔摩斯能够说出自己意图的时间。所以诺伊斯才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福尔摩斯似乎没有意识到诺伊斯这些无聊的话题是因为什么,他只是很认真地在回答诺伊斯。
他和诺伊斯说:“如你所见,诺伊斯,我最近的案件也不少。”
诺伊斯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仔细想想,应该原谅一下他。他这个年纪,其实并不年轻,而且曾经义正词严地说「不需要情感」的福尔摩斯也是第一次触碰到爱情的起始。
在别的事情上,他擅长极了,他聪明极了,他厉害极了。但是却根本没有推理出诺伊斯只是想要让他说出他想说的话语而已。而现在,诺伊斯已经没有话题再和福尔摩斯聊了。
这样想着,诺伊斯的视线继续往下落,她看见与桌子靠近的窗台上落着一个精美而又小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支枯萎的玫瑰花。诺伊斯的手指轻轻触碰玫瑰花的花瓣,从手上所能够感受到的,就知道这朵玫瑰花已经干枯许久了。
诺伊斯又状似无意地说道:“已经枯萎了很久了,赫德森太太不将换掉吗?”
“那是我不让赫德森太太换的。”福尔摩斯在诺伊斯的身后说:“诺伊斯,我不觉得枯萎的玫瑰是多么的丑陋与无价值。随着时间而流逝的任何外在形象,只是在顺应自然变化而衰老枯萎。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所有价值与寓意,并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外在的消逝而被泯灭。”
诺伊斯的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动起来了。福尔摩斯借以赞颂玫瑰而来说明对诺伊斯的心情。
因为这一朵玫瑰正是之前诺伊斯给福尔摩斯带来的,枝干上的丝带诺伊斯曾经还挑选了一下。她当然能够知道这是她送给他的玫瑰。
诺伊斯觉得,再这样多待下去,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诺伊斯说:“哦,真不错,福尔摩斯。可是我现在很疲惫了,我现在要上去休息了。”
她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正常,在诺伊斯上楼梯时,诺伊斯听到下面福尔摩斯的声音,他轻轻喊了一声:“诺伊斯。”
诺伊斯站在楼梯上转头看过去。看见福尔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站在楼梯下面。他仰着目光看着诺伊斯所在的位置,灰色的眼睛里都是极为专注的神色。他这样专注的神色——他是想要说什么?
很快,诺伊斯看见福尔摩斯的脸上出现一抹轻柔的笑容。这是诺伊斯进来之后,诺伊斯看见的第一抹在福尔摩斯脸上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柔和极了,和之前所见到的都柔和都不一样。如果之前只是带着对女士或者他人的绅士性柔和,还有隐约的一点点情感泄露。那么现在,他这样带着浓厚情感色彩的柔和并不加以掩饰,在诺伊斯的面前便明晃晃表露出来。
福尔摩斯说:“我是说,晚安,诺伊斯。”
下个案子!就在一起!(作者已疯.jpg)
第49章
“早安!福尔摩斯!”
诺伊斯一大早起床之后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愉悦。所以诺伊斯在起床之后,下楼来就与福尔摩斯进行了这样带着活力的问安。福尔摩斯已经坐在餐桌之前端着咖啡,他原本是在看着自己手中的报纸。
早在下来之前,诺伊斯没有看见福尔摩斯在看报纸。要不然诺伊斯也就不会问好了,因为这样或许会打扰他看报纸。
然而福尔摩斯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诺伊斯这样的一声问候可能会打扰到他看报纸,他听到诺伊斯的问候之后,他就抬起头来。甚至在他这张原本沉静的面容之上出现一抹浅淡柔和的笑容。他也说:“早安,诺伊斯。”
诺伊斯就刚才可能打扰到福尔摩斯看报纸的事情摸了摸鼻子。但是眼见福尔摩斯脸上没有被打扰的神色,诺伊斯才放下心来坐在他的对面。
福尔摩斯说:“诺伊斯,你可以尝试一下我制作出来的咖啡。今天赫德森太太罕见地睡了一个懒觉,所以咖啡是我自己制作的。”
赫德森太太从另外一边屋子里出来,她说:“福尔摩斯先生,您应该仔细想想您有好几个早晨都没有睡懒觉了。这一点都不符合您的作息规律。”
她说完,走到厨房里去,看起来像是要去准备早餐。福尔摩斯心情很好,在赫德森太太说出这样的话语之后,他甚至耸了耸肩,显露出来几分亲切与顽皮。
诺伊斯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迫不及待地端起福尔摩斯所谓亲手制作的咖啡。大约是本身就标注上了——「福尔摩斯所作」的标签,在诺伊斯喝下的第一口所感觉到的,就是极致的醇香与润滑。
诺伊斯不经意抬头,看见福尔摩斯凝视自己的目光,似乎是被抓到了视线,福尔摩斯却又状似自然地将目光重新落在自己的报纸上。
诺伊斯心里禁不住发笑,但是诺伊斯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夸张的表情,诺伊斯说道:“天吶!福尔摩斯,你制作的咖啡真的是我喝到的最好喝的咖啡了。”
福尔摩斯似乎没有想到诺伊斯会这样大肆夸赞。所以他那一双灰色的眼睛凝望过来时还有些怔愣。诺伊斯见他这样的目光,总算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赫德森太太从厨房里端出来盘子,她也笑着说:“诺伊斯的意思是说——我做的咖啡是一点都不好喝啰。”
她用着一种调笑的语气,诺伊斯立即就求饶,亲昵地拉着赫德森太太的手臂撒娇般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嘛。”
顿时间,整个地方的氛围轻松而又愉快,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幕确实是足够赏心悦目,也是足够让人享受其中。
诺伊斯和福尔摩斯用完早饭之后,福尔摩斯或许现在还在研究他的报纸。而「酒足饭饱」的诺伊斯只想坐在一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她坐在椅子里,看见那一支还摆放在花瓶里枯萎的玫瑰花。
此刻那支玫瑰花已经干枯得在只剩下寥寥几片花瓣了。耳边是福尔摩斯翻阅报纸的声响,眼前是那枯朽的花瓣渐渐飘落的景象。不久之后,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场寂静。诺伊斯还以为今天的福尔摩斯会清闲一天,没想到才刚刚吃过早饭就已经有了顾客。
诺伊斯站起来去给这一次的来客开了门。
这一次的来客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看起来和诺伊斯的年纪相差不大。诺伊斯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到底多么着急与恐惧。甚至她在进来的时候,差点被下面的石坎绊了一下。诺伊斯立即眼疾手快去扶着她。
她拢了拢裙子,急忙忙地和诺伊斯说:“真对不起。”随后又急忙忙地站稳。
诺伊斯笑着说:“不要着急,女士。你已经来到这里了,我们可以轻松一点。我带你上楼去。”
为了防止这位女士再一次因为着急而摔倒,诺伊斯牵着她的手带领着她上楼。这位年轻的女性的脸颊因为刚才那件事情而红红的,看起来极为窘迫与尴尬。但还是安静地被诺伊斯牵着带着上楼了。
诺伊斯带领着她上楼之后,果不其然,已经看见福尔摩斯已经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来。他坐在扶手椅里,一副即将聆听的姿态。
这位年轻的女性先是询问了一声:“您是福尔摩斯先生吗?”
福尔摩斯说:“是。”
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位着急而来的新来客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与情况。她说她叫做尤娜·马尔萨斯。她和他们讲述的是一件古怪的事情。和她家的新来客有关系。
这件事还得从一个多月之前极为严寒的时候说起。深夜,马尔萨斯家的门被敲响,当时所有人,包括仆人也都进入了梦乡当中。但是那一阵敲门声宛若催命咒语一样不断在黑夜里出现,当即惊醒了很多人。
当时尤娜·马尔萨斯的爸爸巴纳特·马尔萨斯以为是在外经受不住寒冷的流浪汉在骚扰他们,想要让仆人将人赶走。但是巴奈特·马尔萨斯在看清楚门外的人之后,据当时在场的仆人所说,巴奈特·马尔萨斯的脸上出现了极致的恐惧与惊悚,听到声音也下楼来的马尔萨斯夫人在看清楚门外的人之后,也是面上如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