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海因里希是原创角色,会在主线下一个故事里出场
  ◎最新评论:
  【喜欢这个if!谢林福德有点初恋的味道,教会了魔女爱和恨的情感。但是没教会魔女怎么去爱去恨,带着遗憾离开。
  麦考夫是追求者,用心计诱骗魔女怎么爱恨。但是对象只有自己,所以很难成功。
  夏洛克是养成系,承接了前人的成果但少年人对年长者的追求太过艰难,魔女把爱呀恨呀都在长久的年岁里看遍了,少年人能给出的只有一颗火热的心脏。】
  第15章 artemis
  ◎啊那什么十什么八◎
  *福兄弟x原创女主,三劈要素有,但本篇不多
  *顺便补了之前那篇夏洛克涩涩的档
  *是会有孩子的孙世代if,结婚了,但是三人行
  *车车纯享版,全文1.2w
  *是真的车,二刺螈不骗二刺螈
  *我们红色大眼见,搜索山风耳击点就看
  *其他注意事项在长条里
  ◎最新评论:
  【都没有,来晚了肉渣都没吃到啊啊啊,太太还有没有】
  【大眼上的上篇被夹了,可以去紫色电鳗上搜arashi看】
  【以及真的很香!超级爱!太太的车不是车,是文艺复兴时期教堂钟声里的玫瑰,是朦胧夜晚的万家灯火,是田野里清香的雏菊,是冬日末尾开的如涂的红山茶,是教室外的蝉鸣,是最好的盛夏。】
  第16章 月掩星
  ◎魔女paro◎
  最先将讯息传递到魔女身边的是一缕被梣树茂密的枝叶细细筛过的风。随后注意到与往日不同之处的是作为近侍的天鹅使魔,他呆愣地看着魔女今日早早便从暖和的被褥里爬起,不再借口寒冷而像是幼年时的夏洛克那样赖上几分钟的床,她甚至破天荒地坐到梳妆镜前,用魔力指挥梳子,让由金属打造的发饰恰到好处地安插在盘起的黑发之间。
  “赫尔薇尔,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可以交给我……”一方领主的双手怎么可以用来做这种小事,传出去只会让其他魔法生物嘲笑,说——“那位大人唯一认可的近侍竟然失职到如此地步,还要让主君亲自梳妆”之类的话。
  不行,海因里希。
  终于将头发摆弄出一个还算不错的模样,魔女从镜中回望站在身侧如同受到巨大打击的青年,告诉他,赫华勒看得出来是谁编的头发。
  听到某个名字,海因里希端正了神色,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如果说半个月前游历至此,暂居城堡客房且出身戴塔里恩家族的报丧女妖在他看来已经足够受到魔女的重视,那么名为赫华勒的男人再怎么慎重对待都不为过。
  再后面一个察觉到城堡里流动着一种如临大敌般气氛的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经能够通过微末的细节拼凑出事物的原貌。但是唯独推断不出魔女与使魔在今天一言一行都相当规矩的原因。
  放在以往,海因里希?维特尔斯巴赫总是要在见面的时候伸出手指去勾一把人类小孩弯曲的呆毛,再嘲讽几句正处于生长发育期间的少年仅仅到自己肩膀的身高,偶尔也会在宽敞的走廊里动手过招。安德莉娅?戴塔里恩就运气不错地撞见过几次,象征着死亡与离别的魔女掰下一根尖锐的冰晶,充当武器与赤手空拳的夏洛克打得有来有回。当然,类似的行为都会在城堡的主人被惊动之前停止,安德莉娅也不止一次瞥见效忠赫尔薇尔又装作一副温和有礼模样的海因里希在袖中悄悄收拢五指,隔空将走廊里生出的冰晶捏得粉碎。
  灰色长发的少女来到餐厅时被三人极为相似的严肃神情吓了一跳,险些以为是戴塔里恩家的现任家主,也就是她的父亲兰道尔亲自拜访此地。随后意识到以雪原领主的实力根本不必把一个报丧的妖精放在眼里,并非是她要主动灭自己士气,安德莉娅是真的觉得父亲如果不动用本就匮乏的魔力,只凭拳脚功夫甚至难以在与夏洛克的打斗中占据上风。
  立志游历整片大陆的魔女早已在旅途之中学会了察言观色。因而并未顺从赫尔薇尔的话直呼对方的姓名——开什么玩笑,她如果真的叫出名字的话,那个长着斯文败类脸的使魔恐怕要明里暗里使绊子。她能够喊使魔的姓氏与魔女抚养的人之子拥有的名,却始终不敢去提及司掌风雪的魔女由血亲赐予的名讳。维特尔斯巴赫唯独在这时候比阿尔伯特?莫里亚蒂那家伙要烦人得多。
  于是安德莉娅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声问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大人?
  ——今天是赫华勒要来拜访我的日子。
  魔女口中的那位赫华勒,安德莉娅是听说过的。但凡是到过中陆那个由长生种掌控实权的国度,都会或多或少地从他人口中得知这一名字。
  毕竟是在整个大陆都相当有名气的占星师兼魔法师。只不过在安德莉娅的记忆里,那位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家天文协会荣誉会长所过的生活比想象当中要拮据了太多,对此,赫华勒的解释是——「钱够用就行,没钱了就去给贵族做占卜。反正那群人傻钱多的家伙也乐意支付一条预言的报酬」。除了工作之外绝不轻易外出,魔法理论造诣颇深,预言几乎句句成真的占星师会从中部大老远跑到北方来本身就能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被四人同时惦记的赫华勒站在通往雪中之国的道路上,解开毛皮斗篷的系带,将其披到被凛风与飞雪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女身上。他又看了眼跟随在少女身旁同样衣衫单薄却不像另一人那样畏寒的年轻女子,脱下长袍递给对方,又念了几句咒语隔断雪原永不停歇的风雪。与结界之内,高山之上的那位大人同源的魔力波动使自寒风中诞生的魔驹在数步开外静立,原先在马背上坐着的银发妖精倒是充满新奇地翻身下马,站在包围了三人的小型结界之外,伸出手指戳弄着流动的暖风。
  “是和王一样的结界。”银发妖精拽过马耳朵,“虽然没有那么强。”
  没等对方回答些什么,通体银白的巨龙扇着膜翼掠过铅灰的天际。栖息北方的冰龙很少参与风与雪的精灵们和自愿或是被迫造访极寒之地的旅客之间的游戏,这一次难得地从沉睡当中苏醒,甚至准备亲自来为对方引路,很难说这不是来自北方领主的命令。
  “好久不见,都瓦克因。”赫华勒将名为塞里斯与娜拉的两位女士挡在身后,毫无畏惧地直视冰龙浅金色的眼睛。
  的确是许久未见……它低下头,同时屏住呼吸以免喷吐出来的气息将面前身形渺小的魔法师冻住。“那位大人托我将你带到结界的边缘,赫华勒,她已经等待很久了。”
  “既然如此,那就带上这两位小姐一起吧。海因里希不在的话我也没办法放心让她们两个继续行走在分不清方向的雪原里。”
  冰龙沉默了片刻,最终允许那个看起来似乎很兴奋的年轻少女在同行者的呼唤中干脆利落地爬上它的脊背。
  “在最开始我就想问了,赫华勒先生,冰龙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谁啊?”塞里斯的半张脸埋在斗篷领口处的毛领里,在龙的脊背上经历过一番运动的少女面色红润。尽管她仍旧不住地朝手心哈一口热气。
  抱歉,以我的力量还不能做到隔绝风雪的同时把温度升高到暖和的程度。
  他并未回答塞里斯的提问,反倒先为「让来客受冻」一事道歉。
  “这样就足够啦,如果没有赫华勒先生在我和娜拉大概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走很久才能到达传闻当中的雪中国。能隔绝风雪也已经很强了,而且那些是妖精主动催生出来的吧?”但凡和妖精精灵扯上关系的事情最后都会变得很麻烦,这件事塞里斯很有经验,“所以,「那位大人」难道就是为北方带来春天的魔女?但是我刚才听见雪精灵叫她「王」诶。”
  “吟游诗人不是唱过好几遍了吗,北方的魔女是无人能够为其加冕的王。”娜拉握住塞里斯的双手,试图给对方带来更多的温暖。
  但是我们遇到的那个从北方来的人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塞里斯记得那是一个有着浅金色卷发和蓝眼睛的女孩。据说她主动离开魔女的庇护,是为了要将魔女的故事告诉更多人。酒馆里,女孩坐在高脚的圆凳上,里拉琴的七条弦在她的手中奏出悠扬的乐声:“她自加冕成为稀寒北国之王以松针铺其地毯,以落雪做其王冠她将粉碎所有猎枪与利剑让仇恨寒冷融于烈火,观金辉熠熠烁闪……”
  魔女是不是统率雪原的王并不重要。毕竟在所有人心中她和君王之间的距离只是缺少了一顶宝冠。不过赫华勒说,魔女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王的。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麻烦事情的人。如果真的承认君主的名号反倒会有更多的事情要操心。反正都是要扔给海因里希的事情,不如从一开始就断掉这个可能性。”雾蓝的发带将青年蓄起的长发拢成一束,逐渐变得温暖的微风吹过衣摆。都瓦克因在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后就告辞离去,三人在梣树底下看见了一袭黑袍,披着厚厚斗篷的魔女,手里拄着依然能够生长出绿叶的梣木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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