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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第85节

  闻书玉皱眉。
  每个高手都有自己的罩门,闻书玉酒量奇差,半杯啤酒就能把他放倒。
  “我有伤。”闻书玉婉拒。
  “就几口。”裴将臣哄着,“这是祛湿的药酒,我专门让小张准备的。”
  “可我酒量很差。”
  “那喝完了就睡呗。”
  闻书玉勉为其难,就着裴将臣的手喝了一半,就死活不肯再喝了。
  裴将臣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甜的呀,不难喝嘛。”
  不是难喝的问题,是酒精!
  药酒一下肚,闻书玉就感觉一股强劲的冲劲儿窜上了头顶,脑子立刻开始发晕。
  裴将臣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回来,和闻书玉说话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发现他人不对劲。
  闻书玉软绵绵地靠在床头的软枕里,眼睛是睁着的,但是魂明显有点飘。裴将臣凑到跟前,闻书玉的眼珠也能跟着他走,但是说话和行动都慢了半拍。
  “这就醉了?”裴将臣惊叹,“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放倒,当初我就……”
  闻书玉歪着脑袋盯着裴将臣,一脸若有所思。
  他这幅小模样实在可爱得要命,沐浴完后又没穿衣服,白净的肌肤被深色的床单衬得泛着珍珠的光泽。
  那酒没有上裴将臣的头,却在他的胸膛里火热地烧了起来。
  裴将臣捏着闻书玉的下颌,问:“我是谁?”
  闻书玉乖乖地回答:“裴将臣。”
  “答错了。”裴将臣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你该说‘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闻书玉懵懂地点头。
  “不是……”裴将臣泄气,“算了。”
  闻书玉又唤道:“jason。”
  “是我。”裴将臣沿着闻书玉的脖子往下嗅。
  “阿臣……”闻书玉又小声说,“我可以叫你阿臣吗?”
  胸膛似被撞了一下,裴将臣撑起身子,注视着闻书玉。
  闻书玉轻抚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低声说:“阿臣。”
  不是臣少,只是他的阿臣。
  裴将臣的鼻根一时有点发酸。他重重地嗯了一声,把人用力吻住。
  这个灌注着浓情的吻如燎原的火,将裴将臣每一寸肌肤都点燃。他沉沉地压了下去,汲取着恋人的甘甜,感受着肌肤相贴的惬意。
  就这旖旎暧昧的当口,只听闻书玉嘀咕:“事儿精。”
  裴将臣又缓缓地撑起了身子,瞪着闻书玉。
  他这时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闻书玉继续说:“豌豆公主都没你这么难伺候。”
  一道闪电劈进裴将臣的大脑!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但裴将臣经历过那么多酒局,还是第一次碰见真的吐真言的人。最关键的是,吐的还是有关自己的真言!
  一旦起了个头,闻书玉就打算一吐为快:“挑剔得要死。明明能吃辣却又不准人家放辣椒!”
  裴将臣:“……”
  “一篇演讲稿改个三五遍,最后还是用第一稿!”
  “什么活都要我来干,却只给我发一份工资!”
  “臭美。整天就喜欢光着屁股满屋子跑!”
  “……”裴将臣有点委屈,“我这不是特意给你看的嘛……”
  “再好看也不能天天看呀!”
  裴将臣一把将人搂实了,脸怼着脸:“那你还是承认好看,是吧?”
  闻书玉认真思考了片刻,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裴将臣大乐,又吻了下去,上下其手,一边含混地说:“继续!快说呀!”
  闻书玉轻喘着:“明明……父母都是科学家,自己却是文科生。还……嗯……动不动就遇险,让我操心。还……”
  突然置身温暖之中,闻书玉的胸膛猛地拱起,手揪住可裴将臣的短发,再也发不出一个清晰的词。
  雨又大了,噼啪砸在窗玻璃上,同室内急乱的气息混为一体。
  阴雨天的午后,只拉着窗纱的室内暗如黄昏。家具,床上交叠的影子,都消融在这片混沌之中。
  薄被被青年的脚无意识地蹬着,一点点从床上滑落,凌乱地堆在地毯上。
  窒息般的痉挛过去后,闻书玉彻底瘫倒,如坠云雾之中。
  裴将臣钻进了浴室,片刻后出来,将带着水汽的脸在闻书玉汗湿的颈窝里拱了拱。
  “爽了吧?现在论到我了——”
  裴将臣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将润滑剂掏了出来。
  闻书玉浑身还一阵阵发软,却忍不住笑着挣扎:“好冰……”
  “别乱动!”裴将臣摁住他,“乖,待会儿你就不觉得冰了。”
  可同一个喝醉了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
  闻书玉扭来扭去,像一条离了水的鱼,而裴将臣则是头一天上案的实习厨子。
  “草!”裴将臣丢开润滑剂,从床头柜里掏出杀手锏。
  一副手铐。
  其实除了手铐,裴将臣还准备了更多作用于捆绑和束缚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比如闻书玉执意要辞职离去,或者如眼下,耍酒疯不肯乖乖配合。
  咔嚓一声,闻书玉的双手就被铐在了床头。
  “乖!”裴将臣吻了吻他的唇,“你听话一点。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闻书玉眨巴着眼睛,困惑地研究着手铐。
  裴将臣抓紧时间继续开拓。
  刚刚有了一点儿进度,只听哗啦一声,就见闻书玉居然把手铐给挣脱了!
  没铐牢?
  “不好玩!”闻书玉一脸嫌弃地把手铐丢给裴将臣。
  裴将臣啼笑皆非:“宝贝儿,这不是给你玩的。这是给我用来玩你的!”
  他把人铐了回去。这次还特意扯了扯,确定铐结实了。然后又挤了一大坨润滑剂,进一步开拓。
  “痒……”闻书玉小声抱怨。
  “一会儿就不痒了。”裴将臣胡乱安抚着,额头后背都因急不可耐而出了一层热汗。
  “酸……”闻书玉又嘀咕,腰腹因紧绷而露出漂亮的腹肌。
  “那就说明我摸对了!”裴将臣笑得越发得意。
  突然,又是哗啦一声从头顶传来。
  不是吧?
  裴将臣难以置信,眼睁睁看着闻书玉把松脱的手铐从手腕上摘下来。
  这手铐摆明了有质量问题!回头一定要把负责采购的张乐天狠狠地抽一顿,扣了他的罐头!
  到这份上,再去纠结手铐的质量没意义了。
  裴将臣将润滑剂一丢,撑在闻书玉上方,注视着他迷蒙的双眼。那眼神就像狼在咬住猎物脖子前最后的一瞥。
  “记住了……”
  随着低喃,一分一分沉了下去。
  记住什么?
  闻书玉浑浑噩噩地思索着,直到阵地突然被闯入,如重剑刺穿身躯,所有思绪霎时被击得支离破碎。
  呜咽被封在喉中,裴将臣近乎残暴地吻下来,同时也镇压住了所有的挣扎。
  闻书玉在裴将臣的手臂上抓挠着。刺痛和另外一种感觉,让裴将臣背脊的肌肉一时紧绷如石。
  “还痒吗?”裴将臣在闻书玉的耳边问。
  “还冰吗……”
  闻书玉的唇颤抖着,拼命仰着脖子抽气,说不出半句话。
  裴将臣嘴角含笑:“这就对了!”
  第96章
  雨更大了,风摇着树木,由轻缓到激烈,渐渐有了撼天动地的感觉。
  屋内更加暗沉,所有画面都成了一个剪影动画。
  那头雄健的野兽正在大快朵颐,床垫都因他的伐挞而剧烈颤抖。而他可怜的猎物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在微弱的挣扎中发出濒死地呜咽。
  狂风在高楼之中盘旋,密集的雨珠啪啪地砸在窗上,似要将玻璃击穿。
  第一次结束时,窗户还透着一点微光。
  裴将臣大汗淋漓,气喘得如才跑完一场半马。
  电流还未消失,浑身肌肉还一阵阵颤着,大脑则因为太过爽快而短暂放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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