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江羡寒爱上了吃辣,觉得自己这头三十年没怎么吃过辣椒,简直是一种人生的空缺。
  季繁看着季裴和江羡寒,一边吃饭还一边眉来眼去的样子,几口就把碗里的饭给扒拉完了。
  原来单身狗是这种体会。
  她盛了一碗鸡汤,又吃了一个小鸡腿,吃饱喝足以后,狠狠夸了一顿江羡寒。
  嫂子做的菜太好吃了,这个鸡汤好鲜好美味!
  她看着那个空盘的辣椒炒肉:这道菜,辣椒炒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辣椒炒肉了!
  季裴放下筷子,倒了半杯水喝,说:行了行了,吃完赶紧走,你下午不是还有课。
  季繁出门以后,在外面的小花园里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看到顾年回复的消息。
  顾年:【好!那你周六什么时候过来呀,我去接你】
  季繁想了一下,开始敲击屏幕打字。
  季繁:【周六上午,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
  季裴喝着鸡汤,两只手捧着热腾腾的汤碗。
  我怎么觉得繁繁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江羡寒往季裴碗里夹了一只鸡腿,说:估计是谈恋爱了,怕你不喜欢她对象。
  季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说:我看着那么像凶神恶煞的人吗?我刚才我还把我的附属金卡给她了。
  江羡寒捕捉到了一个重要名词:附属金卡?我怎么没有?
  季裴:
  季裴忍不住问:你也想要?
  江羡寒的语气瞬间就带着一股浓浓的醋味:你不愿意给我?
  她怎么觉得江羡寒嗓音委屈到快要哭出来了呢。
  好好好,我给你一张,但是
  江羡寒无论从哪看都比她这个包租婆有钱得多啊。
  你是董事长,我就一个包租婆,不过
  江羡寒追着问:不过什么?
  你现在是我老婆,花我的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反正我有钱,你就算是破产了我也养得起。
  江羡寒笑着用指尖轻轻捻去她唇角的米粒:哪有人诅咒自己老婆破产的?
  季裴赶紧把嘴巴给闭上了,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祸从口出,季裴总觉得有些膈应。
  我错了,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季裴想到季繁今天鬼鬼祟祟的样子,总觉得她没做什么好事。
  亲爱的,你说,繁繁该不会又被骗了吧?我今天问她有没有谈恋爱,她支支吾吾的。
  上次那个女孩?
  季裴摩挲着下巴,说:那个女孩我觉得人还不错,挺有礼貌的,上次不是还跟繁繁一起回来了吗?
  江羡寒想了一下,笑着说:顾年啊,她是我堂姐的女儿。
  原来是你亲戚啊?
  季裴忍不住在心里唏嘘,没想到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兜兜转转,她和季繁身边的人都是江羡寒熟人。
  那你说,她是不是去找顾年玩了?
  季裴松了一口气:幸好是顾年,要是换了别人我就该担心了,她一向没什么心眼儿。
  江羡寒握着季裴的手,解释说:顾年这孩子我倒是还有点印象,性格不错,人非常聪明,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你放心吧。
  但是我在想,她们两个是怎么搞成网恋对象的?你刚才说顾年很聪明,总不可能她也不问对方性别吧?
  江羡寒思考了一下,笑着说:或者是两个人聊得太过投机,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估计是吧。
  *
  今天天气倒是比昨天要好上很多,气温又升上去了。
  下午太阳光还不错,午觉睡醒之后,季裴跟江羡寒就带着蛋黄派出去玩了。
  她们没有开车,而是去了一个枫林别墅附近的公园里玩。
  这里散步的人还不少,江羡寒牵着蛋黄派的绳子,还没来得及进到公园里面,蛋黄派就被不远处的小吃摊给吸引了。
  摊位上是一个正在卖冰糖葫芦的老奶奶,车子上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糖葫芦。
  蛋黄派差点挣脱狗绳跑出去,江羡寒被带得一个踉跄,只好跟着过去了。
  它吐着舌头,眼巴巴地望着老奶奶小摊上的冰糖葫芦,对着江羡寒的大腿,用头蹭了蹭,似乎是在撒娇。
  季裴跟着走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自家狗子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走之前还给它吃了一盒罐头,看见糖葫芦又走不动道了。
  老奶**一次见这么大这么不怕生的狗,笑着说:小姑娘,买一串糖葫芦吧。
  季裴看着她琳琅满目的糖葫芦,凑到江羡寒身边说:你有没有吃过糖葫芦?
  江羡寒摇摇头:没有。
  季裴愣住了:不会吧,你不要说你三十岁了,还没吃过糖葫芦?我不信!
  江羡寒:是快三十岁了。
  季裴见她小心眼的样子,忍不住说:反正也快了,都差不多。
  见江羡寒把头扭向一边,似乎是生气了,她又蹭了上去,小声道歉说:对不起亲爱的,是我错了,你看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山楂还是草莓?这还有橘子葡萄好多种呢。
  江羡寒看了一眼,抱着两条手臂转过头:我全都要。
  *
  季裴牵着狗绳,江羡寒手里拎着一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五串不同水果的糖葫芦。
  这些全都是季裴给她买t的。
  季裴手里捏着一串草莓的,她实在是吃不下山楂口味的糖葫芦,实在是太酸了,吃一口酸到翻白眼。
  两人一狗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季裴吃完四颗草莓糖葫芦,把最大的那颗留了下来。
  蛋黄派乖乖地坐在季裴面前,吐着舌头开开心心地摇尾巴。
  季裴笑着说:啊,张嘴!
  蛋黄派乖乖张嘴,季裴把这颗大草莓塞进它嘴里,抽出签子。
  嚼。
  小狗吧唧吧唧开始嚼草莓。
  江羡寒捏着山楂糖葫芦,拿出来以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把上面的这些白色糯米纸全都撕掉,结果越撕粘得越紧,甚至还沾到她手上了。
  季裴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江羡寒在努力和冰糖葫芦上的糯米纸作斗争。
  你在干什么?
  江羡寒皱眉道:这个上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难去掉。
  季裴忍不住笑了笑:这个是糯米纸,我以为你知道它可以吃呢。
  江羡寒:
  她把头转过去,背对着季裴,看着这串冰糖葫芦,竟然觉得无从下口。
  江羡寒轻轻咬了一口,刚入口是一股甜味,越吃越酸,她忍不住眨眨眼睛,转过头来,对上了季裴笑意吟吟的眸子。
  好酸啊。
  是啊,山楂就是酸。
  江羡寒捏着手里这一串,实在是难以下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季裴。
  季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江羡寒吃掉了剩下的一半,捂着嘴一直在倒吸凉气。
  看着江羡寒仿佛在遭受酷刑一样,吃完了一颗山楂糖葫芦,季裴笑着贴到她耳边。
  吃不下了吗?
  江羡寒点点头,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基本原则,她又吃了一颗,实在是酸到吃不下了。
  我帮你吃,不过
  季裴的目光扫了一眼江羡寒的胸口,还有她修长的双腿,暧昧一笑。
  今天夜里,你要把柜子里那套猫耳女仆装穿给我看。
  江羡寒的目光饶有深意,唇角微微勾起。
  成交。
  季裴继续说:你还要把猫猫尾巴也给戴上,今天夜里我检查。
  江羡寒把那串糖葫芦递给季裴,见对方被酸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还是一口气直接吃了一个。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把剩下四颗全吃掉了。
  季裴舔了舔嘴唇,歪着头看向江羡寒:我都吃完了,今天夜里说好了,猫耳女仆装,还有那个手铐,一个都不能少。
  手铐?
  江羡寒笑着疑惑道:刚才只说了猫耳女仆装,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手铐?
  昨天你把我拷起来,让我跪着给你嗯嗯,今天我也要把你拷起来。
  季裴是个有仇必报的,昨天她的手腕都蹭得有些红了,江羡寒还是一直按着她,不让她起来。
  我不管!我就要把你锁起来,锁在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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