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季裴有时候在想,如果江羡寒父母还在的话,他们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存在呢。
  妈,其实生辰八字什么的不重要,就算是命格不和,我也不会跟我老婆离婚的!
  刘艳芬笑着说:你这个傻子,我有说过吗?你妈我很开明的好不好?就是可惜见不到亲家母和亲家公了。
  电话挂断后,刘艳芬收敛了弯起来的嘴角,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个大师发来的消息。
  两女八字相克,命格不和,其中一方会造成另一方出现血光之灾,暂无破解之法。
  刘艳芬很久之前让人给季裴算过命,说她二十二岁那年确实有一血光之灾,没想到竟然真的应验。
  这场灾难已经过去了,这个人还说没有破解之法,这不是糊弄人么。
  没有破解之法还当什么大师,看一次相居然收了她八千块钱!
  刘艳芬盯着这个大师的头像,点进去直接按了删除键。
  骗子。
  *
  电话挂断,季裴和江羡寒两人瞬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江羡寒难得没有说一句骚话,季裴倒是还不习惯她的沉默寡言。
  裴宝
  老婆
  两个人同时发出声音,季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江羡寒也弯了弯唇角。
  你怎么回事呀,我还以为你变成木头了呢。
  江羡寒盯着季裴的眼睛,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季裴低下头,用虎牙在江羡寒的鼻尖轻轻咬了一下。
  江羡寒仿佛被小猫用尖牙咬了似的,有点疼,她从鼻腔里缓缓哼了一声。
  季裴笑着问:疼吗?
  江羡寒摇摇头:不疼。
  季裴坐在她怀里,说:我就知道,我才舍不得咬疼你呢。
  可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把我那里都咬破皮了。
  季裴:
  她假装没听见江羡寒的话,说:不疼也总有点感觉吧,你才不是做梦呢。
  江羡寒见她转移话题,在季裴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你一边哭着一边爬起来去找碘伏,说什么要给我消毒,还记得么?
  季裴大脑突然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拼命挤进她的脑子里。
  她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竟然出现了江羡寒嘴里说的场面,粉白的面颊瞬间就红了起来。
  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眼见着季裴哑口无言开始拿着失忆这件事耍赖,江羡寒叹了一口气。
  那要不然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季裴吞咽了一下喉咙,虽然有些跃跃欲试,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万一再把你弄伤怎么办?
  江羡寒唇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那你现在承认,你技术差把我咬伤的事实了?
  季裴磨了磨牙,一只手掐着江羡寒的下巴,恶狠狠地威胁着。
  不准再说了!否则我咬你!
  江羡寒依旧滔滔不绝:你把我咬伤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笨成这个样子,连用舌头舔都不会
  季裴:
  她观察着酒店总统套房的四周,试图查看周围有没有摄像头。
  江羡寒,你别逼我!
  江羡寒观察着季裴的反应,笑着说:你在看摄像头啊?这里没有。
  季裴心虚地说:谁问你这个了?
  江羡寒转移话题:我现在惹你生气了,你准备怎么惩罚我呢?
  季裴吞咽了一下喉咙,想从江羡寒腿上离开,又被对方掐着腰按了下去。
  江羡寒的嘴唇贴在季裴的耳后,呵气如兰。
  我们都领证结婚了,难道第一天晚上,不应该做点新婚妻妻俩该做的事情吗?
  季裴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说:我手断了!动不了!
  手断了又有什么,你还有嘴呢。
  江羡寒的手在季裴平坦的小腹上轻拍着,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今天夜里好好表现。
  第65章 算账
  季裴也数不清是第几次用嘴了。
  江羡寒总觉得不满足, 非要让她在里面,否则不让她离开。
  虽然技术不好,但是起码态度在那里摆着。
  季裴想了一下, 毕竟是新婚夜的第一天, 虽然没有办婚礼, 但是她现在已经是江羡寒的人了,必须要听老婆的话。
  江羡寒看着季裴勤勤恳恳的样子, 联想到了上学时期,上课认真听讲,做了无数张试卷,却还是考不及格的老实学生。
  她抚摸着季裴的头发,在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拍打着,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季裴舔了舔嘴唇, 凑过去亲江羡寒, 用舌尖勾着对方的舌头。
  老婆, 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江羡寒哼了一声, 算是一种默认。
  季裴不死心地追问下去:那你觉得我的吻技怎么样?有没有更上一层楼呢?
  江羡寒笑了笑, 点点头:很棒
  季裴又问:跟我没失忆之前比起来,哪个好啊?
  江羡寒不假思索地说:都好。
  季裴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行,不能说都好,你要选一个出来,到底是我这个季裴技术好,还是那个没失忆之前的季裴技术好。
  江羡寒被她弄得晕乎乎的, 觉得季裴说的这个问题像是个绕口令。
  还是以前的你好。
  话一说完,江羡寒就愣了一下,心说自己一下子没忍住,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季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咬着江羡寒的喉结,恶狠狠地说:t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她好!难道你不应该夸的是我吗!
  江羡寒没忍住笑了笑,总觉得季裴莫名其妙的,还自己跟自己吃起醋来了。
  我错了啊!
  江羡寒倒吸一口凉气,两条腿紧紧地绷直,雪白的脚尖勾着被甩到床尾的枕头。
  我说错了!季裴!
  江羡寒被翻了个身,脸朝着下面,紧紧夹住的两条腿,被季裴用大腿分开。
  你最棒了!你最厉害!你比她还厉害!
  季裴盯着被自己压在身子底下的江羡寒,纯良无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现在道歉已经晚了。
  凌晨十二点,江羡寒坐在窗边,手里还端着一杯红葡萄酒。
  季裴静静地站在江羡寒斜后方,注视着这样恬静美好的一幕。
  江羡寒坐在那里,与窗外的灯火通明融为一体,交织成一幅画。
  心理年龄哪怕不够成熟,可是她知道自己很爱江羡寒,哪怕能收到一些不好的闲话。
  季裴发两个人领取结婚证的朋友圈,下面还有不少人评论,表示不理解,也有人说尊重祝福。
  季裴点进去那些不理解,恶语相向的人名字。
  不管是谁,都一个个地点了删除拉黑。
  她发现了一个规律,说这种话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广大男性同胞们。
  季裴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这是王总李总,还是小张小李,全都一个个地拉黑删除了。
  大好的日子,为什么非得有人这么扫兴。
  平时官宣秀恩爱的时候不说,偏偏要挑到结婚领证的时候。
  季裴无法共情这些所谓的智者们,于是选择用最朴素的方式,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老婆。
  季裴贴在江羡寒后背,蹭了上去,委屈巴巴地说:朋友圈有好多莫名其妙的人,还说我是个变态,让我跟男的结婚。
  她咬牙切齿地说:这群人怎么对不相干的人控制欲那么强?
  江羡寒转过头,看着气得眼睛都红了的季裴,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这种人原本就过得不幸福,也就只能在网上找找存在感了,你越生气,他们的目的就得逞了。
  季裴恍然大悟,笑着说:那我应该再多发点的,删早了。
  江羡寒笑了笑,说:你把他们都拉黑了?
  季裴点点头:是啊,这群人嘴里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看不惯把我屏蔽不就好了,非要在评论里作妖。
  她叹了一口气,没忍住又删了两个高中同学。
  江羡寒见她把带有高中同学备注的两个人给删掉了,似乎还是两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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