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就最近吧。”梁璟糊弄了一句,转开话题,“你怎么出来了,又输了?”
  虞悦长叹了口气,撅起嘴巴丧气道:“一定是今日我的手气太臭了,等改日时来运转再战。我们不宜在这停留太久,两位太医准备回宫复命了,我们也该‘松了一口气安心回家了’。”
  梁璟笑着抬手压了压被她挠头扯出的碎发,牵起她的手,对晏广济道:“晏指挥使,我们先告辞了。”
  “阿晏你送我的新茶很好喝哦!谢谢!”虞悦被拉着,边走边扭着身子回头对晏广济笑言道,对他挥了挥手,“拜拜!”
  头顶传来不悦的声音:“看路。”
  虞悦“啧”了一声,鼓鼓腮斜睨梁璟一眼:“小气!”
  晏广济目送两人甜甜蜜蜜打闹的背影,嘴角上扬的弧度平下来,向青州的方向望了一眼,长舒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个狷狂的笑意。
  查到又怎样?只是皮毛罢了。
  第84章 二合一她有孕了??……
  刚用过晚膳,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本来在梁璟怀中窝着看话本子的虞悦耳朵一动,弹起身飞快推开门走到院中,抬头望向天空。
  不远处的皇宫上空,一道耀眼的火光划破夜空,迅速攀升至天际,达到顶点后骤然炸开,化作无数绚烂光点洒落消散在空中。
  紧接着,一束束更加绚烂的烟花腾空而起,犹如一朵朵盛放花朵,层层叠叠的花瓣带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点亮了整个天际,连天边高悬的一轮明月和点点星辰都显得暗淡许多。
  往年里,宣文帝都会照例在宫中举办宫宴,只是邀请一些王公贵族的寻常家宴罢了,一同饮酒作乐,共度团圆夜。
  然而今年却没有举办。淮王意图谋反,被贬为庶人,终身禁足,淑妃因此自请罪无言再见宣文帝。四皇子犯下蠢事,丢尽皇家颜面,又身负重,无法参加宫宴,裕贵妃也被禁足在昭华宫。
  二皇子素来与宣文帝不亲近,若是皇子中只有梁璟一人出席,未免太过荒凉,宣文帝恐怕是丢不起这个人,便索性称病,不办这宫宴。
  宫宴不举办,皇宫的烟花爆竹还是照常放的。声音大到宫外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烟花的盛景也可以被全京城的人看到,这是大朔对春节的重视与热闹。
  “跑那么急做什么,外面这么冷,仔细冻着。”梁璟臂弯中抱着火红的狐皮大氅急匆匆赶出来,展开大氅披到虞悦身上,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空中升腾的烟花,“喜欢?”
  虞悦拢紧身上的大氅,张口说话时,口中都冒出了白气,“漂亮的东西当然喜欢。只是放烟花爆竹的声音,很像战时火药爆炸的声音,边关百姓对这样的声音很是敏感,所以年节是不放的,从小到大也就没见过几次。”
  “跟我来。”梁璟对她神秘地眨眨眼,拉过她的手绕过后罩房往后院去。
  虞悦跟着梁璟来到后院一处腾干净的空地上,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梁璟向后面廊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
  身后长长的一截廊亭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烟花箱,虞悦的眼睛瞬间亮起,惊喜地望向梁璟。
  梁璟唇角勾起一丝骄傲的笑意,眸中的温柔宠溺融化开来:“那今晚便好好弥补一下夫人的遗憾,随、便、放。”
  虞悦踮起脚搂上梁璟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松了手兴冲冲地转身去挑烟花。
  千吉把她挑中的烟花搬到院中央,她从梁璟手中接过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凑近烟花底部的引线。细微的火花燃起来,她赶忙往梁璟的方向跑去,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兴奋的笑容。
  梁璟早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张开双臂迎接,她在结实的怀抱中扑了个满怀,还被带起转了一圈。与此同时,金色的火花升空,在空中绽放出一个金如阳光般绚烂夺目的烟花。
  虞悦愈发兴奋,兴冲冲地像个孩子般来回奔跑,乐此不疲。
  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虞悦再次跑到梁璟身边,不停喘着气,把火折子塞到梁璟手里,连连摆手道:“不玩了,玩不动了,好累。”
  梁璟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拿出帕子在她额上擦拭细细分泌出的薄汗,“稍微歇一歇吧,出了汗这样在风里跑来跑去,明天不得风寒也要头疼的。”
  虞悦乖巧地点点头。
  虽然总共跑了也就十来回,运动量还比不上平日晨起练武的四分之一大,却比练了一上午还要累。
  最近因为天冷忙碌等多种原因,在练武上懈怠了许久,虞悦心道惭愧,等开春一定恢复每日的晨练。
  梁璟把火折子递给千吉,让他去放,两个人只管看。
  虞悦被梁璟圈进他的墨狐皮大氅下,一点寒风都灌不进来,舒服地依偎在他怀中,看繁复多变的光芒几经变换映照在夜空中。
  没一会儿,她连站着都觉得有些疲,对梁璟撒娇道:“我好累,今日不放了,明日再放,今日先回屋守岁吧。”
  “你全身的重量都倚在我身上了还嫌累?最近怎么体力变这么差了?”梁璟捏捏她精致的鼻头,“之前晚上就算是三次你都不曾喊累,现在一次就要喊累,到底是变娇气了还是体力太差了?”
  虞悦无奈垂头,额头抵上他的胸膛,闷声道:“我反省过了,定是我近日疏于晨练才退步的,要不我明日就恢复晨练。”
  梁璟摸摸她的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忧你的身体。明日让张太医来给你把把脉,等把身子调理好了再去晨练也不迟。”
  好吧,张太医的医术,她还是非常信任的。
  除夕夜最重要的一个传统就是守岁。人们在屋外挂起红灯笼,点燃火焰,屋内点起油灯,通宵不灭,围绕火炉夜话守岁,直至五更天明。
  沐浴过后,虞悦重新窝回梁璟的怀中,两人共看同一本话本子,看到令人气愤的情节虞悦讨伐,梁璟附和。看到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节,虞悦想默默翻过这一页,被梁璟坏心眼儿地按住制止,问她想不想按书上描写的试一试。
  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梁璟的亲吻愈加肆意起来,刚刚吃过的蜜饯的甜蜜气味,浓重地充斥在两人的唇齿间。
  湿润而温热的唇瓣突然离开,虞悦恍然间睁开迷乱的眼睛,眸中满是困惑。
  梁璟伸手拢上她身上被扯松的里衣,在她额间落下温柔一吻:“抱歉,差点没忍住。”
  “你也不用忍着……”虞悦被亲得七荤八素,脱口而出道。
  梁璟为她系衣带的动作一滞,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你不是累了?明日还是先让张太医……”
  虞悦没有说话,而是抬头轻轻咬了下梁璟的耳垂,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一下不由自主的颤动,坏笑着伸舌卷上他的耳垂含住轻轻吸吮。
  这样无言的邀请,耳边浓重的呼吸声都暂停了一瞬,而后听见他恶狠狠道:“是你先勾我的,今晚可不许再喊累了,喊累我也不会停的。”
  “又倒打一耙,到底是谁先勾谁的?”虞悦松开他的耳朵,带着些不服气地在他耳边缓缓吹了口气,惹得他耳朵动了动,“我体力哪有那么差,明明是你最近太贪心了,一次要那么久。”
  梁璟轻笑一声,并未多言,只是低头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殷红小嘴,将她的可爱抱怨吞没于唇齿间。
  在虞悦的默许下,梁璟愈发肆意地贪婪索求,掀起一阵比一阵高的惊涛骇浪。两人的双手十指交握,梁璟撑着上半身紧紧注视着她意乱的表情,一瞬不瞬,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虞悦偶然间睁开双眼,目光就和梁璟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他却突然停下来,拇指压在她的下唇往下松,嘶哑中沾染引诱的声音撩拨着她的大脑,“别压抑自己,我喜欢你的声音,这是你对我的嘉奖。”
  虞悦整张脸爆红,伸手掩面,难耐地扭扭身子,小声道:“你说话就说话,别突然停啊……”
  梁璟轻笑一声,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全部吞下去,只余一句:“唯夫人命是从。”
  脑内的烟花与子时正刻的烟花同时绽放,屋内熊熊燃烧的热意更上一层,浸透在黑夜中。
  最后虞悦还是不敌身体的疲惫,第二次还没结束便累得睡死过去,梁璟无奈加速释放,拨开她额间被浸湿的发丝,落下温柔一吻。
  “朝朝暮暮皆如愿,年年岁岁人依旧。”
  *****
  虞悦一睁眼,太阳已高挂枝头。
  昨晚她好像,又睡过去了……
  她埋进被子呜咽一声,微小的动作惊醒了身后人,腰间的长臂一紧,她的后背紧贴上身后滚烫赤着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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