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是啊。”已经被发现了,波本也没必要遮掩,大大方方便承认了。
“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内发展,如果你要去国外,我能帮上的忙就不多了。”
波本耸耸肩,随口道:“别太小瞧我啊,琴酒。”
“好。”琴酒点头,满足了波本的愿望:“雪莉最近在美国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过去处理。”
这件事情琴酒本来是打算交给柏图斯的,可柏图斯这段时间他根本联系不上,再加上波本又想出国去转转,索性就将任务给他。
波本挑眉,问:“雪莉?”
“没听你说过呢,琴酒。”苏格兰也打听。
莱伊的手指摩挲着车钥匙,静静等着琴酒回答。
“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罢了。”琴酒没说太明,反正波本见到人就知道了。
波本摩挲了一下下巴,打量着琴酒,语气不满:“这不会就是我的新年礼物吧?我可不认。”
“你还想要什么?”
“你说的,我们加入组织都是求财的。”波本搓了搓手,露出贪婪地表情。
琴酒撇撇嘴,递给他一个首饰盒。
波本的表情却有些僵硬,等等,首饰?
送莱伊车也就罢了,为什么到他就送首饰了?
琴酒这样送,该不会是有什么深层含义吧?
只要想到这一点波本便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他是来组织卧底的,可不是来谈恋爱的。
“打开看看。”琴酒示意波本打开。
莱伊勾起的唇迅速落了下来,得到一辆豪车也不能让他感到高兴了。
波本犹豫片刻,将首饰盒打开,太好了,不是戒指,也不是项链。
这是……
“贝壳?”波本拿起那片深蓝白色的鳞片,不明所以。
琴酒的嘴角抽了抽,什么贝壳?虽然他也曾对高明说那是贝壳,但他是在骗高明,可波本却是认真的。
“前段时间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据说是人鱼的鳞片。”琴酒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好像鳞片真的与他无关。
“人鱼吗?”苏格兰很感兴趣地看着,问琴酒:“还有没有?能不能送我一片?”
琴酒自然也准备了苏格兰的,虽然没有用首饰盒装,却明显要比给波本的那片大一圈,并仔细叮嘱:“可以当护身符,要贴身带着。”
苏格兰对上琴酒的眼神,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
这是真正的人鱼鳞片!
苏格兰立刻意识到了,他都能是一只猫妖了,人鱼自然也有可能存在,琴酒肯定也是知道妖族存在的,说不定还知道的不少,否则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拍下这两枚鳞片?
这样想着,苏格兰的笑容更真实了。
他举起鳞片,轻轻与波本手上的那枚碰了下,笑道:“贴身带着,不要辜负琴酒的心意。”
得到一辆豪车的莱伊吃着东西,只觉味同嚼蜡。
第49章 投敌了?
年初八, 开工了。
莱伊和苏格兰去做组织的任务,波本前两天便早早出国了。
琴酒身上到底还有个隐患,并没有急着去找高明,而是先去找了禅院甚尔。
自从结了婚, 禅院甚尔就不怎么接单了, 虽然还是舍不掉赌马的爱好, 但多少也知道留点钱养家。
琴酒到禅院家的时候,禅院甚尔正在厨房洗碗。
禅院夫人礼貌地为黑泽阵倒了杯水, 他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禅院甚尔围着粉色的围裙走出来, 肌肉露在外面,筋/肉与粉红色格格不入。
示意夫人回房间歇着, 禅院甚尔这才朝沙发上一坐, 两腿大大咧咧岔开, 身体朝后靠去, 慵懒又霸道地问:“什么事?”
“禅院夫人的身体看着无碍了。”
禅院甚尔的表情柔和了些, 说:“多亏了你的血。”
人鱼的血虽然无法让人永生, 却可以强身健体,当初禅院夫人难产,若不是琴酒刚好遇到搭救了一把, 禅院夫人的生死就不好说了。
因为这事,在面对琴酒时,即便是唯利是图的禅院甚尔也愿意对他退让。
“小惠呢?”
“送去幼儿园了。”禅院甚尔掏了掏耳朵,问:“你来找我,不会只是想拉家常吧?”
当然不是。
琴酒开口说明来意:“我听说你有一把名为天逆鉾的特级咒具,能借我用一下吗?”
禅院甚尔狐疑地打量着琴酒,森绿色的眼眸中满是诧异。
“你说过你不当咒术师的。”
“我现在也没说要当。”
“那就是想当术师杀手?”
琴酒撇了撇嘴, 将自己遇到的麻烦说了一遍。
禅院甚尔的表情逐渐严肃,他扯了扯嘴角,牵动脸上的伤疤,凭空多了几分杀意。
“你也会被算计啊,黑泽。”禅院甚尔咧开嘴笑了。
“所以借我。据我判断,如果能够在我身上开几个洞,天逆鉾的咒具效果便可以触及核心,将诅咒破灭。”琴酒声音很稳,浑不在意,好像要在身上开几个洞的人不是他一样。
禅院甚尔看稀罕物件一样地直起身打量着琴酒,过了半晌又没骨头一样靠回了沙发上,说:“没了,已经借出去了。”
“借给谁了?什么时候还?”
“谁知道呢。”禅院甚尔撇撇嘴,他算是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借了。
禅院甚尔恶趣味儿地打量着琴酒,那个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地喜欢给琴酒找麻烦啊。
他缓缓开口:“你要小心了,琴酒,折原临也在针对你。”
折原临也在看着一场闹剧。
为了彻底将滅收服,新年才过黄泉忍便召集了滅的所有人,大家凑在一起歃血为盟。
用来割开手掌的是一把细窄的长刀,这把刀一个个人传递过去,单单是歃血的仪式便举行了一整天。
就在折原临也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仪式终于结束了。
他关掉监控,拿出了一把匕首,特级咒具带着强大的威势,腾腾的杀意令折原临也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是故意借来天逆鉾的?”有人隐没在阴影中,语气深沉地质问他。
“是。”
“你拿了天逆鉾,琴酒就没办法用它解除诅咒了。”
“你真觉得这是一种好方法?”折原临也朝阴影中扫了眼,撇嘴道:“别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得有自己的脑子才行,琴酒就没有做错的时候吗?而且目前来看,解除诅咒根本就不能根绝威胁。”
“你是为了琴酒?还是在故意给他找茬?”
折原临也忽而笑了,他的笑声像羽毛扫过一般轻柔,看着不远处琴酒的画像,一甩手将天逆鉾丢到了画像中琴酒的眉心处。
bingo,正中眉心!
他朝椅子靠背上靠去,低下头,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微微上翘的嘴角。
“这些怪物,真是怎么杀都杀不净。”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呢语,带着深深的恶意与浓烈的不甘。
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只默默朝折原临也抬起枪/口。
在黑影开/枪前,折原临也倦怠地摆了摆手,道:“你拿走吧,去那边盯着,应该很快就可以用得上。”
黑影又垂下枪/口。
他缓缓走出阴影,魁梧的身材经过折原临也身边却没对他再说一句话,拔/下画像上的天逆鉾便离开了。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折原临也一人。
他缓缓坐直了身子,红褐色的眼眸间有一闪而过的猩红,折原临也倏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只有赛尔提的头颅在福尔马林液体中浮浮沉沉,紧闭双眼聆听疯子的狂欢。
从禅院甚尔那里离开,琴酒马不停蹄地赶往长野。
诸伏宅的门敞着,里面传来小金宝嬉笑的声音。
琴酒进门,就见玄海正和诸伏高明说着什么,一道人影背靠着墙壁,是……拓马?
“你怎么会在这?”琴酒很诧异,他不该和折原临也在一起吗?
乔木拓马立刻站直了身子,两只手拘谨得不知该往哪里放,垂着头不敢看琴酒的眼睛。
“来看高明?”琴酒猜测,忍不住笑了。
知道他谈恋爱了,所以好奇得过来看看?
“你和我说,我又不会不准你过来。”琴酒过去想摸摸他的头。
却听玄海喊了声:“拓马,过来。”
琴酒一愣,眼睁睁看着乔木拓马听话地走了过去,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阿阵,怎么了?”诸伏高明面露喜色,却还是狐疑地看了乔木拓马一眼,阿阵认识?
“他们怎么回事?”琴酒指了指玄海和乔木拓马。
“乔木拓马是老师新收的弟子。”诸伏高明为琴酒介绍。
琴酒的脑子“轰”地一声,表情一时空白。
新收的……弟子?
拓马是……玄海的弟子?
“阿阵,怎么了?”诸伏高明察觉到了不对,却不太明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