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装睡吗？少女挑了挑眉，重新站回原位：“亲爱的提姆.德雷克.韦恩先生，如果您无法参加今天上午的会议，那么我将向您建议如下方案：plan a您可以选择放弃这次合作，plan b您可以麻烦远在欧洲出差的卢修斯先生进行视频会议，plan c您可以改变您的作息习惯减少夜间加班，plan d...看起来韦恩先生您已经醒了，你可以直接去参加会议。”
“会议开始多久了？”提姆揉揉眉头坐起身，他感到有些后悔，刚刚就不该一时兴起装睡，维拉小姐属实话痨了些。
“已经开始六分钟了，如果您再不及时到达，您的助理可能就要把所有可以讲的客套话讲完了。”阿娜希塔看了看手机，衷心地希望他能挺久一点。
两人一前一后往会议室走去，路上提姆突然开口，“红罗宾跟我提起过你，他拜托我帮忙给你换个岗位。”
阿娜希塔强忍住不让自己再次笑出声，累不累啊，红罗宾先生，一个人还要同时分饰两角。
“是的，我是阿娜希塔.维拉，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换岗位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完成学校的毕业实习。”
“他说你帮了他一个忙，这是感谢，你帮了他什么？”提姆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很抱歉，我想我还是不要透露的好，韦恩先生你如果好奇的话可以直接去问红罗宾，我相信以你们的关系您一定可以知道的。”阿娜希塔想了想回答，发生了什么事情提姆明明心里一清二楚还要来问她，多说多错她可还不想暴露。
在阿娜希塔拒绝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地乘电梯下楼去开会，在即将到达会议室之前，提姆又问。
“你刚刚没说完的plan d是什么？”
“建议您另外找觉得靠谱值得信任的人帮忙而已。”阿娜希塔一边看手机一边随口道，她正忙着给助理回消息，让他再撑一会总裁就到。
阿娜希塔这人有亿点好，其中一点就是敬业，但当她看见电脑上长达四小时的会议记录时，她自己也沉默，键盘都要敲出火星子了。
天知道莱克斯.卢瑟那个来自大都会的秃子为什么这么能讲，阿娜希塔腹诽，两个人你来我往、拐弯抹角的打机锋，会议进度推进得异常缓慢。
如果说莱克斯.卢瑟和提姆.德雷克每个人有一万个心眼子，那他俩合在一起应该可以变成三万个，问就是多出来的那一万个是他俩谈话时候碰撞出来的。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阿娜希塔一边转动酸疼的脖子一边抱起电脑往电脑包里装，她今天又能赚多少加班费呢？阿娜希塔粗略算了算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能把贷款还清了。
晚上的街道明显比白天清冷了不少，滴水兽在黑夜里也显得更加神秘狰狞，风一吹行道树的枝叶晃动，路灯灯光穿过其间明明灭灭移动不定。时不时有穿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骑着摩托尖叫着往前驶去，路边的暗巷里断断续续传来奇怪的笑声和呓语，偶尔还会有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窥伺的目光，或含着恶意或带着好奇。
可以说与白天街上的繁华完全倒错。
阿娜希塔并不急着回家，她放缓脚步悠悠忽忽地走在路边上，她甚至还去超市逛了一圈。
哥谭是座神奇的城市，有秩序，但不多。
当她感受到后背紧贴着的冰凉的枪口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慌而是是终于来了，身后某个打劫的歹徒显然不是很熟练，自打她从超市里出来就一直能感觉到有人跟在她的背后，要她说来跟踪技术实在是有些差劲。如果不是她假装看不出来，那个歹徒应该在走过一条街时候就被她揪出来了，而不是尾随着走到快接近她公寓的位置。
“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交出来。”背后的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稚嫩，声线还有些抖，但他还是威胁般的拿枪顶了顶她的后腰。
“如果我不给你呢？”阿娜希塔颇有些闲心地问，这好像还是个孩子呢。
后面的小孩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纠结，他可能并没有想到过被抢劫的人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但还是硬扛着说“那我会让你知道我手上的东西的厉害。”
阿娜希塔差点笑出声来，正当她打算再逗逗他时，伴随着小男孩的惊呼后腰处抵着的枪口一下子被移开了。
“老实点，小子，拿枪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她略微有些遗憾地转过身，打算看看是谁打扰了自己“调戏”小朋友。
眼前的男子一米八多的身高，棱角分明的脸庞，额前的黑发中挺立着一撮明显的白毛，此时他正一手提溜着男孩的衣领一手拿着刚从男孩那里缴械来的枪举到眼前打量着。
他一定起码有两百磅，阿娜希塔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的胸前，暗自下定论。
“嘿，先生，谢谢你的帮助。”
男子转头看向她，然后一愣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是你？”
“我们认识？”阿娜希塔疑惑，她确实也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但她想着每天见过的人有那么多记不住也正常，然后就心安理得的没有继续回忆。
“大概前几个月，在便利店的时候，看起来你已经忘了。”杰森对于某个说他拍照无聊的人仍保留着一些记忆。
“好吧，可能我记性不太好，抱歉。”阿娜希塔尴尬地笑笑，她也记起来了，那天她正在看关于丧钟的新闻报道，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她压根没有关心同队列里的人的长相。
她低头看向某个不断挣扎的小男孩，男孩明看起来十来岁的样子，脸上明显很惊慌想要尽快逃离，但是被杰森牢牢地抓在手里无法挣脱。
她想了想掏出几张现金蹲下身塞进他的衣兜里，“别被其他孩子发现了。”
杰森看着她的动作，“我没想到你还会给他钱。”
“这里可是哥谭，我仅仅只是在我所触及到的范围里发散一下我贫瘠又浅薄的善意罢了。”阿娜希塔叹了口气站起来，“这没什么好提的。”
杰森的手一松，男孩就跟一条滑溜的泥鳅一样迅速拐进了路边七拐八绕的小巷子里。
他俩一起注视着男孩消失在暗巷里，“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先生。”
“杰森。”杰森并没有告诉她他的姓，阿娜希塔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好吧，杰森先生，再次感谢您今晚的帮助，这个送给您作为谢礼吧。”
她在购物袋里掏了套掏出一个三明治，“我想大半夜出门应该是为了去买吃的吧？”
不，他其实是去东区巡查的，杰森在心里默默说，但他还是接过了三明治，在他看来这只是哥谭普通市民的感谢罢了。
于是当红罗宾因为有事去安全屋找红头罩时，他看见杰森带着一个三明治从外面回来，所以大红你也开始喜欢吃夜宵了吗？
奇怪，他为什么要说也？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月三、月野桃叶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章
除开卡点上下班的习惯以及不给加班费就不能在下班时间抓到人不谈，提姆不得不承认阿娜希塔是一个非常靠谱的员工，她可以把他交代下去的所有事情都高效完美的完成，这无形中提高了他不少的工作效率。
当然，维拉小姐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每次她收到高昂的加班费时，她都毫不心虚的接受了，要知道这可是她应得的好不好。
“所以根据你的观察，阿娜希塔.维拉在韦恩企业工作始终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布鲁斯.韦恩一边等着阿尔弗雷德替他准备不知道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一顿饭一边顺口问道。
“她很显然有秘密，但是并不一定会危及到哥谭，至少目前没有。”提姆喝了口咖啡说道，“装在她家附近的监控也显示她几乎没有任何夜间活动，”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有时会半夜去便利店买吃的。”
达米安坐在桌子另一边并没有吭声，他不想参与关于这个女人的讨论。
还有一句话提姆并没有说，他直觉阿娜希塔可能对他们夜晚的身份有所察觉，但是知道了多少他至今不是很确定。
维拉小姐在日常交谈和行为中时不时会流露出一种对他们某些夜间活动的了解，她并没有那么擅长隐藏或者说她从未费心去遮掩，但她也从不点破，从不越界，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一种我不想知道的气息，提姆敢打赌即使他直接明说她都只会眨眨眼，然后笑着问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我总会查出来的，不是吗，提姆想。
这时他的手机亮了亮，提姆拿起来看了一眼开始回消息，达米安喝完杯子里的牛奶起身打算回房间，路过提姆的位置时有意无意地一瞥，停了下来，挑眉，“你在给那个维拉发消息？”
这时阿尔弗雷德恰好替布鲁斯.韦恩端上午餐，微笑着站到了餐桌的一边，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手上的没有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