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告诉我之前的事。”
“行，或许我们可以合作。”阿娜希塔笑嘻嘻，眼底却暗芒闪动，那两个炸车的混蛋她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不过她整件事还需要再计划一下才行。
保罗是阿卡姆疯人院的一名护工，晚上他按点照例前去查房，他没精打采地推着车往前走去，工作一整天使其感到疲惫不堪，那些动不动就打起来的囚犯和因为各种乱七八糟原因造成的急需处理的伤口让他经常不由自主地思考自己是否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他麻木地走过长廊，推车轮子发出枯燥单调的吱嘎声，他怀疑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疯子，只是会被关在不同的地方而已，因为自己什么的都做不了。
保罗推着车在其中一间病房门口停下来，里面躺着的人让他反射性的感到厌恶，没有人主动愿意来检查他，可惜今天排班排到了自己。
他看着里面紧闭着双眼的绿头发男人，然后刷卡进门，那个人自从上次被发现出事以后就没有再醒来过，他就这么躺在那里，安静地像个死尸一般，保罗对他以前的事迹有所耳闻，或者说应该是全哥谭的人都知道他。
但是保罗自认为这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或者说因为压力、疲劳和某些不知名的情绪导致他对生活中的一切感到漠然，他很难喜悦也不想恐惧。
他潦草地检查了一下小丑的生命体征，一切如常，四周寂静无声，也对，自打这个疯子过来以后所有人都对这块避之不及，一些奇异的心态促使他干脆就拖过旁边那张不用的椅子坐在房间内开始发呆，反正对方也没醒着。
他的一生再寻常不过，贫穷但勉强能保证他俩温饱的母亲，以及喝醉酒偶尔闹事的父亲，还有几年无忧无虑里透露着乏味的童年，但自曾经的一次枪击事件后，他的父母也离开了人世，没有什么值得缅怀的东西，他为了生活开始四处打工，他似乎只是为了生存在这里，可以说除了生存还是生存，在这里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他的生活没有目标，也许是因为生活太过于枯燥乏味，所以他偶尔也会渴望创造出一点点的乐趣。
保罗突然转头看向那个躺在床上被束缚带所束缚的疯子，他无疑是个犯罪大师，没有规则，无法被预料，所到之处总是伴随着混乱和罪恶。保罗曾经在看见关于他的事迹时感到厌恶，但是他在这片死寂中又恍然间意识到他或许是在渴望这样的疯狂。
“这并不是完全不可取的不是吗？”好像有人在他低语。
“是吗？”他喃喃自语。
“是的是的，这只需要一些取舍和选择罢了，我可以帮你。”声音变得更加循循善诱，在他听起来也更具迷惑性，宛如恶魔的引诱。
“选择吗？”他眼神开始迷茫，他起身动作不太协调地走向那张床，此时躺在上面的绿头发男人悄然睁开眼睛，盯着他，他试图解开上面的束缚带，警报响了。
“嘿怎么回事？”屋子上方的喇叭里传来问话声。
“没事。”保罗机械地回答道，“我在检查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你还好吗伙计，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对方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噢你已经上了一天班了，你应该回去休息，要我说这地方呆上个半天就会使人精疲力尽了。”对话机安慰了几句就挂断了。
是啊回去休息，他突然惊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种巨大的惊恐从他的大脑顺着脊柱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看着小丑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小丑冲他咧嘴一笑，“你是否需要一些回报呢先生，比如，你想要的乐趣？”
“不不，我想还是不用了。”保罗刚刚的思考在本能的害怕面前直接一扫而空，他想要逃跑，但是现实是他抖着腿坐在了地上，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下来，自己刚才是着了魔了吗？
“真可怜呐，”小丑啧了几声，无法彻底疯狂也无法冷静下来，不愿意为实现那些欲望付出代价，“既然如此，那我还需要你帮个忙，我想你一定是愿意的。”
几分钟后，一个人穿着不合身的制服从小丑的病房出来，而病床上被束缚的人也悄然被替换。
阿卡姆外面的空气甚至没有里面清新，小丑出来后随意地抹抹脸，擦掉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溅上的血点，好了，现在他应该履行承诺去帮忙了。
他掏出一个随手顺出来的车钥匙，按了几下，不远处的一辆车的车灯亮了亮。
“就这些人也足够了。”艾伦一边清点人数一边说，“既然我们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关着最近失踪的人口，他们大部分都处于沉睡状态，醒着的人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好。
“我们这次的目标不用太大，试验一下样本在城市里的传染性，收集数据就行，病症也不用太严重，免得引起注意。”
“可是这怎么和神交代...”巴斯特看起来有些不甘心，他来之前夸下海口说自己肯定可以收集到完美的数据，现下能做到的事确实大打折扣，就这么回去未免有些失了脸面，想到这他的神情不免有些阴鸷。
原本以为这座城市如同传闻中一般混乱不堪，没想到来了以后发现混乱是没错，但暗地里却自有其秩序，是他开头想的太简单了。
“这有什么，”艾伯嗤笑一声，“你有没有上报那个女孩子的事？如果上报了或许还能算你一份功劳。”
听到艾伯的话，巴斯特不由眼前一亮，最近他一直在为实验的事情焦虑，差点就忘记了那个在他看来明显就有问题的女孩，“我这就去。”，他急匆匆地迈着步子离开。
艾伯看着对方明显亢奋不少地背影，摇了摇头，继续做着核对工作，在他看来这次的行动很大概率会失败，只希望那个女孩的消息可以救一下巴斯特了，不然他一下子失去这样一个优质背锅人也挺不习惯的。
“啊哈，这就是你们的小秘密吗？”
突然间，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艾伯飞快地转身拔枪对准来人，“不许再靠近了。”，一个绿头发，肤色惨白画着夸张红唇，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衣的男人正企图往里面走。
小丑收回脚，站在入口的位置，缓缓举起两只手，眼睛却不停地四处打量着，“我可是你的蠢货同伴寻找的帮手，就这么对待我吗？”
“我知道，你是小丑。”艾伯手里的枪并没有放下，“他总是喜欢自作主张做一些多余的事情，我也不能完全阻止他，你不能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当然当然。”小丑答应的非常容易，脸上笑容不断扩大，“所以你们打算在这座城市里做什么呢...”
“艾伯，我打了电话...你是从哪里找过来的？”这时，汇报完情况的巴斯特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小丑后表情从欣喜变成了警惕。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方法了。”小丑对他们的警惕并不在意，“我只是履行承诺过来帮助你们而已。”
“这里暂时不需要你。”艾伯说，“我希望你现在可以尽快离开，后续我们会联系你的。”
“那可不行。”小丑慢慢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你看这是什么？”他上下抛了抛，然后自问自答道，“是□□，只要你们赶我走，我立刻，就引爆这里。”
作者有话说：
复习到大脑掏空，后续可能会再修一下文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宇智波斑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章
达米安明显感觉最近夜巡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绷，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在于小丑再次出逃导致蝙蝠侠夜巡时候的气压随着对方逃离阿卡姆天数的上升呈反比直线下降，还有一些原因他也说不清楚，他不愿将其归于自己的直觉，更希望是自己的观察所得。
但现下他暂时还没找到根源。
达米安穿着罗宾制服飞快地从一个个楼顶上越过，留心观察着哥谭一处处不易被人注意的角落和暗巷，突然，他的目光定住了，一辆车在路边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启动向前开去，当车辆离开原位，那个原本被挡住的视野一下子暴露，达米安看见有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看了眼车离开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过去，而是选择去查看躺在地上情况不明的人。
没有外伤，没有明显的异样，神情也并不痛苦...达米安带着点疑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终于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太对劲，是这个人的长相。
在上次发现犯罪巷附近失踪了不少人后，他们统计了一份失踪人员的名单，虽然人员的流动性和不确定性让他们费了不少功夫，但好在最后还是确定了大部分。
达米安看过这份名单，优秀的记忆力可以让他轻易记住那些人的相貌，也能让他将名单里的样子和真人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