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过这样的家伙总比刺头要好。
想到这,托马笑着打招呼:“你叫宣和……对吧,你先和我过来登记吧。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出差错的,保证会在船队出发前带你回来的。”
宣和挥手和北斗告别,然后跟着托马往里走。
看着宣和离去的背影,北斗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宣和跟着托马沿着码头往里走,远远地就能看到穿着盔甲,手持长枪的巡逻队伍在广场上来回走动。
进入离岛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好几个关卡,关卡最前面是一个小亭子。
亭子里是负责进行入岛登记的工作人员,亭子四周还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士兵,持枪以待。
托马从怀里掏出一份登记材料交给亭子里的登记员小姐,对方看过之后,询问道:“从璃月来的宣和,冒险家协会成员,进城的目的是到稻妻冒险家协会送信,没错吧?”
宣和回复道:“对,没错。”
登记员小姐又说:“请出示一下你的冒险之证。”
宣和又看了眼托马,见他点头,赶忙把包打开,从最底下掏出自己许久没用过的冒险之证。
周围好几个持枪站岗的士兵,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动作,宣和不免有些紧张。
在掏冒险之证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摸到塞在最底下的冒险之证,抽出来手臂时,不小心带到了放在包里的几个夜泊石。
三四颗夜泊石从包里掉了出来,咕噜噜滚到了地上。见此情形,宣和下意识弯腰去捡。
然而还没等他的手摸到夜泊石,五把长枪的枪尖就已经对准了宣和的脑袋。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远处的勘定奉行的巡逻队,其中一队人在看到被限制住的宣和,立马上前支援。指着宣和的长枪一下子多了十几柄。
一旁的托马见此场景,绝望地捂住了脸。
登记员小姐双手叉腰,厉声呵斥:“请举起你的双手,慢慢站直身体!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宣和又看向托马,托马点头示意他先照做。
他张开双手,高举过头,慢慢站起身来,周围的长枪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封锁住了宣和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线。
队长询问登记员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登记员小姐指着地上的一堆矿石说道:“这位先生非法携带大量稀有矿石进入稻妻。”
此时的登记员小姐又将托马上交的登记材料拿出来,再次确认:“根据登记表上的内容,这位先生应该只是来送信的,是不可以携带矿石进入的。这属于非常严重的走私行为。”
宣和终于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连忙解释:“我作为一个冒险家,随身携带一些矿石很正常啊,我包里还有其他的东西,这……锄大地的事情怎么能算是走”(私)。
巡逻队长打断了他的话:“这么说,你的包里,还有其他珍贵材料?”
宣和顿感不妙,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
“既然你默认了,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巡逻队长挥挥手,三名士兵收枪上前,其中一个取走了宣和腰间挂着的神之眼,另外两个则是抄起宣和的胳膊,就要将他带走。
“等等!”一旁的托马开口阻止,宣和感动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真不愧是北斗大姐头找的人脉,就是靠谱。
谁知,托马只是安慰他:“别着急,你先配合调查,在勘定奉行那边待一段时间。我会去和北斗,还有冒险家协会那边一起商量解决办法的。”
宣和:去勘定奉行真的不是蹲大牢吗?
托马看着被带走的宣和,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下可麻烦了啊……”
……
另一边,宣和被带到了勘定奉行在离岛设置的办事处,在监察的示意下,将自己包里的材料统统取了出来,接受检查。
“嗯……还真是大麻烦。”监察小姐看着材料堆里的东西,“这里面甚至还有危险的药剂,我听说,最近反抗军那边,似乎有不少来历不明的物资,该不会和你有关吧?”
宣和简直要冤死了:“药剂都是我冒险的时候用的啊,监察小姐,我是个冒险家!至于稻妻的反抗军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还是第一次来稻妻啊。”
“按照登记情况来看,你确实是第一次来稻妻没错。”关于这一点,监察在接手宣和的时候,就已经查过记录了,“不过,反抗军似乎有和外界联系的特殊渠道,因此我并不能断定,你真的和他们没有联系。保险起见,我会将你移交给天领奉行,他们会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
第34章
“砰!”木制的栅栏门被关上,铁链将门与一旁的栏杆锁死。
宣和双手抓着栏杆,把脸挤在栏杆中间的缝隙里,默默盯着狱卒关门,落锁,然后离开的背影。
能说的话,在见到监察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对方完全不为所动,脑筋轴得让人想要把手伸进去拧一拧。
明明只是简单的送信任务,怎么就和反抗军扯上关系了呢?
宣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根据监察的说法,一周之后,就会有天领奉行的人过来,将宣和带到稻妻城内接受调查。
可问题是:“反抗军……又是什么来头啊?”
“所谓的反抗军啊……就是反对眼狩令的组织,敢于正面对抗幕府军的勇士。虽然还是比不上本大爷的荒泷派,但也是令人敬佩的存在了哟!”隔壁的牢房里传来的声音,回答了宣和无意识提出的问题。
只见头顶长有红色鬼角的男子赤裸着上身,胳膊和腰腹都有红色的花纹。他就斜靠在角落里坐着,一手遮着脸,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宣和盯着他看了半天,得出结论:“难道你是……”
“没错!本大爷就是荒泷派的大哥大——荒泷一斗!”
“你是会说话的火斧丘丘暴徒吗?”
一斗噌得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贴着两个牢房共用的围栏怒吼:“本大爷看起来哪里像那什么……丘丘暴徒了。”
宣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脸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脸,下意识回答:“因为你们都炸着头发,长着红角,裸着上身,长着指甲,身体上还有红色纹路……至于肤色的话,我还以为你是白化的丘丘暴徒。”
一斗被这话说懵了,这么看来,他们确实很像……
啊,不对不对,差点被带沟里去了。
“当然不是了!听好了!这位小哥,本大爷可是威震四方的‘荒泷天下独尊一斗’!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叫我‘荒泷相扑鬼王一斗’、‘荒泷骄傲一斗’、‘荒泷鬼兜虫角斗士一斗’等等,这些都是我常用的名字。”
一斗的那张脸肿得看不清五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泛着奇怪的红晕,挤在栏杆中间看起来更吓人了。
“哦!听起来真厉害!”宣和附和道。
一听这话,一斗冲着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位小哥很有眼光嘛!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的荒泷派?我们可是稻妻城最有名的帮派哦!”
说着话,一斗还不断将脸凑到栏杆的缝隙里,本就扭曲的脸显得更加抽象了。牢房的光线本就不是很充足,除了高处那一小个窗户之外,就是外面点的烛火提供照明。
在摇曳烛光的照射下,一斗的形象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宣和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贴在了离一斗最远的栏杆上:“还是不用了,我应该不会在稻妻久待的。话说回来,你的脸,是进来之后被打的吗?”
“嗯?”一斗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你说这个吗?咳咳,虽然说起来很丢脸,不过这是过敏啦,谁能想到今天的早饭里居然有豆子,因为太好吃了所以我完全没发现。害得本大爷浑身都痒痒的。”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一斗又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痒,忍不住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在身上抓来抓去。
看着对方抓耳挠腮的样子,宣和感觉自己身上也痒痒的,但还是好心提醒道:“过敏痒的话,还是不要抓的好,会影响回复的哦。”
一斗一听这话,将手松开,抓着木制的栏杆,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但是不挠的话会很痒啊!”
“那不如我们说点别的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吧?”宣和提议道,在这牢房里,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哦!那不如本大爷和你讲讲,关于我曾经和我的伙伴‘赤红一杵’,在鸣神岛上,以一敌百的伟大胜利吧!”一斗忽然来了精神,开始给宣和讲述起自己斗虫的事迹。
什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和“赤红一杵”正在回帮派的路上。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对方小小年纪,身边却跟着身强体壮的“神威大将”。“神威大将”背对着一斗,身后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开口就是要与“赤红一杵”进行一对一的,赌上性命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