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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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很快过去,白离佛静心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帅气的上马,策马向城门出发。
  不多时,齐姜也来了,看到白离佛已经到,免不了诧异:“怎么这么积极?”
  白离佛说的一套是一套:“做什么事都要严谨认真。”
  慢慢的,百姓也过来候着,都想看看邬国外员团都是什么样子,尤其是领头的缪王。
  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远远望见邬国的旗头,白离佛扯了扯缰绳,盯着马车越来越越近。
  他的心跳动的也越来越快。
  谭樾坐在头辆马车中,拿着外员玉牌,玩弄着下面的穗子。
  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到了。”
  谭樾起身准备下车,反正有靖国的人迎接,他倒不是很紧张。
  下了车,距离入城还有两米,看清守在鹤洲门口的将领,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姿,谭樾感觉心跳停滞一瞬。
  齐姜看清缪王的面容,也愣了一下,虽然现在缪王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但他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当初他和白离佛捡回来的人,樾君。
  白离佛想立刻下马拥住他日夜所念的人,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他稳住心绪,冷静是和齐姜对视一眼,驱马走向谭芷卿。
  谭樾拿出玉牌,郑重道:“我等便是邬国外员。”
  两位将军点头,带领他们入城。
  谭樾也已上了车,安排了人在前面,他就不再露面了。
  第48章 危机
  白离佛扯着缰绳,和一众外员徐徐前行。
  “欸,那个是不是缪王?”
  “不知道,应该不是?”
  白离佛侧目,看了眼马车,内心说不喜悦是假,但一味忧虑又泛上心头。
  谭樾意外进城顺利,甚至路边的街民都没有大动作。
  一段时间后,马车停下,一位外员过来报:“王爷,到了。”
  谭樾垂眼下了车,感受到不远处直直投过来的目光,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
  昔栖殿。
  白离佛开口:“这是皇上为各位准备的住所,路途奔波,诸位先好生休息。”
  谭樾行礼:“多谢。”
  随即转身进入,齐姜暗戳戳拉了白离佛一下,小声道:“走了。”
  白离佛视线停留了一瞬,扭头:“走吧。”
  谭樾进来后,打量着周围,很别致倒别有一番新意。
  走了这么久,他确实有些累,斜靠着正小憩,没想到睡着了。
  “父王?”
  谭樾惊喜,飞扑到父王怀中,忍不住流下泪。
  “孤……”
  “父王,儿臣非常思念您。”
  邬王手顿了顿,安抚似的拍了拍谭樾的背,语:“樾儿,到底该长大了,大邬需要你,莫让楷儿犯错……”
  梦陡然消失,谭樾醒来,按了按眼尾,忍下泪,正巧门外有人来传晚膳。
  谭樾没胃口,拒绝后,呆坐在榻上,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来这里。
  突然察觉到窗户处有动静,这个时间,除了他外,其余人都去前厅用膳。
  谭樾警觉起来,猛的后靠,躲过刺来的飞针,那飞针结实的扎进木桩,针尾振着。
  谭樾一个起身,连连躲过其他针,破门而出,对方也十分小心,看形势不利,立刻飞奔向墙头。
  谭樾哪能放他离开,踢起旁边的石头,连连砸中那人腰背,趁对方不稳,将那人踹翻在地,为提防他还留有后手,踩住后背,将那人针包扯下扔进了水池。
  “谁唆使你来?”
  地上的人不屑,闭口不答。
  谭樾还要问,背后传来白离佛的声音。
  “樾君!”
  白离佛过来,看清后,立刻派人擒住杀手,等混乱过去,白离佛一脸担心,忙要查看谭樾是否受伤。
  谭樾后撤一步,扭过脸,道:“本王无妨,倒是白将军,此刻怎么突然出现?”
  白离佛眼底滑过不可思议,正视谭樾:“樾君,我是专门来找你。”
  “现在既然见到了,白将军请回吧。”
  白离佛拉住转身欲走的谭樾,将人拽入怀中。
  “樾君为何这般?你可知,我有多少思念?”
  谭樾挣不开,道:“白离佛,我……”
  听回廊传来声响,谭樾说:“白离佛,你先松开,有人来了。”
  两人闪进谭樾的卧房,谭樾推开靠近的白离佛,羞愤:“白离佛,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白离佛压低声音,盯着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我,只是想抱抱你。”
  谭樾不忍看他那般委屈的眼神,慌了神,伸出双臂准备象征性的安慰一下,结果白离佛结结实实的把他拥入怀。
  “樾君,你当初为何要突然离开?”
  谭樾垂眼,回答:“白离佛,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必须走。”
  搂着谭樾腰的胳膊收紧,听到白离佛问:“你当初怎么答应的我?”
  ……
  谭樾咬唇,轻叹:“那是樾君的约定,而从来不是谭芷卿的约定。”
  “白离佛,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想喝口茶。”
  白离佛松手,看到木桩上的针,用力拔了出来:“樾君,你在靖国可有宿敌?”
  “废话,我怎么能把敌人仇交到靖国来。”
  谭樾放下茶盏,看到白离佛盯着针若有所思。
  凑过来道:“房中理应还有几根,当时他慌乱中又飞来几根。”
  闻言,白离佛还是不放心的问:“当真未受伤?”
  “自然。还有,对付那人时,我扯下他的针包扔进了水池。”
  白离佛点头,坐下:明日派人捞上了便能查明了。”
  谭樾坐在另一侧,无所谓:“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出,不过动作也太快了点。”
  若是他没有拒绝晚膳,那是否不会发生,还是说杀手又会到前厅去,这样的话,死伤的人会很多,局面很难收拾。
  “樾君,樾君?”
  “嗯?”谭樾回过神,看向白离佛。
  白离佛扶额:“你是不是没用膳?”
  谭樾点头,在对方开口前说:“实在是没有胃口。”
  白离佛前倾,问:“跟我回将军府吧。”
  谭樾推开他,正色:“不能胡闹了,我现在来可是有任务的。”
  “那上次呢?”
  “上次我……”谭樾反应过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是想看看靖国到底有多好玩,结果途中马受惊,我就那么掉下崖了。”
  门外来人:“禀缪王,殿外有人求见。”
  谭樾与白离佛对视,这个时间来拜见是不是有些晚。
  谭樾答应:“嗯,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白离佛指了指窗户,谭樾会意,俩人悄声翻了出去,跃过墙,看到殿外果真等候着一个人。
  白离佛猛地出手,那人预料不及,被打的后退几步,出声:“将军。”
  白离佛意外:“羌塘?”
  谭樾扫了他俩一眼,要让羌塘发现了自己就不好了,正准备悄悄再回去,羌塘唤:“缪王。”
  谭樾无法,只能站住,白离佛询问:“是你要见缪王?”
  羌塘难得的着急:“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寻不到您的身影,我以为您去了齐将军那里,但将军说您应该在昔栖殿见缪王,所以我就来了。”
  白离佛捏紧拳头,咬牙:“好你个齐姜。”
  轻咳一声,恢复神色:“什么要紧的事,等不及明日?”
  羌塘上前一步:“可否换个地方谈话。”
  三人坐定,白离佛开口:“说吧。”
  羌塘这才抬眼去看缪王,难免惊讶,脱口而出:“樾君?”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羌塘忙要赔罪,谭樾止住:“无妨无妨。”
  羌塘严肃道:“不知缪王是否遇到什么危险,比如……”
  “刺杀?”
  谭樾和白离佛俩人异口同声道。
  羌塘愣住,很快明白过来,气:“还是让他们先了一步。”
  谭樾蹙眉:“麻烦羌大人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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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离佛拍案,质问:“什么?好大的胆子。”
  谭樾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这么做呢?
  白离佛问:“现在人在哪里?”
  羌塘道:“为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什么动作。”
  谭樾点头,低声道:“这是最保险的办法,而且现在不能确保本王没有被监视。”
  羌塘刚要张口说话,听到脚步声,三人同时噤声,果不然有人站在谭樾门前:“禀王爷,膳房做了芋花羹,王爷用些罢。”
  谭樾起身,白离佛和羌塘站在门侧,刚打开门,谭樾伸手接过盘子,手腕用劲,压得那人抽不开手。
  很快,那人被塞住嘴,反绑在柱子上,羌塘验过羹后,一脸紧张:“的确有毒。”
  白离佛冷笑,踩在那人肚子上,凶狠:“一个两个没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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