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看着他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有些事情她也不好开口。掀开宋怀夕的领口,看见大片的红痕。
张嬷嬷眼中的疑惑更加深了,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王妃天赋异禀?还是说王爷爱护有加?
收回手,张嬷嬷眼中神色更加复杂了,欲言又止几次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殊不知,昨晚,赵昉烨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
动作到一半的时候,宋怀夕的腰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眼中泪珠大颗大颗的冒。
方才还说不怕疼,真到这个时候已经瘪着嘴疼的直落泪。
赵昉烨还能有什么办法,一见到宋怀夕落泪,心脏就隐隐作痛自然是放弃了。
但也没有亏待自己。另寻他法,纾解了一番。也将宋怀夕折腾的够呛。
对待这件事他不急,毕竟来日方长。
很快宋怀夕就明白,赵昉烨为什么替他告假了,一醒来思绪就被迟到的恐惧,和告假的不解所占据。
还没有意识到隐隐作痛的部位,直到站起身走动,刺痛才开始显现。
一瞬间想起了昨夜,宋怀夕整个人的脸刷一下的就蔓延上热意。
赵昉烨一下朝就朝着王府赶,奈何被事务缠身耽搁了一会儿。
已经过了陪宋怀夕用午膳的时辰,赵昉烨心中对太子一党又添了几分杀意。
自从太子被禁足东宫,太子一党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难缠。惹得他心生不快,面容冷峻的踏入寝殿。
张嬷嬷瞧见他的阴翳的脸色,又联想到今早上宋怀夕说的话,一时间担忧非常。
心里不断地打着算盘,不知道该出些什么主意让宋怀夕挽留住赵昉烨的心。
殊不知,赵昉烨的一颗心早就丢在宋怀夕身上了。
走进殿门,一眼就看见宋怀夕穿着里衣窝在软榻上看书。眼神专注略微皱着眉。
赵昉烨走过去,从身后揽着他:“在做什么?”
听见是赵昉烨,宋怀夕立刻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声音黏糊带着雀跃:“赵昉烨!你回来啦。”
“嗯。”赵昉烨抬着他的下颌吻了吻他的唇瓣,伸手将他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还疼么?”
一提起这事,宋怀夕耳朵尖立刻就红了。
伸手捏他胸前的衣襟带着一丝抱怨:“好疼,我腿现在还疼。都不能走路,都怪你!都怪你!”
昨晚上,宋怀夕累的眼皮都支撑不住了,赵昉烨还不放过他。
在床上的赵昉烨和平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让宋怀夕发怵。
他不轻不重的抱怨落在赵昉烨的耳朵里带着娇憨,根本没有什么威力。
赵昉烨伸手揽着宋怀夕的腰,抓着他攥着自己衣襟的手。
赵昉烨眼含宠溺低声说:“为夫错了,晚上给怀夕上药就不痛了。别恼了。”
第50章
靠在赵昉烨的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安慰,宋怀夕这才舒坦了。
觉得也不是那么痛了。
撅着嘴巴,晃着脑袋说:“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紧接着,宋怀夕又抓着他胸前的龙纹刺绣愤愤的说:“不过下次你要是再弄痛我,我就不理你了。”
“你总是弄痛我,我不喜欢。”
他很怕疼的。
听着他委屈控诉的话,赵昉烨有些无奈了。
低垂着冷厉的眉眼,伸手抚平他紧皱得眉毛他打趣道:“怀夕好娇啊。”
他还没有动真格的做什么呢,宋怀夕就嫌疼。
真是娇气的不行。
奈何,他也没办法,自己喜欢的人只能宠着。
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
“知道了。下次,不叫你疼。怀夕不要生为夫的气。”
宋怀夕得到了保证,这下也安心了点头:“嗯,那就好!”
赵昉烨瞧着他十分信任的模样,哑然失笑。
若是自己不克制,宋怀夕面对他恐怕就是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小羊羔。届时,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一定会恐惧的望着他,泪水不停歇的掉一整夜吧。
赵昉烨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清风明月的人物,从小到大见过太多腌臜的事。对待宋怀夕他心中也会有阴暗的一面。
他喜欢宋怀夕那双依赖纯粹凝望着他的眼睛,也喜欢这双眼睛在床榻上迷离的看向自己。
宋怀夕是一只主动飞到他手上美丽、脆弱的蝴蝶,让他喜爱得总忍不住想将他捏碎。
也正因喜爱,才时时克制住自己。
生怕暴露出不堪阴暗的一面,惊走这只美丽脆弱的蝴蝶。
赵昉烨将他拥在怀中,拿起他方才正在聚精会神看的书给他讲解上面的文字。
宋怀夕后脖颈擦到赵昉烨胸前官服上的用金线绣制突起花纹。
一阵刺痒传来,十分不舒服。
宋怀夕捂着脖子扭头盯着他胸前说:“你的衣服咬人。”
“是吗?”赵昉烨拉过他端详,见宋怀夕脖颈后面被磨红了一小片:“是我疏忽了。”
随后起身走到一旁,换了一身布料柔软的白色常服。
自从宋怀夕说喜欢看他穿白色的衣服,赵昉烨穿白色的衣服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赵昉烨回来的晚,用过膳食后又教着宋怀夕识了几个字。宋怀夕虽先天不足,但是做起事来还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
一个字教过几遍就记的七七八八,有时口中还会说几句在书院学到的道理。
晚上,借着烛火。
宋怀夕双手向后撑着坐在床上,让赵昉烨给他上药。
隐秘的地方被赵昉烨用修长的手指触碰,冰凉的膏药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赵昉烨神情专注,眼中没有丝毫的杂念。仔仔细细的给他泛红的地方上药。
倒是宋怀夕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逐渐泛起红晕。
一抬头就见他一副羞赧地样子,赵昉烨眼中神色微动。
将药膏放在一边。
伸手撑在宋怀夕身侧,抬起他的下颌和他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一吻结束,宋怀夕舒服得眼睫都带着潮气。
翘着白晃晃的脚丫子晃来晃去望着他撒娇道:“还要亲....”
赵昉烨血气上涌差点没忍住,淡色的眸子中神色晦暗。
再亲下去事情可就不妙了。
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就分开,赵昉烨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睡觉。”
宋怀夕这才心满意,钻进被窝。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第二日,身上的不适已经减轻了许多。
宋怀夕在地上走动有些惊奇。明明昨天还有些痛的。
望着走进来的赵昉烨,宋怀夕哒哒哒的跑到他身边。
快乐的分享自己的发现:“赵昉烨我的腿不疼了,好神奇。”
赵昉烨给他用的可是千金难求的伤药,价值不菲。小小的一罐可是朝中好些官员一年的俸禄。
效果自然显著。
抿唇没有解释,赵昉烨不想说出真相叫他失了兴致,眼神中透着温柔的笑意。
赵昉烨整理了一下他耳边的碎发,故作惊讶:“是吗?确实很神奇。好了,快洗漱该去学堂了。”
收拾好自己,坐上马车。
宋怀夕睡意朦胧窝在赵昉烨身上睡了个回笼觉。
到了书院,朝着赵昉烨挥挥手。和青山青阳一起走进去。
走进书舍,刚好和李皓阳打了个照面。
对面一张清俊温润的脸上立刻朝着宋怀夕露出笑意。
李皓阳朝他打招呼,言语间带着亲昵:“怀夕,你来了。”
宋怀夕也弯起眼睛朝他笑:“早呀。”
因为李皓阳是学院中对他还算热情的人,会讲一些有趣的笑话,也会告诉他一些夫子布置的事务。
不过宋怀夕自然是不用和众人一样有那么多繁重的学业的。只是偶尔夫子会叫他过去单独教授。
平常在教室也不过是听一耳朵,起个陶冶情操的作用罢了。
如今他们两人的座位隔的远不能像以前一样说话了,宋怀夕还有些沮丧。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赵昉烨安排的。
“昨日,你怎么没来?”李皓阳语气有些担心:“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昨天....”宋怀夕抿了抿唇说:“昨天我不舒服才没来的,向夫子告假了。”
李皓阳的目光中闪过一些别的情绪,随即勾唇。
脸上依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声音温润:“原来如此,是受凉了么?听着你声音有些哑。”
哑么?
宋怀夕张嘴啊啊啊....的叫了几声,确实有些哑。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哑。
“不是受凉...是...是..”抓着衣袖,宋怀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先一步去布置书桌的青山走过来打断二人的对话:“王妃,夫子要来了,先去座位上吧。”
“那我走了。”宋怀夕对着李皓阳摆摆手。说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