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等的晚了些,快要散场的时候,陈家竟然来了,陈老头子跟陈须生一起来的。
  陈老头子手里提了两斤五花肉,不好意思道:“哎呀,来迟了。”
  黄志丽笑道:“可不是来迟了,有酒的话得罚你们三杯!”
  陈须生突然提起另一边手道:“刚好带了酒。”
  黄志丽笑道:“哎呀,你这倒霉孩子,你这么一说,你爹不得就得喝!”
  陈老头子也跟着嘻哈笑,骂了两声,不过这只是开玩笑,酒是珍贵的东西才不是用来给他们自罚三杯的。
  说笑两句就说起了正事,陈老头子说:“那个雕版暂时还没刻好,还得等些时日。”
  闵希道:“没关系,我们也正打算休息几日。”
  这时农忙,大家都在忙,这些孩子也是闲里偷忙里偷闲来这么一日,以后也不能来了,趁着入夜,他们反而还要多多做些,不然白日太阳晒不好做活。
  农民秋收也就望着这两月了。
  陈老头子说:“那便好,那便好。”他又有些难为情的说:“我们之前跟那书店商议,他们倒也想要一套印刷版。”
  闵希道:“哦?”
  陈老头:“卖不卖?”
  闵希:“多少钱?”
  “有二十五两。”
  闵希道:“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就想问你,毕竟你们……”
  闵希笑道:“不必担心,就跟他们成交吧。不过价格得稍微提点,问他们三十两是否愿意?”
  “好好好!”
  陈老头子喜上眉梢,放下东西立刻就回去了。
  他其实很有把握对方能答应。
  闵希是想将价格压低,而不是提高,只是这第一次嘛,可以稍微贵一些,他先将钱赚了,将小香儿跟香姨赎出来再说。
  如果有三十两进账,那他可以分到十五两。
  加上今日得的接近二两,他一下子入账十七两。
  很是开心,又张火将陈家父子带来的肉一并烤了,酒也喝了两杯,他喝不出好喝的滋味,就醉醺醺的了。
  等大家散后,傅言深将他抱回去。
  这时张二嫂尴尬地上来,打开了一个手帕,里面藏着几文钱,羞道:“我们是赚了一些钱,但是,都被他们抢光了,,暂时没钱给你,算算这段日子应该是赚了也有百文钱,等以后赚了钱再还你那五十文。”
  傅言深没空理她们嗯了声,抱着自己的夫郎回家去了。
  醉醺醺的夫郎,脸颊粉红,不能喝又要喝,躺在他怀里呼呼的睡觉,澡都忘了洗。
  傅言深打来热水,给他擦洗身子手脚,将人放到床上去,自己随意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也躺了上去。
  这一次,他难得按捺住了自己没有压上去,抱着夫郎亲了又亲,着实有些燥热难耐。
  到半夜闵希口干醒了,傅言深起来喂他喝了点水,傅言深刚放下水杯,夫郎就蛇儿般缠上来,搂着傅言深脖子,娇柔地喊沛瑜哥。
  傅言深只能一手揽着他的腰,怎奈他说:“哥哥你怎么不亲亲我?”
  傅言深便去亲亲他。
  闵希跟他蹭蹭脸蛋,又说:“你怎么不跟我做羞羞的事情?”
  傅言深本来就难受,浑身燥得慌。
  他压着嗓子说:“你确定吗?”
  闵希蹭着他脸蛋说:“要夫君亲亲。”
  傅言深看着懵懂无知的夫郎,突然暴戾之气横生。
  “好!”
  傅言深一开始还想在郡城多呆些时日,现在才发现在家中才是最好的,夫郎放得开,勾着他的腰叫得欢。
  真是意外的惊喜,他突然觉得那酒也是个好东西。
  ……
  清晨闵希醒来的时候,将自己蒙在被窝里,没脸见人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想起昨晚种种行当,真是羞愤欲死。
  他不只主动坐到傅言深身上还将傅言深摁下去,骑了一阵,又趴下去……
  现在回想过来。
  他直接涨红了脸,他怎么做的出这种事?
  而他那个时候不觉得有异,还去蹭傅言深,跟他亲吻。
  唇舌相交。
  以前在书上学到的东西,基本都被他折腾出来了。
  现在他已经不想做人了。
  傅言深进来几次,搂他亲他抱他吻他,他都不出来,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面都闷出汗来了,小声说:“你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下!”
  傅言深嗓音温柔:“昨晚不是挺爽的吗?你自己都说很开心的!
  说着,他自己反而委屈起来:“为何今日就不肯见我了?”
  傅言深闷闷的说:“昨晚我好舒服呀,我还想以后都这样呢。”
  “别说了,别说了!”被子里面的人突然出来捂住了他嘴,难堪的说:“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们都已经是夫夫,同眠共枕这么多久了,既然你我都舒服……”
  闵希再三捂他的嘴都被他扒拉下来,索性亲上去,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随即不由分说地将人推了出去,砰的一下关了门。
  等他好不容易穿完衣服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人比谁都委屈,一看到他就抱上去了,埋怨道:“我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居然将我推出去!”
  说着,他低头要亲闵希,闵希推了他,红着脸去涮洗了。
  洗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赶紧擦干了水,去抱着那个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
  大热天的,他阴森的像女鬼。
  闵希踮起脚尖,跟他亲吻了一会,渐渐被他搂着腰,勾着脖子压了下去。
  闵希被他亲的有一些换不上气来,好不容易将人推开,羞涩道:“夫君,我饿了。”
  他也不是故作推辞,而是肚子真的咕咕饿了。
  傅言深搂着他说:“一会吃了饭可不可以?”
  闵希推开他:“吃了饭再说!”
  傅言深难耐的咬了他一口,转身殷勤地去做饭了。
  闵希坐在旁边,果真是许久没有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
  他突然脸一红不对,他们天天独处,只是独处的时候不是酱酱就是那样,没有像现在这般悠闲。
  他支着脑袋看着夫君生火,看着跳跃的火苗,脚边营绕着两只狗子。
  它们现在比之前已经长大了许多,挺机灵的。
  闵希摸了摸他们狗头。
  很快,他们吃了饭,闵希放下碗,闷声不吭出门。傅言深放碗出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他夫郎背着背篓出去了,跑的很快。
  闵希到西厢房张二嫂家忙了好一阵都没有看到夫君过来,心中担忧,跟张二嫂说要回家看看,就此离开。
  回到家见夫君闷闷的坐在堂屋,哪里都没去,一看到他就转过身去。
  闵希迎上去说:“你怎么了?”
  傅言深闷声说:“你答应过我!”
  “我哪里就答应了?”
  “我不管!”
  他自己又生了一回闷气,突然过来抱闵希,将脑袋搁在闵希肩膀上,闷闷说夫郎。
  下一瞬就被他抱了起来,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了,他身上衣服没来得及换,就被压到了床上。
  他红着脸说很脏,傅言深道:“没关系,这就脱。”
  闵希再也不好意思去张二嫂那里了,而是按张二嫂他们说的,让他们自己请人吧。
  他夫君不喜欢,他也没办法。
  他着实不甚喜欢刺绣,起床后背着竹篓跟傅言深进了山,经过西厢房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时候他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汉子了,都是来帮忙的,屋顶有一个屋里面有一个。
  张二嫂与丫头在院子里头干着绣活。
  母女俩一天就能赚二三十文,想来想去还是不如请人。
  毕竟闵希天天来,她们也不好意思。
  傅言深拉着闵希进山,根本就没往那边看一眼。
  只要能跟夫郎独处,他便是开心的。
  两只小狗跟了去。
  他们先是到芭蕉处,傅言深割了几张芭蕉叶。
  野生的芭蕉树还长了一串芭蕉,傅言深将芭蕉花坨砍掉了,让它不要无限制地结子,好好养大已成的芭蕉。
  傅言深道:“等些时日再来,估计就熟了。”
  闵希点点头,将芭蕉花坨捧起来,看着挺漂亮的,不过实在有些沉,他玩了会儿放下了,回去时再顺上。
  茅莓处,好多过熟的果子都掉到地上,不知被什么动物咬过,破破烂烂的。
  傅言深道:“小心有蛇。”
  茅莓红艳欲滴酸甜多汁,甚是好吃。
  傅言深摘了往芭蕉叶上放,闵希自己则摘来吃了几颗。
  狗子摇着尾巴往跟前凑,闵希放手掌心给它们喂食。
  它们舔了几下,竟然也吃,尾巴摇得更欢。
  闵希甚是无奈,还要再摘,傅言深一把拉过他的手,道:“别管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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