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惊!霍氏掌舵人疑似出轨……”
  底下配着张硕大的图片, 貌似是从侧面抓拍的,身影比较模糊,站着的男人身材颀长,怀里的男人并不娇弱,自有一股韧劲儿,小惟凑近仔细瞅瞅, 哟吼!真是他爸!那怀里那个,肯定就是角受了。
  这下可热闹了,小惟幸灾乐祸,声音急迫,“张叔,快!我们快回去!说不定能赶上一场……呃……安慰安慰小爸。”
  张叔不看娱乐新闻,不明状况道:“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惟将身子摔进椅子里,胖乎的手遮住双眸,意味深长地笑一声,声音激动不已,像是中了大彩票似的,“张叔,假如说,有alpha出轨,该怎么办?”
  张叔转过头扫他一眼,看起来很是欢天喜地,问出的话……很难评。
  叹一声,他之前听说过这小少爷有精神病,但工作后,他觉得还挺正常,没想到原来是图穷匕首见,琢磨一下,委婉地说:“小少爷,如果您身边的人被出轨了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会被抛弃,按联邦法律来讲,omega没有申请离婚的权利,但alpha有。”
  小惟心里骂骂咧咧,这联邦法律不会是在智障的脑子里泡过吧。
  那叶秾还怎么提离婚?
  到如今,霍叶两家的利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霍砚辞肯定不会主动提离婚。
  叶秾如果提不成的话,那他的任务……遥遥无期。
  又问:“那omega在婚姻上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呢?”
  “相夫教子啊。”张叔十分理所当然。
  小惟:我就知道。
  好心情荡然无存,撑着下巴回到枫欲晚,一一坐在庭院,听到汽车的嗡鸣声,从椅子上蹦起来,小跑着过去。
  小惟一下车,就被一一扑了满怀,一一在他怀里蹭蹭,没戴墨镜的漂亮眼睛全露出来,里头映着小惟的影子,好似他的眼中,全世界只有这一人。
  一一看了眼身后,讨厌鬼没跟来,心情更是好了加好。
  他将冻得通红的手放进小惟手掌心,细细撒着娇,“一一等哥哥,都冻冰了。”
  一一的手沁凉,料想耳朵脸蛋也好不到哪儿去,小惟从书包里摸出毛茸茸的垂耳兔帽子,仔细给他戴长,捂着他的手往屋里走。
  小惟的声音有些别扭,“你……排第一,没有人比得上。”
  第46章 七个小矮人和七个葫芦娃
  一一的眼睛亮晶晶的, 里头似乎有星子在闪。
  趁小惟不注意,在他胖乎乎的脸上“叭叽”一口,凑在他耳边傻乐似地咕咕哝哝, “谢谢哥哥, 哥哥也是第一。”
  小惟推开他凑上来的脸, 避开他灼热的呼吸, 可被他气息侵袭过的颈侧还是生出了些潮意。
  书包被随意扔在沙发上, 小惟摊在沙发上问一一:“爸爸们回来了吗?”
  一一捧着杯热水暖手,吸吸小鼻子, 吸溜一小口, 发白的唇恢复原来的色泽, 泛着淡淡粉意, 说, “回了啦!上楼去了,不让一一跟。”
  小惟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有好戏看了, 又不放心将一留在大厅, 暗示意味明显地问, “一一困不困?”
  一一刚才被冻得神清气爽, 进了暖融融的屋内,又裹得严严实实, 微微生出些汗意,确实有些昏昏欲睡,“困。”
  “那太好了,哥哥这就带你去睡觉,多睡觉有利于长高高……”小惟爬下沙发,穿上绵绵软软的小拖鞋。
  转头一看, 一一很自觉地放下水杯,双手攥住小惟的衣角,很乖的模样。
  小惟带他坐电梯,这电梯是前不久才清理出来的,主要是叶秾见两只幼崽都挺好动,爱四处溜达,为了方便,特地找人修缮一番。
  相比于爬楼爬得满头大汗,小惟很乐意选电梯。
  踮起脚尖摁下按钮,速度很快地抵达二楼。
  进入西边卧室,小惟从衣帽间扒拉出了一套奶牛睡衣,准备给一一换上。
  一一耷拉着脑袋,任由小惟动作,小惟手刚放到软绵绵的毛帽上,揪着兔耳朵要将帽子扯下来,迷迷糊糊的一一仿若如梦初醒般扒拉住脑袋,怎么都不肯让小惟把帽子脱下来。
  一一眼瞧着小惟蛮狠地扯着兔耳朵,顿时委屈起来,眼里又沁出泪花,嘟嘟哝哝,“哥哥,你不要扯,兔兔会疼的。”一一整日无所事事,最大的消谴就是看电视剧。
  他最喜欢的节目就是动物世界,一个又一个毛茸茸的动物光是图像就很抓他的小心脏,因这缘故,过去只知道虫子的一一早已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能认得猫猫、小兔叽、大熊……的一一。
  当然,除了动物世界,一一还喜欢看原配大战小三的撕x大戏,一爪子下去,道道血痕,在一一的想象中,讨厌鬼的脸被他抓得像小斑蛇,一道又道的,肯定丑不拉几。
  小惟是没个啥爱心的,先不说这根本就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都制成帽子了,不戴这不是浪费嘛。
  但一一看着的眼神又可怜又可爱的,也不好驳了他,悻悻地松开,转而又想到,“不、不是,你不脱帽子,我怎么给你脱衣服?”
  一一外头裹着个小棉袄,里头可是件针织衫,还不薄,在暖气充沛的屋内,再加上厚实的被子,肯定又会委委屈屈地喊热。
  一一显然不会想那么多,甚至在犯傻,“哥哥真笨,一一戴帽子和哥哥脱衣服是没关系的。”小惟突然间就不想白费唇舌了,决定血腥镇压,按着他拽掉帽子,针织衫被剥下来。小惟顿时收获一截小白藕,快速给他换上睡衣睡裤。
  不小心瞧见他红彤彤的脚后跟,很快明白过来,一一肯定又没穿袜子,踩着拖鞋在庭院里吹风。
  扫一圈四周,最终将目光放在卷成麻花的软被上,伸出手从里面摸索几下,轻易就找到了他藏起来的袜子,作势要给一一套上。
  一一刚刚被压着换完衣服,很是不开心,一双眼睛润润的,细眉微蹙,撅着个可以挂油壶的嘴,哼哼唧唧地抓起垂耳兔帽子,稳稳妥妥地戴好。
  眼见着马上要开心起来,刚一抬头,就瞧见小惟抓着袜子要给他穿,顿时慌不择路地往床下爬,想要跑。
  但小惟动作更快,一双手拽住他的脚腕将他给扯了回去,毫不犹豫地给他套上袜子。
  一一一骨磆坐起来,上身往前倾,伸手就要扒拉袜子,嘴里念念有词,“一一好难受,穿袜子的一一难受地快要死了一样,哥哥快救救(放过)一一吧。呜~”
  他的手一直在扒拉,不是真的脱不下来,而是怕黑着脸的小惟,一边卖可怜做样子,一边却怂怂得什么都不敢做。
  既想要反抗,一边又不敢反抗,潜意识里选了个折中的方法试探小惟的态度。
  但小惟自有一派逻辑思维,在某些时候周执地不行,“不许脱下来,你要是死了我替你收尸。”
  一一也不敢扒拉了,呜呜咽咽地开始哭泣,掉着泪珠,绕过小惟,爬到他常睡的一边,扯了被子将自已盖得严丝合缝,又生气地大大翻了个身,背对着小惟。
  小惟叹气一声,然后给气笑了,心道,他真是好样的。
  烦躁地去玩具室找哄小孩的玩具,挑挑拣拣,抓起了只会说话的布偶猫。
  “喵喵~喵喵~”
  叫个不停,小惟皱眉,“你能说点其它的嘛?”
  “当然可以啦!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猫猫,是个很可爱的猫猫呢!我会唱歌、跳舞……”
  小惟将这只布偶猫塞进小哭包的被窝,猫猫撒娇似的语气和童言稚语银快就赢得了一一的欢心,伤心被抛到脑后。
  捏起小嗓子轻轻地和猫猫说话,“你好可爱呀!以后你就是一一的新朋友啦!开不开心?”说着,还不忘踩小惟一脚,“我们一起玩,不要和套袜子的人玩,好不好呀?”
  猫猫:“好的呀!我叫猫猫,您叫什么呀?”
  “我叫一一!”
  猫猫:“您好呀!一一。”
  小惟对他也真是没了脾气,算了,只要他开心,一切都随他吧。
  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放轻步子疾速往东边卧室走,他要去了解了解情况,这绝对是个推进任务的好时机。
  卧室的门并未紧闭,小惟推出条缝,猫着眼往里面看。
  霍砚辞正站在床边穿衣服,叶秾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霍砚辞,手里拨弄着胸针,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叶秾的声音很沉闷,还带着分小心翼翼,“小辞哥哥,马上都晚饭了。”可不可不要走……
  霍砚辞的面色很冷,但声音却是暖的,带了几分无耐,“我的妻子是你,不会去找他。”
  叶秾起身扒住已经迈开步的霍砚辞,“那吃过放再走。”
  霍砚辞很轻易就逃开了叶秾的桎梏,连声音都冷下来,“你自己吃吧。”
  叶秾的干涉明显令男人不悦至极。
  霍砚辞往门口的方向走来,吓得小惟溜到楼梯口,假模假样地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待霍砚辞路过时,没话找话地说,“爸爸,要……呃……锻炼身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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