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白沐宁泪水模糊视线,鼻子囔囔的像是闭合一样,一点都不通气,他只能用嘴呼吸。
他张着嘴侧头去看闻景,闻景一开始还是侧身坐,等听完白沐宁的话,已经开始正坐,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沐宁这会儿只能看见闻景的侧脸,侧脸冷峻暗沉压抑着情绪。
“闻医生?”白沐宁说:“你还在听吗?”
闻景重复他的话说:“闻医生?”
“你现在是装都不想装了,对吗?迫不及待与我拉开距离?”
白沐宁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急切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 闻景盯着他问:“你想怎么称呼我?”
白沐宁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声带,所有话堵在心里,最后只无力吐出一句,“对不起。”
又是很长的沉默,闻景深吸一口气道:“先上楼吧,这件事稍后再说。”
说着,闻景解开安全带下车,他走到车前等着白沐宁。
白沐宁看了一会儿闻景,这才慢吞吞解开安全带,可他没有走到闻景身边,而是站在下车位置道:“闻景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想分手,我就不分手,如果你想分手,我也没意见,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补偿你。”
说到分手这个话题,白沐宁没由来的心脏抽疼一下,就像是不想说出口一样,可嘴还是比脑子快。
闻景怔愣看了一会儿他,片刻后,疾步走过来,按住他的双肩抵在车门上,也不说话,直接凶猛的吻了过来。
闻景一点都不温柔,像是宣泄自己的情绪一样,将白沐宁吻到窒息。
白沐宁迷迷糊糊地脑袋想着这里是地下停车场,有监控的,于是双手抵在闻景胸前,拼命推开他。
“闻景,你别这样。”
白沐宁做贼心虚看了看,闻景身后确实有一个监控,就算现在是凌晨就快天亮了,也不见得监控室里的保安就在打盹。
没准他们正在欣赏两个男人在地下车库热吻的场景。
然而闻景并没有读心术,他并不能准确猜出白沐宁的想法,只是被这个推拒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气愤上涌。
他抓住白沐宁的手腕,紧咬着后槽牙道:“我讨厌你推开我,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沐宁骤然心惊,甚至忘记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我知道了。”
白沐宁低垂着眼眸,心里堵得慌,试探道:“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分手还是不分手,我听你的。”
他觉得这件事总要解决,不能不清不楚,不然,他心里也难受,总觉得有一条河横在他们之间,他处于水的最中央,就快溺水淹死了。
闻景脸上情绪阴沉不明,白沐宁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只能出于正常人来考虑道:“不然,还是分手吧,我给你补偿。”
以欺骗为起点的感情,注定走不到终点,这件事始终是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心病,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会有很多麻烦。
闻景不让他乱动,用身高压制他一切想要逃离的想法,他捏住白沐宁的下巴道:“你可以继续骗我。”
“来,否定你之前所有的说辞,说闻祁的话都是假的,说你爱我。”
“说啊?”
白沐宁手腕被攥的生疼,他抽涕道:“闻景,你不要这样,我真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我应该早点坦白一切。”
“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都是我做错了。”
“我们还是分手吧!”
闻景平静地吓人,他松开白沐宁的手腕,指腹落在白沐宁眼角,替他擦拭泪水道:“你哭什么,被骗的不是我吗?”
“现在也是你要和我分手。”
白沐宁哽咽说不出来一句话,闻景又开始温柔道:“好了,别哭了,眼睛该肿了。”
闻景小心翼翼擦拭白沐宁眼角的泪水,可决堤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净。
“不是要补偿我吗?”
白沐宁突然止住了哭声,他望着闻景,等着闻景说下去。
闻景吻了吻他的额头道:“白沐宁,我要你。”
第54章 墙纸未遂
浑浑噩噩跟着闻景上楼,闻景始终牵着他的手,生怕他会反悔离开似得。
电梯门关上,白沐宁看见充满泪痕的脸上还有错愕和惶恐。
他不是小孩子了,知道闻景说的我要你指的是什么,闻景是想和他……
白沐宁现在脑子都是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拒绝,内心又是否愿意和他……
他只是被闻景牵着走,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他此刻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任由线的主人摆布,自己要做什么,想的是什么,全不由自己做主。
走进玄关,闻景迫不及待来脱他的衣服,先是羽绒服的拉链,房间里过于安静,拉链的声音听的人脸颊滚烫。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言语,每一个行为都做了警示。
平时会规规矩矩挂好的衣服,今天却急躁的丢在地上,连挂好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的闻景一点都不沉稳,好似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完全乱了分寸。
亲吻间,脚踩着凌乱丢在地上的衣服,辗转去了卧室。
跌跌撞撞到了床上,白沐宁深陷柔软的被子里,头晕乎乎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他甚至看不清楚身前人的长相。
伸着手想要触碰闻景的脸颊,却被闻景狠狠按住。
手腕失去自由,白沐宁视线渐渐清晰。
闻景捏住他的脸颊,冷淡道:“你可以后悔。”
后悔什么,闻景并没有说清楚。
是后悔欺骗,还是后悔答应补偿?
但不管哪一个,他都没有后悔的资格。
“我……”
一个我字刚出口,闻景迫不及待吻上来,好似打定主意不让白沐宁说话,害怕他说出不想听的话。
白沐宁舌头被咬住的时候,他想,闻景既然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为什么还要问?
不矛盾吗?
然而,不等他继续想清楚,闻景没什么耐心的开始撕扯。
白沐宁惊了一下,很快布料破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那种占板上鱼肉的宿命感越来越强烈。
白嫩的皮肤与空气触碰,灼热的呼吸到处点火。
闻景开始毫无章法的啃咬,牙齿的触感从脖颈一路向下蔓延。
他就像是饿了很多顿,猛然看见顺眼的猎物,便迫不及待开始品尝猎物的美味。
猎物苟延残喘,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狩猎的人却欣赏起来他的狼狈。
“怎么了?”闻景用唇描摹他的眉眼道:“小混蛋,怎么不继续骗我了?”
“你只要改口继续骗我,我就信你。”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嘴上说着温柔和善的话,手却大力将他翻转过来。
被扣在床上的刹那,白沐宁如同虔诚的信徒,顶礼膜拜床头。
更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羞耻感爬上心头,白沐宁猛然间有种想要后悔、想要逃离的冲动。
膝盖支撑着身体往前爬,试图逃离被掌控、被驾驭的感觉。
然而闻景犹如最精明、最警觉的猎人,根本不会给猎物一点逃跑的机会。
他扣住白沐宁的后颈,贴耳问:“要去哪里?”
撕扯掉伪装的闻景彻底暴露恶劣的本性,他毫无怜悯之心,手指灵活的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白沐宁忍不住开始哭,“闻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一切都因欺骗而起,白沐宁意识到这一点,也开始悔恨自己的行为。
从前他当小三劝退师,不管是什么活都会接,他觉得就算是欺骗小三的感情,那他也是正义的。
其实这种想法大错特错,欺骗就是欺骗,不存在正义的行为。
况且他还搞错了人,那就是大错特错。
“闻景,我不该欺骗你的,我做错了。”
闻景这个称呼,身后的人一点都不喜欢,他扣紧白沐宁后颈,开始咬他的耳朵。
“闻景?你以前可不会直呼我名字。”
闻景语气平淡不显波澜,动作却透出他此刻生气的情绪。
“命脉”如同他手里的玩具,玩弄只是开始,还有更让人崩溃的事情。
白沐宁慌乱的脑袋分析出闻景对称呼的不满,于是急忙改口道:“景哥……景哥,你是我的景哥。”
“我只是你的景哥?”闻景说着话,又多加了一根手指。
“不……不是的,景哥是我男朋友。”
“既然我是你男朋友,那么做什么都可以,对吗?”
白沐宁觉得他再次掉进闻景为他铺设好的陷阱里,他被绕进去了。
闻景真的很精明。
后颈被咬住,紧接着是肩胛骨,所过之处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就跟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