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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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板最近好像很忙很忙。
  尽管金风细雨楼算是父业子承,但毕竟这同时也是作为一个江湖势力中,关于新旧两任楼主之间的权力更迭,稍微比平常更为忙碌一些,确实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某只十分热爱生(作)活(妖)的兔子,在成日的偷闲躲静、咸鱼瘫了大半个月后。
  忽然出现医学奇迹,治好了兔的瘫痪之症。
  天泉山上没有七哥,没有小凤凰,也没有某只到现在还不见鸟影的小胖鸟。
  花晚晚实在是觉得有些闲极无聊了。
  简单来说,就是风雨楼里伙食不错,兔子吃太饱了撑着没事干。
  哦,不对。
  兔子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撑着的。
  再加上时值已至深秋,今日又正正好好是没有太阳的阴天,秋高气爽凉风习习,一阵阵的吹得兔舒坦极了。
  花晚晚连贴身武器扶光伞都懒得带上,然后就半点逼数都没有的——
  只她自己这么一个兔,咻地一下就飞窜出了金风细雨公司,溜出去外面的新花花世界浪里个浪了。
  尽管花晚晚在这汴京城里完全是人生地不熟的,但她压根半点都不care。
  反正就算是在江南的老地盘里,路痴兔兔也是人熟地不熟的。
  苏老板提前预支给打工兔的工资,在今日终于能派上了用武之地。
  花晚晚一只兔爪里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另一只兔爪上还抓着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新世界的糖葫芦看起来和家里那边不太一样,好像颜色稍微更深了些。
  花晚晚低头咬下串上的第一颗山楂果子,咔哒咔哒几下就在嘴里将其嚼碎了起来。
  唔,比家里那边的果子更酸。
  但,好像很上头了。
  兔兔对此甚为满意,想着等会儿回金风细雨楼的时候还得再多买几串路上吃。
  大半个月没出来外面放放风,花晚晚咬着冰糖葫芦东玩玩西逛逛。
  一整个兔那叫一个乐不思蜀,嗨皮极了。
  等她逛到一处摆了许多书画的摊位时,忽然又想起了某只失踪鸟士。
  花晚晚看着那些画作,陷入了沉思。
  她在考虑着,要不要给小胖葵画个肖像画,然后拿去给杨无邪用作“寻鸟启示”。
  “客人有看到想买的么?”
  某只兔子一脸沉思的杵在人家摊位上好半晌,才被此处摊主给叫回了神。
  花晚晚下意识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书生。
  说是书生,倒也不太恰当。
  作为一个夜兔,她对他人的直觉是与生俱来的。
  至少她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立马感觉到了书生身上是身怀武艺的。
  并且还不弱。
  但对于这点,花晚晚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她虽然这大半个月以来都在游手好闲的当一只咸兔,但还是有特意找杨无邪大概了解了一下,关于汴京城里如今的详细情况。
  风云渐起,暗流涌动。
  汴京城内虽龙蛇混杂,但同时也卧虎藏龙。
  花晚晚看着面前的书生。
  面如冠玉,丰神俊秀。
  虽文质彬彬,却也带着潇洒之气。
  她忽然来了点兴趣问道:“书生,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收拾画作的手先是顿了一下,旋即缓身站起,作了个拱手礼道:
  “在下,白游今。”
  “哦,白书生。”
  花晚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这摊位上方所披挂的几副画作,画得确实是真心不错,称一句丹青妙笔也不为过。
  她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白游今颌首道:“是我。”
  “可以现场作画吗?”
  “可以。”
  “那麻烦你现在帮我画一幅画。”
  花晚晚索性就直接在画摊旁的凳子上坐了下去,显然一看就是摆明了打算久待的架势,“我说给你听,你画。”
  白游今:“好。”
  “…………”
  小半个时辰之后,这位被某只兔子认为是丹青妙笔的白书生,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笔下方才完成的画作,不由得沉默了。
  他第一次见到圆得这么规律的鸟。
  但今日这位美貌的客人显然很是满意。
  她随手放下一锭银子作为买画的钱,又拿着这副画作仔细端详了好几眼,然后笑着夸道:“我都没想到竟然能画得这么像,真有你的啊白书生!腻害!”
  白游今:“…………”
  谢谢。
  他好像并不是很想要这句夸奖。
  他比照着她口中所说形容而画出来的这副画,是他生平以来最犹疑不定,也最难以下笔的一幅画。
  要不然,就只是画这么一个圆圆的团子,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小半个时辰那么久。
  索性花晚晚也没有要等他回应夸奖的想法,她扔下银子卷起画作,立马就开开心心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然而没过多久,当白游今还在怀疑自己画技的时候,却又很快再次见到了她。
  白游今:“…………”
  花晚晚:“…………”
  一人一兔,面面相觑。
  “那个,白书生啊……”
  此时已经玩够了,想回金风细雨楼的某只兔子,再再再次迷路了:“麻烦问一下,你知道金风细……”
  “咳咳,咳咳咳……”
  花晚晚的话音立时停住了。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簌簌咳声之处。
  那是一个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病公子,
  虽然此时他的面色苍白,薄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身形一阵阵微颤着,咳嗽咳得稍微有点厉害。
  但这并不影响他是个好看的病公子。
  郎艳独绝,冷隽清傲。
  好看的病公子很快就将呼吸平缓了下来,显然是对于如何稳住咳症之事甚为得心应手了。
  他看向花晚晚,眼瞳中的寒火夹杂着丝丝春风细雨,唇角含着一缕轻浅笑意,又似乎隐隐添了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他说:“试试过了,如何?”
  亲口说出试试就逝世的某兔:“…………”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苏大老板,你赶来就是为了寒碜兔的?
  -杨总管:这姑娘属实是有点离谱在身上的。
  -白书生:我笔下的这团,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游今也就是白愁飞,我想了想原著里说的镖师唱曲啥的,有点怪怪的,所以就采用他化名白游今这段日子,也正好和我画寻鸟启示的想法相合了。
  采自原著:“……曾化名为白幽梦,在洛阳沁春园唱曲子;化名白鹰扬,在金花镖局里当镖师;化名白游今,在市肆沽画代书;化名白金龙,其时正受赫连将军府重用;亦化名白高唐,在三江三湘群雄大比武中夺得魁首……”
  第36章 五碗猫耳
  汴京城的风景,不在于物,而在于人。
  据市井传言说,随便一个招牌掉下来,扑通砸到的十个人里头,至少七八个是有着身份背景的。
  但花晚晚肯定不会被砸到,她最多就是用那掉落的招牌哐哐哐砸人。
  反正兔此刻是挺想哐哐砸人的。
  苏梦枕静立在不远处的街对面,面上是一贯清冷寒傲的神色,一眼望去与周遭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
  花晚晚原本想着不能让一个病号冒着冷风出门找兔后,还得特意走过来带兔回去。
  更别说这位病号还是兔暂时的金主爸爸,苏大老板。
  所以她正准备着赶快遛过去街对面找他。
  但……
  就在这时候,冒出了一个脑满肠肥的纨绔,挡在了她的面前,这就算了,笑起来还油腻腻的:“小娘子,嘿嘿别着急走啊……”
  花晚晚:“…………”
  呕,兔好像今天出门有点吃太腻了。
  等会儿回公司后,肯定得先去金风细雨食堂交待交待,这两天多煮点素菜让兔去去油。
  花晚晚从前一直长年待在江南,几乎鲜少有离开的时候。
  那繁华昌盛的江南地区,向来都是花家的地盘。
  并且还是字面意义上的,实实在在的地盘。
  因为只要你身处于江南地区,那你脚底下踩踏着的每一块土地,便全盘都是花家的土地。
  而在前段日子里,她这十几年来唯一首次离开江南地区,身边却也还时时都跟随着自家七哥、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几人。
  就看看这阵势,哪个没长眼睛的胆敢招惹到她的身上,又不是活太腻不想要命了。
  但好像。
  今天这位,确实是不想要他的那条狗命了。
  “小娘子别怕!”
  被怪力兔定义为不想要狗命的纨绔,后面还跟着一溜串的狗腿子,见着她一副不声不响的模样,又继续嘿嘿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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