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鸟的那一双小鸟眼从来没这么亮过,旋即立刻扑棱棱的加大翅膀马力,顿时就飞得更急更快了,咻地一下就直直冲向它新发现的美人儿。
花晚晚听到动静倏地一回头,立马就瞅见它那对鸟翅膀都快扑腾扇出火星子了,哪还能不知道这是咋个一回事。
她赶紧眼疾手快探出兔爪猛地一把捉住了鸟命运的鸟爪子,才好险的把某只色字上头啥都不顾的傻鸟给拦住。
开玩笑,人家苏公子那么病弱弱的,哪里受得了这只圆溜胖鸟嗖地一发足球射门啊。
再说了,这位病号还是兔的大老板,万一整不好那可是要被公司给炒鱿兔的,那她得多没面子啊。
被兔兔突然捉住鸟爪子的小胖鸟一时间无法及时保持平衡,旋即倒栽葱似的一跟头掉了下去,登时就立马被反挂在了空中荡起了秋千。
然后还被某只兔子恶劣的晃荡来,又晃荡去。
兔子报仇,别说十年,迟上那么一刻都嫌晚。
小胖鸟顿时整个鸟都要不好了:“呕~呃、呕呕~~”
怪力兔兔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然后,晃荡得更厉害了。
“呕~呕呕~~”
小胖鸟一整个都快晕菜了:“晚晚……呕呕~”
苏梦枕眉心微微一动。
当场报完仇的兔兔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这才见好就收,把某只倒挂金钩的苦逼小胖鸟,随手给扶正了鸟身回来。
这只小傻鸟最近确实真心变圆了不少,也不知道狄飞惊到底是怎么喂的,占地面积都很明显的大了整整一圈,搞得花晚晚只能用两只兔爪子才能勉强托住它。
小胖鸟一整个晕乎乎又恶心心的趴在兔爪子上,生怕它这条鸟命会被怪力兔子给玩没了,仍是身残志坚的开了鸟口:“晚晚,呕……鸟错了呕……”
花晚晚语气幽幽的:“你要是胆敢在我手上吐了的话,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的哦~”
小胖鸟顿时吓得一激灵,立马使劲摇鸟头:“晚晚放心,鸟不会的,呕~”
求生欲可以说是极强了。
“咳、咳咳……”
京城初冬的寒风已然带了些阴冷刺骨,苏梦枕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忍不住再次掩唇沉声呛咳了起来。
花晚晚顿时就懒得理会那只负心鸟了。
她的注意力瞬间全转移到了某位病号身上。
她的秀眉几乎都要拧到了一处。
她又再次问了遍方才的问题:“苏公子,你怎么来了?”
这姑娘也太执着了。
苏梦枕在心里叹了口气,缓声说道:“六分半堂不是那么好闯的。”
哦懂了,这是老板通病之一,不放心。
“你是担心这老虎洞穴,我进去了后就出不来?”花晚晚问道。
苏梦枕轻咳了声,然后摇头道:“你的轻功足以脱身。”
花晚晚这下不明白了,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一脸困惑不解。
“你既是金风细雨楼的人。”
苏梦枕垂眸注视着她,说道,“而你进了这六分半堂里涉险,我便该来的。”
他既已接任了这风雨楼楼主之位,那自此往后他该当做的,该当揽下的责任,便是与楼中每一位手足兄弟安危与共。
花晚晚这下才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
她说:“但是以后这种事,还是跟楼里的兄弟们吩咐一下,让他们来等着就好了。”
“不需要由楼主你亲自过来的。”
她这还是第一次开口叫他楼主。
作为一楼之主,他明明完全可以只需交待下属,让他们过来等候着就行了,却还是拖着这副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的病号身体,亲自守在这里等着她。
更别提,现今这时节都快要进入初冬了,夜寒如凉水,更深露又重,她方才靠近时顺手摸了摸他的衣袂袖口处,一整个潮湿湿的。
雾气都变成了雾汽,水气都变成了水汽。
也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对于花晚晚说的话,苏梦枕并未正面作出应答,他只是低头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是终年不灭的寒火。
“弗躬弗亲,庶民弗信。”
这是他该做的,也是他必须做的。
若是作为一楼之主的他平日行事仅仅只是坐而论道,却从不去真正付出行动以身作则,如何能使楼中兄弟们真心的信服于他,又如何能让人忠心追随于他?
这话说是这么说,但花晚晚却觉得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苏公子对待楼中兄弟重情重义,事事身先士卒,这点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人心隔着肚皮,佛口会生蛇心,笑里也可以藏着刀。
她总觉得,以后指不定,苏公子或许还得在这上边,狠狠栽个大跟头。
“但我还是觉得,坐筹帷幄也未尝不可。”
花晚晚说道,“再说了,苏公子你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住太过操劳,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应该要好好治病多多休养才行。”
苏梦枕抬首仰望着广袤无垠的寂寥夜空,此刻已然是月落星沉,即将迎来黎明的破晓。
他看着看着,似是带了些无奈的慨叹,又似是仅仅只是随口一句话,什么都没有。
他说:“我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可是你……”
花晚晚还想开口多劝几句,但苏公子却是不等她再继续说下去,已然旋踵转身先行往风雨楼的方向走去了。
他慢步徐徐而行,等路痴的兔子从后面快走几步跟了上来后才稍稍加快了速度,说是走快了些,但其实也就还是一如寻常时的步伐那般,虽急行,却又果敢而坚定。
苏公子此番自是采取了拖字决:
“拂晓将至,我们先回风雨楼,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兔兔:苏老板弱兮兮的,风一吹就要倒了诶。
-以后的兔兔:日哦,好阴险,这家伙竟然给兔装柔弱。
-如果我修文速度能来得及的话今日双更,但如果来不及就可能明天中午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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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枝寒梅
玉峰塔,塔上。
杨无邪一脸无言的瞅着桌上那坨圆溜溜的肉丸子,再一转念想起了昨日,晚姑娘特意找人画的那副“寻鸟启事”画像……
虽然最后没派上什么用场,但,这也忒像了。
圆得可真是有够规律的。
苏梦枕方才喝完药,当下这一整个宽敞的屋子里,每个角落都填满了又苦又涩又酸的味道。
那小小一碗药汁里,活像是放了八百斤黄连似的,闻起来比爱情的苦还苦。
花晚晚闻得额角青筋直抽抽,忍不住伸出一只兔爪攥着衣袖紧紧捂住鼻子,切断了传播途径。
唉,惨还是苏老板惨。
不止是一日三餐吃得惨兮兮,还得照着一天三顿喝得苦兮兮。
落在桌上的某只lsp傻鸟,那一整个鸟脸简直就是心疼极了,旋即还眼巴巴凑近前去:“苏苏,是不是很苦啊?”
苏公子:“…………”
花晚晚伸出另一只兔爪子将鸟提溜了起来,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别管它,它这是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
杨无邪:“…………”
难怪了。
难怪这只鸟会跑到了六分半堂里去。
毕竟里边恰好有一位低首神龙狄飞惊,而狄飞惊又恰好长得足够好看,好看到足够让这只鸟见色忘兔了整整一月。
那么问题来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鸟品种的好色之徒?
苏梦枕是坐在桌边喝的药,而他从来片刻不离身的那把红袖刀,此时也正被置放在桌面上。
花晚晚一只兔爪上拎着小胖鸟,一双兔眼没忍住总是往那把刀上瞟去,狗狗祟祟的,瞄了一眼又一眼。
今日的兔,已经不是昨日那啥也不知道的兔。
尽管小胖鸟被时空乱流噼里啪啦给劈得宕机后,现下系统内存数据已经全都不翼而飞了,但统好歹也是只阅片无数的鸟,对这个世界的剧情倒是还有些模糊印象。
虽然原文的剧情发展那叫一个又多又杂,听说好像还有点惨不忍睹的惨绝人寰,小胖鸟内存卡被动清空后实在是记不清也说不清,那兔就更是听得一整个晕晕乎乎的,压根就啥也没记住。
但关于这个世界的江湖传闻中,那四把牛比哄哄的绝顶武器,兔还是记得那么一星半点的。
毕竟在提到这四把大橙武的时候,某只小胖鸟从头到尾都在疯狂吸溜口水,那副鸟样实在是辣着兔眼睛了,兔想不记得都不行。
血河红袖,不应挽留。
血河剑,在那位“哭之笑之,不如歌之吟之”的方巨侠,方歌吟手中。
挽留剑,在自在门白须园“天衣居士”许笑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