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但他们完全迥异的逻辑里,都有一处殊途同归,那就是:
“你找到下一份工作了吗?”
“你不会还在找那些被人一枪爱死都不奇怪的工作吧?”
我都是统一回复:“在找。”
还是原始博士,到了九点,一刻都没多等,就给我发消息,说“速来。”
还没起来的我,一个句号过去,那边的消息立马刷新,“九点半?”
“。”
最终确定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等到了下午五点,我准时使用俱乐部券,看见铭刻在俱乐部券里的宴会位面群英荟萃。
原始博士试图证明我的基因病不是无药可医,在证明过程中,因为大脑算力的局限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于是,他将资料通过模因发送到了如今仍旧有活动迹象的天才的面前,并附上使用俱乐部券的时间。
我以为他最多会找到生命研究领域的#81阮·梅,结果他是群发。
群发,这就是智识的选择,还是众人既做智识的枝叶,亦免不了被智识所驱动?
属于博识尊的疑问,祂分出的一部分算力还不够,还要使自己的天才们,投入关于「error」的计算?
可能这就是智识。
世上若有疑问,自有人去为验证它去耗尽一生。
在聚会期间,一堆天才们对着现有资料思考的场景确实罕见,我保留了这一场景,在他们的思考中制作了光锥。
我的问题,因为恒定的不稳定而在最初就拥有较高的难度,在场因为同一个问题而聚集的天才们,在休憩时间统一了意见。
略过了“#85■■为什么因果失衡还能存续”的问题,敲定了治愈我基因病的难度为星神量级。
这里的量级只是用一个可视又尚不明确的概念来描述我的因果失衡的不明确,不意味着治愈我等同于让星神复苏。
第61章 短
距离那场智识的聚会过去了一段时间,#85■■的「error」在天才中正如模因一般扩散开来。
而我也找到了既无道德也无星神干扰的工作,代价是我在这个过程中差点献祭了互几个琥珀纪的沟通欲望。
被博识尊锁定,名义上被绑入智识。博识尊针对于我的行动,在同级别的存在中可能不算隐秘,「均衡」「神秘」与「智识」的短暂交锋亦有涟漪。
我找了一圈,拉帝奥列出来的稍好一些的工作没有被干扰,以这份列表为标准,差于它的全部都有星神干扰的痕迹——祂们可能认为我青睐于这些工作。
比它好的全无干扰。
其中,追随星神的组织中的职位更是一路绿灯,干净得仿佛被特意打扫了一遍一样。
只有欢愉,酒馆发过来的邀请里,肉眼可见阿哈的痕迹,祂笑个不停,为这一场招聘:
「哈哈哈哈,琥珀王在找你呢,」
谢谢,我现在往下一看一水儿的星神点击了关注,往上一看星神已经虚席以待,就中间的还给我一种“好孩子,别太亏待自己了,这些工作比较适合你”的感觉。
阿哈的offer在其中因为太过正常而失去了乐子,于是欢愉星神又找到了一个乐子。
只有我,失去了自己的道德(没有为民除害的机会),获得了一个没有星神干扰(有意向的都在避嫌,没意向的会被赶到避嫌)的工作。
我:……
因为找的工作太正常,还被自己的好友问这次怎么正常,没有让人一枪爱死这工作的冲动了。
答案很简单,因为星神严选,而且非常的均衡,指互还特意调了调,让它们出现的形状在某个方面是完全均衡的。
我坐在有饮料机和零食柜的办公室里,头上是四季常开的空调,边上是颜色清新的盆栽,花盆里还藏着几点烟灰——有同事偷偷用它的土来按烟。
里面坐着的人各个都看上去像是精英,下班了往外一看一个个都是窜天猴。朋友圈精装修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因为大家都很默契的将同事领导和老板放进了朋友圈不可见分组,以免大家都过于深入对方的生活。
太正常了,连老板都没有一个。
同事在接饮料的时候说这很正常,因为老板欠债被执行了,在座的员工都是股东,只用在没有老板的情况下做好本职工作然后等收钱就好了。
又问:“欸,你怎么浪了这么久才来上班啊,去吃生活的苦了吗?”
我接满了一杯温开水,说没有,因为我追着生活的苦咬。
“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嗯,我也觉得不错。”
如是这般一个星期后,大家都叫我“冷笑话大王”,谢谢我学生给我的《冷笑话大全》,时至今日依旧在发光发热。虽然我说的没一个是书上面的,大抵我的学生听了会说我是天赋型选手,试图跟我一决高下。
哈哈哈,天赋吗?不见得,我只是说了生活而已。有两个技能后,找的工作不是工作本身抽象就是人抽象,再不济就是离职理由被迫抽象。我一本正经跟人吹水时,办公室里最爱岗敬业的同事都会关掉文件,拿出零食和饮品,全神贯注的去听我的冷笑话。
比如,我说以前我干过一个工作,工作内容是给大象买卫生纸,当然,纸是没有的,递到我跟前的只有发票。看着这张发票,我想了很久,想着监狱里能不能没有狗屎工作,想着监狱里能不能包一日三餐,最后看着自己还有五分钟就送达的外卖,下定了决心,打了一个举报电话,五分钟后,我下班了,因为老板和他的亲戚们全被带走了。
有时候工作着总觉得自己该死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想着想着,就又送了一个老板进去。
同事若有所思,“你可以说我有一个朋友,这样会更搞笑。”
那好吧,我有一个朋友,在财务上干了多年,从未进牢房进修,每次有人想要她坐牢,她都会反手送别人坐牢,所以她后来进了税务部门,因为这样能够更快的送公司上下坐牢。
确实好笑了一点。
至于为什么好笑?
难道冷笑话现在还流行当事人解说吗?
我在隆冬季节,身上裹得像企鹅时捡到了一个因为防冻液用完了在大街上躺尸的波提欧,他到温暖的屋子里灌了防冻液才活过来,说:“姐们,幸好你在这儿,不然我还不知道他宝贝的要躺到什么时候呢。”
第62章 奶牛猫
这个冬天可能叫做奇妙改造人的探索之旅?
外面冰雪覆枯枝,室内的改造人说我不会起名就不要起名,好好的维修过程介绍看名字都让人退避三舍,中间夹杂几个宝了个贝的。
我将几个被冻得损坏的零件取了出来,更换了新零件,顺手给他系统改了改,让他的续航时间更长。
改造人的各个模块运行时会产生热量,就算有冷却系统,超频时,波提欧的体内模块温度依旧可以让人低温烫伤,当然过高的温度也会降低模块的使用寿命。
都星海航行时代,有命途和星神了,物理定律还没有飞到天上去,在一些地方莫名的脚踏实地。
波提欧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重火力部分,体验感是下次还来,以及,“说真的,你要不开个智械修理店,一定能赚大钱!”
“其他人不会像你这么勇。”
“而且你还想要几次,这次是意外而已。”
已经有了一份工作再来一份兼职,做大做强了怎么办,又要面对什么麻烦人物的邀请,还是前世情人千辛万苦上演的重逢戏码?
我不干的意愿很明显,奈何波提欧这个冬天的运气确实有些离谱,已经不知道是第三次还是第几次在我面前被强制关机了,每次的理由让捧着热茶我神情复杂。
不是在跟往常一样在突袭了公司的舰船后全身而退,准备前往下一处地点时,突然短路,睁眼就看见我。就是好好的刚出发就核心紊乱,然后睁开眼睛,面前还是我。
“这运气可太呜呜伯了,我是喵了谁吗?这个月停机都多少次了?”
从第二次开始,他的修理工作就不是我负责了,我将人放在车上带给别的修理师修理的。第一次修理师看见我很高兴以为能证明自己的修理技术,夸下海口说保管将我的朋友修的活蹦乱跳几年都不带断电的。
第二次修理师看见我,数了数我上次到这次的间隔,眼睛发直,以为我是觉得她修的不好来追责的。
后来她眼睛盯着那些电路盯得眼睛都出了红血丝了,最后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宇宙里的一粒微尘。
第三次,第三次看到我(这样看起来波提欧这个月确实命途多舛,掉我面前三次还绰绰有余),修理师视死如归,说来吧只要钱给够,不要怜惜她这朵娇花。
就算我的朋友狠狠的让她质疑了自己的修理技术,但钱有什么错呢(哽咽),给钱大方还没有质疑她的人美心善的甲方有什么错呢?
她上次防尘罩都加的冒火了,还是没防住一颗刁钻的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