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所以,才更要欢愉一些,不是吗?”
  “奥斯瓦尔多”在我面前转了个圈,“你想出演什么戏剧,阿哈,完全可以配合哦。”
  “那我可以抛弃你,然后你一怒之下跟我此生不见吗?”
  “你已经抛弃了一次哈哈哈哈,还要再抛弃第二次哈哈哈哈,是为了那个牛仔,还是那个学者,又或者是被博识尊注视的天才?”
  “你不喜欢欢愉吗?”
  “还是更喜欢那个大铁头?”
  第65章 阿哈不在
  请问,欢愉说了几句真话?
  又请问,星际和平公司的市场开拓部主管无故失踪是否会影响到市场开拓部?
  答案是全否定。
  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干着轻松无比的工作,工作外全是来追围堵截的障碍。
  欢愉的阿哈是其中之一,但说真的,我更倾向于祂说的是我抛弃过一次奥斯瓦尔多。
  我觉得我现在背不起抛弃星神的黑锅。
  但是阿哈,祂非要这么做。
  老实说,我现在都有点同情奥斯瓦尔多了,欢愉星神整出来狗血小说剧情,什么p47失忆爱上一个女性,要死要活跟她结婚啊——但凡奥斯瓦尔多有点意识,他都能跟欢愉星神来次天衣无缝的追击,在事态不明朗前将我捆住。
  但他现在白天上班,晚上还要被阿哈占据身体,我对此感到同情,并以笑代哭喝杯汽水就当同情过了。
  毕竟他只是暂时没有意识,我是真的被阿哈缠上了。
  阿哈,欢愉的星神对这种事乐此不彼,时不时忆两句想当年,试图给我凭空捏造我抛弃祂的记忆。
  真的很遗憾,我说我这么多年,就没见到过阿哈,而且我明天还要上班,迟到了就不太好了。
  阿哈用着奥斯瓦尔多的脸凄凄惨惨戚戚的:“要不是阿基维利,你我何至于对面不识~”
  在此感谢开拓的阿基维利,无论如何,至少祂在阿哈的故事里做了个对我身心都非常友好的棒打鸳鸯的星神。
  如果真的在现实也做了,那可太好了,我不太能应付得来阿哈这种类型。
  阿哈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祂是欢愉星神,我是情绪死掉了难以复活的人,怎么不算般配。
  这个时候,我就非常想念我的那些领导们了,无论他们的结局如何,至少在职位上,他们中相当大一部分,都可以靠着“我认为这个事儿吧,还是要谨慎的、慎重的思考”拖过漫长的五分钟。
  五分钟里又什么都没有提及,主打一个让听众如听的完美体验。
  凶险只有一个,有暴脾气的抡起烟灰缸上物理手段了。
  “然后呢?”
  我问,“然后我笑了吗,情绪活了吗?”
  我采用不了这种手段,选择用事实说话。
  “你笑过,你怎么能完全不记得阿哈了呢?阿哈难过的快要死了哈哈哈。”
  “好有乐子,阿哈会难过得死掉。”
  奥斯瓦尔多的那张脸笑的扭曲,欢愉星神的笑声从人的声带里传出来,于是万事万物,在此刻一同发笑。
  那是一种轻盈的感觉,而不纯粹是面部肌肉的机械性运动,外界的,让人能够轻松微笑的物质仿佛是从我的内心真切诞生的,我看见镜中的我,面孔上是久远之前出现过的微笑。
  我的生理机能没有问题,只是情绪阈值彻底损毁,想要发自内心的欢喜难度于是暴涨,跟情绪死了一样。
  这点,从不是阿哈的难题。
  欢愉星神可以很轻松的就让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喜怒随心,但只能让欢愉星神或者欢愉命途的行者来刺激我,让我看似可以正常的微笑,这有些太损耗欢愉。
  感觉我将欢愉全绑了,一个都不放过都很正常。
  直到阿哈掏出来一个忆泡前,我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不对欢愉下手,祂的价值分明是挺高的,对我恢复正常也有作用。
  这个忆泡被掏出来后,我恍然大悟,哦,大概是因为已经绑过了。
  忆泡出版商来自浮黎的善见天,忆泡制作人是浮黎,至于委托人,阿哈说是我自己。
  很难评价。
  阿哈甚至是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就迫不及待的使用了忆泡,让我经历了一段对我而言非常陌生的经历。
  大抵是无名客时期,又大抵是与持明一脉龙尊关系尚存的时期,因为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在叹息,说“又要回仙舟上班了。”
  有个年轻亲切的男性嗓音附和了一下,“这确实是个大工程,意图让不朽的命途彻底复苏。”
  阿哈出现在我边上,递给我一桶爆米花,一杯苏乐达,忆泡里正在播放的内容就成了电影。
  一个关于我散心散到了列车上,准备精研命途于是将不朽命途当做借口的故事。
  一个一开始只是空口给现任老板随口画个饼,后来在现任老板的推动下,饼逐渐变成现实的故事。
  这里的现任老板指得是忆泡里的阿基维利。
  从这点上看,亲近人的开拓星神可能有点白切黑,毕竟画饼的时机就是我们吹牛比赛时画的,然后阿基维利说非常好的想法,我们来实现它吧。
  徒留我一脸懵逼,预先设置的奖品帕姆派被祂笑眯眯的切好放进我的餐盘里。
  “就这么说定了,所以你准备从哪里开始,研究一个还在活动的星神可以吗?”
  我就这么走上了研究开拓道路,目的是为了不朽命途复苏。
  虽然双方可能都没当真,阿基维利等着我反应过来说“不要这么随便就给人设置人生目标啊”。我?我没等着谁,思考了一会,说的是“那也行吧。”
  于是就这么,“那也行吧”。
  反正星神都开玩笑说让我研究活动的星神了,那我就研究一下呗,难得的机会。
  这次比赛里只有列车长受到了伤害,因为星神没稳住,“啊”了一声,一些酱汁洒了点到列车地板上,小小的毛茸茸的列车长啪嗒啪嗒走过来,气的耳朵都竖起来了:“阿基维利,我擦了三次了帕!”
  阿基维利让它气鼓鼓的擦了第四次。
  星神的“那也行吧”很有执行力,我说完“那也行吧”的当天晚上,开拓的星神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让我研究开拓星神本身了。
  就忆泡里呈现的内容来看,第一次研究的内容毫无特别之处,我涉足了开拓的河流用人本身的知觉体悟了一下开拓的命途。
  跟每一位无名客一样。
  但既然有那么远大的目标,我被阿基维利拖着走了一段时间,让祂不禁发问道:“你已经踏上了开拓,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
  我说:“我想起来这样叫做加班。”
  “那你是怎么在不朽的路上走远的?”
  我简略说了一下,得到了阿基维利一个复杂的眼神,祂说,这可能不是对令使,也不是对躺着不动就能契合不朽命途的优待。
  祂说,这倒是有点像是人在对待自己的妻子。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对不朽命途的理解,我可能无法做到。”
  第66章 妻子
  我对这个很平常心,有空又没事做了,就研究一会儿,有空却不无聊,那命途对我的吸引力也不怎么大。
  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还真研究出了一点东西,阿基维利当天非常隆重的庆祝了一下我在开拓命途上迈出的一步。
  怎么个隆重法呢?
  以列车为中心,以列车长的忍耐力为半径,祂带我去开拓了。
  开拓的过程无疑是非常刺激的,阿基维利在他的命途允许范围内,碰见一个星神都可以上去说两句,又因为是开拓星神,什么危险什么地方隔绝就往那边去。
  琥珀王的墙高大吧?
  阿基维利亲身示范怎么爬上琥珀王的巨引源基盘。
  虫皇的触须巨大吧?
  祂对着无穷无尽的虫潮和垂下来的一根与星球相当的触须,推着我让我给虫皇剪个胡子。
  ……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翻山越岭,将开拓的锚点插在了很刁钻的一些地方,顺便,我既然在开拓的命途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阿基维利就从路过的本地人开的商店里买了一个老式的照相机。
  我兼职了摄影师。
  至于那商店里的人是什么星球的本地人,我不知道,阿基维利铺星轨,我带着照相机拍一些脱离宇宙大时代的照片,晃晃悠悠的带着黄昏出现在祂面前。
  照相机里则是凝固的清晨和午后。
  “胶卷又用完了?”
  祂看了看,给我换了卷新的。
  照片用古老的方法冲洗出来,一些清晰或者模糊的景色就出现在了相片上。
  祂看到了其中一团棕黄的,跑过去的一团影子,“这里有猫哎。”
  被撞的摇晃因而模糊的绿色和穿过去的一只猫的影子,唯一清晰的,就只有午后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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