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总之,酒馆里怎样的客人都有,时雨看着这些人,一时不知道该选哪个人与其进行七圣召唤的对决。
——主要是这些人看起来都醉得太厉害了,怕是连骰子投出的点数都数不明白。
失算了,知道酒馆里的人会喝醉,但没想到这些人会醉得这么厉害。
第106章 友谊是魔法
时雨到吧台点了一杯葡萄汁, 跟酒保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今天芭芭拉原本要在蒙德广场上唱歌,但是天降大雨, 活动被迫推迟。
酒馆里的客人都是早早起床想去广场上占个靠前的位置的,活动推迟之后,他们不想就这么返回家中, 所以都到酒馆来了。
酒保作为酒馆里除了时雨之外唯一清醒的人, 也是除了时雨之外唯一清醒到能算请骰子点数的人, 是眼下时雨能找到的最合适的打牌对象了, 所以时雨拿出卡牌,向酒保发起了打牌邀请:“来一局七圣召唤吧!”
酒保欣然应允,他边和时雨打牌边帮客人调酒, 以这样三心二意的模式, 轻松打败了时雨。
“果然又输掉了呀。”时雨挫败地收好卡牌,拿起桌上的葡萄汁一饮而尽。
酒保安慰她说:“其实我觉得你打牌的技术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因为你牌组的组建并不是很合理,如果角色牌不执着于全都使用愚人众卡牌的话, 你打出的伤害还能更高一些。”
时雨告诉酒保,她的上级要求她必须使用愚人众卡牌与别人对决, 所以她只能用这不合理的卡牌。
时雨输给了酒保, 酒馆里的其他人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没法和她打牌。
没了能一起打牌的人, 时雨只好离开天使的馈赠, 打算去猫尾酒馆看看自己的同事们战况如何。
推开猫尾酒馆的大门, 这里的热闹完全不输天使的馈赠。
下雨天没事干, 闲着也是闲着, 牌佬们都跑来猫尾酒馆寻找其他牌佬打牌, 因此店里一大早就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提纳里,就决定是你了!”不远处的一个牌佬选择让提纳里的角色卡牌首先出战。
“我的回合,抽卡!”角落处的一个牌佬气势汹汹地抽了两张行动牌,并激动地仰天感叹:“太好了,我抽到凯瑟琳啦!”
“可恶啊,你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坐在抽到凯瑟琳卡牌的牌佬对面的牌佬一脸嫉妒地说道。
时雨的目光匆匆扫过正在认真打牌的人们,落在了靠墙一张桌子上,在那里,她的好同事火枪正在跟莫娜打牌。
时雨不禁有些感动,看来自己的同事还是没自己想象得那么不靠谱的,看,他现在不就正在为了赢得牌背而努力吗?
但就在时雨走近火枪和莫娜的时候,火枪忽然大声说道:“不对!不应该打出这张牌,我反悔了!”他说着就要把刚刚打出去的行动牌给收回来。
“喂,已经确定的事情就是既定的事实,怎么可能因为你想反悔就反悔啊!”伟大的占星术士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不无愤慨地说道。
时雨的脚步顿了顿。
哎呀,瞬间不想过去了,同事打牌耍赖,实在是太丢人了啦。
就在时雨犹豫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过去的时候,猫尾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冰胖和菲谢尔走了进来。
“咦,那个谁,你怎么来了?”冰胖问,“难道说你已经赢得牌背了?!”
时雨:“首先,我不叫’那个谁‘;其次,我没拿到牌背;最后,你干嘛去了?”
“去买这个了,”冰胖举了举手中的薄荷果冻,“我刚才打牌输给了阿斯托什么什么什么,反正就是那边那位名字特别长特别复杂的女士。在打牌之前,我们说好的,如果我输了,就要请她吃薄荷果冻。”
时雨:“所以你已经输给阿斯托……你已经输给那边那位女士了?”
“是啊,”冰胖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也输给了这位菲谢尔女士。因为我需要打两把伞,所以没有多余的手拿薄荷果冻,这位好心的女士就主动提议和我一起去买薄荷果冻,帮我撑伞。”
戴着眼罩的断罪之皇女听到冰胖对自己的夸奖后,极其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一只手捂住眼罩,说道:“汝勿要听信此负罪之人的一面之词!本皇女身负裁断罪人之罪责、督导罪人赎罪之重任,自然要与此罪人一同前往忘忧之御膳乐园,获取此等笼罩着神秘命运之珍馐,以免罪人中途忽然被黑暗之力量蛊惑,抛却自己所必须背负之诅咒。”
“小姐的意思是,”奥兹开口说道,“她只是担心这位阁下背弃约定悄悄溜走,所以才主动跟随,不过我认为小姐只是单纯想帮这位阁下撑伞而已。”
“奥兹!不要擅自解释这些不必要的事情!”断罪之皇女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么说,你已经输给了这位菲谢尔女士和那边那位名字又长又复杂的女士,”时雨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来到猫尾酒馆后就一局七圣召唤也没赢吗?”
冰胖点点头:“可以。”
好吧。
时雨往旁边退开了一些,冰胖从她身边走过,端着薄荷果冻往莫娜和火枪的方向走去。
菲谢尔已经收起了气急败坏的姿态,重新摆起了断罪之皇女的架子,她看着时雨:“如此说来,汝便是方才那罪人的同伴?”
时雨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想承认这么丢人的事,但事实如此,也由不得她反对。
时雨:“没错,我是。”
“本皇女方才启用能透彻世间一切真相的断罪之眼,窥见了方才那罪人身上所背负的名为悲鸣与哀叹的十字架,不知那十字架是否也在汝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烙印?”
时雨眨了眨眼,虽然她十几岁的时候也中二过那么一段时间,算是对“中二”有那么几分了解的人,但菲谢尔说的这些话,她完全没有听懂。
“什么什么十字架?”时雨问。
奥兹说:“小姐的意思是,阁下打牌的水平也和方才那位阁下一样糟糕吗?”
原来如此。
虽然听到了奥兹的翻译之后,时雨还是无法把它的翻译和菲谢尔的原话对应起来,但她相信奥兹的翻译水平。
“我想我的打牌水平应该要比我的两位同事稍微强一点。”时雨回答。
菲谢尔忽然把捂住眼罩的手移开,转而指向不远处的一张空牌桌,对时雨说道:“那么,就让我们开启那神秘幽邃的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勇敢地踏上付出血泪、彼此争斗的旅途吧!”
奥兹说:“小姐的意思是,来一局七圣召唤吧!”
时雨往火枪和冰胖的方向看了一眼,火枪似乎想趁莫娜的注意力在薄荷果冻上的时候把刚才打出去的行动牌拿回来,但莫娜严厉的眼神使他沉默着收回了手。
“好吧,”时雨说,“那就让我们开启那神秘幽邃的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勇敢地踏上——踏上——来一局七圣召唤吧!”
十分钟后,断罪之皇女发出了标准的中二笑声。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看来这场粗鲁又血腥的命运之战最终以本皇女的绝对胜利圆满收场了。”
奥兹:“小姐的意思是——”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时雨说,“意思是我输了。”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是愚人众比臭皮匠还要无能,要三个愚人众才能抵得上一个臭皮匠。
所以,按照这个算法的话,要想赢得牌背,至少需要九个愚人众才行。
办不到啊,根本办不到啊。
“你们的对决结束了?我还以为你能多撑几分钟呢。”火枪迈着颓废的步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冰胖,看样子火枪已经输给了莫娜。
冰胖没能赢七圣召唤,心情也比较沮丧,但一想到自己的两位同事也一局没赢,他心里就平衡了:“我还以为你的水平会比我们高一些呢,没想到你也这么菜呀。”
“你们就别说风凉话了,”时雨说,“我们可是一个team,我赢不到牌背,你们也赢不到牌背,我们该怎么跟上头交代?”
“你们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赢得牌背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哦。”吃完薄荷果冻的莫娜心情大好,她收好卡牌走了过来。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冰胖说。
火枪狐疑地皱了皱眉:“你怎么告诉我们?难道你会预言?”
莫娜当然会预言,毕竟莫娜的名字“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就是“伟大的占星术士莫娜”的意思。
如果能让莫娜看一下他们的水占盘的话,就能知道他们三个到底能不能拿到牌背了。
不过在占卜之前,还有一项必须要完成的事。
莫娜向冰胖点头示意:“你可以开始了。”
冰胖点点头,说道:“阿斯托洛吉斯基——”
“错啦,不合格,下一个!”
莫娜说着看向火枪,火枪一脸“你这是在为难我的样子”,努力边回忆边说道:“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梅——梅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