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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走着走着,肩头的卫衔雪只剩很和缓的呼吸声,好像还真睡着了,江褚寒偷偷把一只手往下,捏住了卫衔雪的脚踝,卫衔雪很瘦,脚踝也很纤细,江褚寒一只手就能一整个抓住,他记得自己以前很想找根链子过来把他锁住,金链子配得上金尊玉贵的阿雪,江褚寒想一辈子把他留在身边。
  如今呢……如今他觉得阿雪会疼,所以他愿意把链子套在自己身上,另一端放在卫衔雪手里,或者他们俩绑在一起,一人锁一边,来日沉沦也好,谁也落不下谁。
  一路走回雪院的路并不近,好在江褚寒练武的时候托着大石头扎马步也能扎几个时辰,带着他回府时夜已深了。
  府里的人还算懂事,有人在外面张望许久等着接人,还早早地去将卫衔雪屋里暖上了。
  江褚寒把人背进了屋,卫衔雪感觉到屋里的温度变化,眉头竟然还皱了一下,可还是平稳呼吸着没有仰头,江褚寒有些不忍心把他叫醒,就轻拿轻放地把他往床上放过去,解开了他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卫衔雪平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江褚寒站在旁边,有些感叹了会儿自己伺候人的耐心,一边将他的鞋脱下来了,他又把手伸到卫衔雪的脖颈边,去解开他斗篷的衣带,他再伸手,就要解开卫衔雪下面的衣服了。
  江褚寒的手竟然在他脖子间停顿,江世子这些年也不是什么谨守礼义的人,卫衔雪穿什么和不穿的样子他都见过了,逼迫也好两厢情愿也罢,可这会儿他在卫衔雪这张微微泛红的脸上有些犹豫——其实再脱下去就算江褚寒的私心了,他想……
  “世子……”卫衔雪竟然呢喃了一句,“江褚寒……”
  江世子被他这话勾得停下来,坐在了卫衔雪床边,他的手往上,转而去摸了下卫衔雪的脸颊,卫衔雪这张脸生得实在温柔多情,就算不张开那双秋水似的眼,也能让人盯着挪不开眼。
  是张能被人骂上以色侍人的脸——可江世子如今分不清谁侍候谁。
  卫衔雪呢喃着喊人名字,温情冷语都能杂糅喊出来,寒夜里这么喊人,就连炽热的情义也能给人喊出来,江褚寒其实已经忍了很久了,亲了抱了不算,怎么都不算。
  但他把趁人之危几个字在心里划了几道,冠在卫衔雪面前,也就强行压下去了,江褚寒把手收回去,这满屋旖旎的热意只往他自己心里烧了过去,其他的……
  江褚寒站起来身,准备吩咐人去弄点吃的过来,可他才走出两步,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微的力气拉住了他的袖口,往后看时,就见卫衔雪的手抬起来,用指头勾住了他的衣袖。
  卫衔雪醒了,他朦胧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没醒似的,又像是一觉过去混淆了醉意和困意,整个人还没反应出什么明晰的思绪,只抬起手,拉住了床边的江褚寒。
  江褚寒重新转过来,他礼貌地问:“你饿不饿?我去……”
  “江褚寒。”卫衔雪伸着手没有收回,他眨着迷蒙的眼,“你过来。”
  江褚寒看不出卫衔雪现如今的情况,只是顺从地回过了身,江世子往他床边靠过去,他轻轻喊了一声,“阿雪。”
  卫衔雪那双眼盛着屋里的烛光,他忽然淡淡笑了一下,眼里添进去的明媚就变得更加深邃了,他等人凑过来,直接往江褚寒胸口的衣襟上抓了上去。
  江褚寒还怔了一下,他垂眼看卫衔雪伸过来的那只手,不想卫衔雪突然使力,抓着他就把他往自己面前拉了过去,江褚寒再抬起眼,已经和卫衔雪近在咫尺地碰到了鼻子。
  卫衔雪轻轻一下就朝江褚寒嘴上吻了过去。
  “……”
  江褚寒满身的血仿佛霎时就燃起来了,此前聚拢的热意也一下子奔涌着炸了开来,他是等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才意识到是卫衔雪在亲他……
  卫衔雪柔软的唇碰在他的嘴上,还带了一点冷冽的酒意,淡淡地萦绕在交织起来的鼻息里,仿佛死死纠缠你我不分。
  江褚寒管不了什么酒意添上的冲动,也不想管卫衔雪现如今是不是真的清明,他顿时把卫衔雪微微抬起的头按了回去,他往下重新吻住了卫衔雪的嘴。
  方才从外头回来,卫衔雪的脸还未升温,他的口齿都带着凉意,江褚寒就用自己炽热无比的呼吸,包裹住了卫衔雪这满腔的冰冷。
  江褚寒原本是想克制的,可他不过听了一丝卫衔雪溢出的声音,他立马如同攻势一般缠绵了上去,亲得卫衔雪眼里方才挣出的清明不再,他死死抓的手也无力地往下垂了。
  卫衔雪太久没有被这样亲过了,江褚寒横冲直撞,他一旦侵袭的欲望起了个头,就如同一头越笼而出的猛虎,能将人生吞干净。
  从前一些回忆好像慢慢涌起来,卫衔雪回忆过从前的欢愉和疼痛,他在沉沦里方才起了退缩的心思,江褚寒就已经把手伸向了他的领口。
  “可以吗?”江褚寒呼吸声沉,他仿佛留给了他选择的余地,可另一只手抓着卫衔雪的手腕已经要陷进床铺里。
  卫衔雪无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攥着手心,“我……”
  他还没说话,江褚寒就从他领口摞露的皮肤开始,一直往上吻了过去,他又吻又咬,仿佛是要咬断猎物脖颈的野兽,可他很轻,甚至克制得像不过亲昵地一路舔舐过去,如同是对着求欢。
  卫衔雪的脸原本就红,酒意没能完全褪去,可能又添了别的什么往脸上烧过,他断断续续说,“我……我害怕……江……”
  “不怕。”江褚寒耳鬓厮磨地说:“殿下——你说可以……”
  “我……”卫衔雪原想摇头,可江褚寒的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他胸口上揉了过去,“殿下还记得看过的礼记吗?”
  卫衔雪好像颤了一下,江褚寒的手挑动着落下来,让他思绪如同闪电窜过,礼记二字与江褚寒口中的意思比照地落进脑子里,卫衔雪退缩着,却被死死拉住了。
  他怕什么呢?卫衔雪好像下意识害怕沉沦,可分明是他主动开了头,太久了,卫衔雪心知肚明江褚寒等了多久,他想成全,可落在那一刻的时候他怕自己承受不了江褚寒炽热的情谊。
  江褚寒又亲了一口,唇齿缠绵的时候他把手往下伸过,他抬起头握着说:“阿雪,他说可以。”
  “他说可以……你也可以吗?”
  他已经分明地过来了,江褚寒分明已经登堂入室地攥着他了,卫衔雪脸上烫得如同被烧过,他滚烫的耳朵蹭过枕被,散乱的头发早已经铺了一圈,至于下面……卫衔雪闭上眼,他几不可闻地开了口,“好……”
  江褚寒亲在卫衔雪没睁开的眼睛上,他仰起头,这才真的剥开了卫衔雪的衣服。
  卫衔雪平日里很少会纾解,他即便比上从前心狠了多心了,可他自来端方的气节和性格还同从前一样,他不会触碰的遇-望很快在江褚寒手里抬了头,他只是用手,一半又停下了。
  卫衔雪很怕江褚寒的挑拨,不论平日里江世子如何在他面前低下头,可躺在下面他只能对他缴械投降,江褚寒动动手就能让他轻易颤抖起来,他同以前一样死死地咬住自己嘴唇。
  江褚寒很爱看卫衔雪陷在枕被里隐忍的表情,他刻意缓慢地亲吻,缓慢地摩挲,赤摞的身上几近并无保留地碰到一块,卫衔雪身上也很快红起来,他呼吸也微微快了。
  江褚寒知道卫衔雪怕疼,可他们太久没有做了,他只能看卫衔雪忍耐地任他尝试,一寸一寸地往更深的地方摸索过去。
  卫衔雪是真的疼,他忍得太厉害了,江褚寒还没撞上去,就已经眼眶要红了,他脑海里还有清晰的酒意,让他这一夜什么情绪都放大了数倍,他只能把手环上江褚寒的肩背,仿佛纠缠在一起就能平分这隐忍的疼痛。
  直到他终于在侵占里哼出了声,江褚寒炽热的呼吸在卫衔雪脖颈与口齿间流连,他安抚着也占有着,他把手指缠进卫衔雪的发梢,按着他的头与自己亲昵地碰在一块。
  “殿下……”江褚寒一下一下顶上去,他试探着,听着卫衔雪一点一点细微的呼吸变化,仿佛在一道沉沦里找着他的混乱的节奏。
  “江……”卫衔雪在胸膛起伏里忽然变了调子,他骤然一缩,伸出的手被江褚寒按下去,一只手就把卫衔雪纤细的手腕按到一块,用另一只手攥着了卫衔雪下面已经扬起的语望上,他手上带了粗糙的厚茧,碰上就让卫衔雪不住抖起来。
  卫衔雪被后面汹涌的顶撞打乱了语调,不得纾解的禁锢让他睁着迷蒙的眼,泛红的眼角已经满眶都是温热的湿漉了,他望着上面的人,好像无声地祈求了过去。
  可江褚寒只是朝他眼角亲吻了一下,他还是亲昵地喊着他:“阿雪……”
  “殿下……”江褚寒耳鬓厮磨,他声音也发沉得像是嘶哑,他还一下一下摩擦进去,“你喊我……”
  “喊我一声……夫君……”江褚寒闷声撞进去,“或者喊声兄长,我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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