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沈明矜在宴会上看到许渡晚的时候,恨不得当场走人。
但是人已经来了,他又不好拂自己合作对象的面子当场离开,只能尽量装作正常地和许渡晚握手。
毕竟三年前两个人闹掰的时候,存了这辈子都互相见不到的心思,如今乍然相见,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
沈明矜已经很不自在了,他以为许渡晚看到他,多少也会不自在,但没想到对方却好像真的将他忘了似的,礼貌地和他交换了名片,随后简单聊了几句,就走到另一边和祁寄安说话了。
祁家人向来低调,不常举办宴会,但一旦举办,能请到的人让很多试图想要拓展人脉和交际圈的人眼红。
祁寄安请了沈明矜来自己儿子的满月宴,多半也存了想要拉拢沈明矜的意思。
沈明矜今天也是带了任务来的,见此也便不再多想,专心致志地和许多潜在的合作对象聊天,试探着日后合作的可能性。
但是往常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他,在宴会上不知为何,却频频走神,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许渡晚。
.........许渡晚比三年前更瘦了。
他经历了什么?
沈总也认识他吗?
沈明矜还没继续往下想,站在沈明矜身边的男人察觉到他的视线,目光转移到许渡晚身上时,不由自主地开了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面上带着不知是讽刺还是玩味的笑:
听说他亲手把他爸和继母都送进了监狱,一个人继承了许氏,又在几年里将许氏发展成了庞然大物祁总很看重他的能力。
...........沈明矜顿了顿:他父亲犯什么事了?
好像是以前有人欠他钱,还不起就送了夫妻俩一个小明星,他们夫妻不小心把对方玩死了。
沈明矜:
男人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密辛,啧了一声:够变态。
还没等沈明矜点头表示赞同,他又半是羡慕半是揶揄道:
许氏虽然大不如前了,但是受死的骆驼比马大,盘活之后又吞了好几个领域的市场,啧........
男人唠唠叨叨说了很多,沈明矜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许渡晚他真是.......对许家人够冷漠的。
直到男人说的口干舌燥,见沈明矜双眼放空,盯着许渡晚半天没说话,一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模样,气的差点一个倒仰。
索性祁寄安察觉到了沈明矜的目光,回过头来,和一旁的爱人咬耳朵说了几句话,就把沈明矜请了过去,适时给沈明矜解了围:
明矜,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是宁城许氏的董事长,许渡晚。
祁寄安的妈妈楚却泽之前在宁城待过三年,所以祁寄安在发展业务的时候,也有意识往宁城发展,认识许渡晚,纯粹是意外。
在祁寄安的微笑示意下,沈明矜回过头,盯着表情很淡的许渡晚看了一会儿,方说:
不用麻烦介绍了.......毕竟我和许总,其实也算旧识。
许渡晚没有想到沈明矜会这么说,眸子暗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指尖。
祁寄安似乎注意到两个人之前的暗流涌动,惊讶地挑起眉,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移动:
原来你们之前认识?
嗯。
许渡晚在沈明矜回复之前,抢先开了口:
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
..........
沈明矜听到这话,眼睫颤了颤,盯着许渡晚漆黑冷漠的双眸看了一会儿。
几秒后,在许渡晚逐渐绷紧的神情里,沈明矜平静地点了点头,声音很沉:
对,我和许总一点也不熟。
作者有话说:
等两个人说开在一起就完结。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我是不是男人,你想现在试? ◇
如果说许渡晚在宴会上全程对着沈明矜都是冷脸的话, 那么当沈明矜转过身背对着他对人谈笑的时候,许渡晚就开始一杯杯地喝酒,沉默着试图将自己灌醉。
其实许渡晚的酒量很好, 从前对着沈明矜, 只是由着性子装醉居多, 但当天旋地转的感觉从大脑传来时,许渡晚就知道自己真的醉了。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精致苍白的锁骨, 踉跄着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掌心接水泼到脸上,试图清醒一些。
厕所里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忽高忽低地**着, 许渡晚心中一惊, 察觉到厕所里的人在干什么后,心想居然有人这么大胆,紧接着皱了皱眉,快步就想离开这块地方。
但是没想到他刚迈开步子, 厕所里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察觉到了他这边的动静, 打开了门。
许渡晚下意识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看上去有些肾虚的年轻人打开了门,一边提裤子一边从里面粗鲁地拽出一个侍应生小姐, 同时抬眼朝许渡晚看来。
许渡晚看着这个年轻人, 好像想起来对方是一个落寞家族的旁系, 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宴会上来的。
许渡晚不欲和他过多纠缠, 但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看到许渡晚的那一眼, 跨\\间的东西又精神了,目光灼灼地看着许渡晚,手里继续刚才的活。
许渡晚差点被他这个动作整吐了,他恼怒地正想发作,一只手就忽然罩了下来,落在了他眼皮上。
似乎替他挡去了周围所有的污秽。
这只手温热、熟悉,似乎还带着薄薄的茧,有些粗糙,却又带着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许渡晚心中一惊,紧接着腰间一紧,这个人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见他往外搂。
许渡晚踉跄着跟着那人往外走,耳边听见沈明矜和祁寄安在低声交谈,祁寄安听说厕所里有人干那事,一向温柔的声音都带上了些许恼怒,立刻表示自己会处理,还让管家带着被吓到的许渡晚进客房休息。
其实许渡晚根本没有被吓到,但是他喝醉酒了脑子不清楚,本能地察觉到不能打沈明矜的脸,便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默认。
他不说话,沈明矜又以为他是真的吓到了,顿了顿,替许渡晚回绝的话哽在喉咙口,没有再往下说。
许渡晚其实在沈明矜面前大部分时候都很乖,但奈何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不少父辈之间的仇怨,因此两两相望,虽然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隐忍的爱意,但却始终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走到一起。
.....毕竟许更水带给沈明矜的那些心理阴影都是真的,而沈家对于许家,也有所欺骗。
两个人都说不清谁欠谁更多。
沈明矜将喝醉的许渡晚放到床上,随后盖上了被子。
许渡晚似乎是有些热,蹬了蹬被子,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翻身过去,一截衬衫衣角随着他翻身的动作微微向上拉,露出白皙滑腻的腰。
沈明矜视线不收控地往下看了一眼,随机伸出手,指尖顺着许渡晚的腰往上,下一秒,他冷酷地将许渡晚的衣角拉上了。
许渡晚:.......
今天晚上许渡晚也许是真的喝多了,一向白净的脸上都浮起了淡淡的粉色,像是桃花落在了雪地上,嘴唇透着淡淡的水润红光。
沈明矜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微凉的额头,盯着许渡晚迷糊的睡颜,克制又隐忍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移开了视线。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握住把手想要离开,关上门之前又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确认许渡晚睡的安稳之后,又离开了。
祁寄安好像是把那位客人请出去了,那个肾虚男似乎在被请出去之前还闹了不小的风波,惹得祁寄安后面一直在蹙眉,动静大到把祁寄安的父亲都闹出来才平息。
祁寄安的父亲叫祁有岁,看上去年纪似乎比祁寄安大不了多少,他显然比年轻的祁寄安更适合应付这种场面,先是以强硬的态度将那个肾虚男弄了出去,并向大家道歉,接着又给在场受到惊吓的女士和孩子派发了小礼物和甜点,又换了一首舒缓的宴会进行曲,这才把现场的气氛安抚下来。
因为沈明矜和许渡晚是刚才那场骚扰的直接目睹人,所以祁有岁又让祁寄安将沈明矜留了下来,两个人单独聊了一会儿,算是安抚,但没有想到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十分投机,又加之天色一晚,祁有岁便让沈明矜在钟宅住一晚。
沈明矜本想拒绝,但想到到喝醉的许渡晚还醉倒在客房不省人事,犹豫了片刻,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明晏,你来,带哥哥去客房。
因为祁寄安和管家都在忙着送客,祁有岁见沈明矜点了点头,便捏了捏抱着自己小腿不放的小儿子,拍着小儿子的头让他带沈明矜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