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74章
贺言酒一甩尾巴,她的身上几乎全是黑色的水珠，那些z粒子亲密地缠上贺言酒的全身,紧接着，她的鳞片似乎更加闪光了，黑色的水滴也掩盖不了她蛇尾的美丽耀眼。
贺言酒出来后，程灵汐也放下心来，她思索了一下，主动在脑海里和小鱼交流：“等会你会长大吗？”
小鱼化成的深蓝色影子适时地出现在程灵汐的脚边，它像是一只兴奋的狗，缠着程灵汐的小腿一直不停地蹭蹭，程灵汐在脑海里听到它用少年的音色说：“姐姐喜欢我长大吗？”
程灵汐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小鱼那张过于惹人注意的脸，她刚想说什么,便听到小水说：“主人,有队友在,您需要注意约束好它的行为。”
它的语气暗含着一丝怪异：“如果小鱼为您惹出了麻烦,我与您一直同在。”
小鱼不语，只是一味地缠着程灵汐的小腿。
程灵汐感觉哪里有一点怪怪的, 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她注意到十分钟的时间要到了, 不再犹豫，跳入z粒子中。
和包裹贺言酒一样, 程灵汐立马被z粒子包围住了, 她感到一股沁凉流入自己的小腿, 而脑海里的小鱼思绪活动也变得模糊了起来，程灵汐听到小水一直在说：“我在。”
而下一秒，程灵汐便感到一丝不经意的失落感，似乎不是从她的大脑传来的,而是她所感受到的小鱼情绪，只是随着小鱼和她的身体分离，这股情绪也就转瞬而逝，紧接着，小鱼的一部分开始在z粒子之中凝聚，程灵汐听到贺言酒在一边大呼小叫——
“哪里来的男人？”她看着程灵汐对面突然出现的小鱼，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道，“我怎么不知道z粒子进去还有人鱼帅哥？”
很快，容怀和安葵也围了过来，就连自从带他们进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夫人”也罕见地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它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忽然微微俯首，轻轻说道：“海神大人。”
“它在对我说还是对小鱼说？”程灵汐问小水道。
之前小鱼的那张美艳的脸重新出现在程灵汐面前，除了她的队友们都感到惊奇之外，程灵汐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只对那个所谓的“海神”感兴趣。
“是您，主人。”小水笃定地说，“小鱼只是一只和海神有关的污染物。”
程灵汐皱着眉。
小鱼比她要高一点，它依旧留着那蓝色的长发，程灵汐发现它在变为独立的人型之后比先前还要黏人，此刻就是——只见小鱼十分“柔弱”地主动靠在程灵汐的肩膀上，它和程灵汐是面对面在水中站着的，但是它的肌肉有力高大，身型壮硕了不少，虽然是靠在程灵汐的肩膀上，在别人的眼里程灵汐似乎是在它的怀抱里。
贺言酒已经瞪大了双眼，她自认为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是第一次见到变出一个美男子的，于是她纠结了一下，主动伸出手腕，试探着问道：“要不……这个红线给你们绑着？”
小鱼抬起它蓝色的眼眸，它轻轻地看着贺言酒一眼，舔了舔牙，似乎真的在考虑和程灵汐绑红线。
倒是程灵汐微微推开故意粘着她的小鱼，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端详了一遍小鱼的身体，观察它是否有明显的变化。
小鱼还和之前出现的模样一样 ，没有过分的异变，倒是鱼鳞的颜色变得略微奇异，不仅维持着原先的蓝色，还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深红色。
大脑里的标记果然消失了，程灵汐感到一丝欣慰，这么说明自己和贺言酒的策略是正确的，现在只需要等“夫人”出现，就可以趁机杀了她。
贺言酒一巴掌搭在从z粒子里面出来的程灵汐肩膀上，只听她的语气已经从开始的惊讶恢复了平缓，她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下，问道：“这个，不和我们解释一下这位……小哥的来历吗？”
安葵紧接着说：“是你的人鱼尾吗？”
她是见过程灵汐的那个异常美丽的人鱼尾的，此时这位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混杂着熟悉的污染物气息，作为感知天赋异常的人造人，安葵立马注意到了这一个相似点。
程灵汐点点头：“是它，一开始在我的身体里融合，后来剥离出来了。”
“这个东西还能融合和剥离？”贺言酒不理解，她是一个先天的渊蟒x污染物，无法想象自己的蛇尾和自己成为两个个体的情形，她后退了几步，“你怎么做到的？”
容怀也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是不是后天植入的x污染？我听说过这种情况。”
他们纷纷凑到了程灵汐身边，尤其是贺言酒，她试着戳了戳小鱼，被小鱼面无表情地躲了过去，她惊奇道：“还有思想，是海魅吗？来不来渊蟒？组织缺人，给你个二把手当当？”
小鱼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程灵汐，表情似乎有些委屈：“姐姐。”
程灵汐感到头有点大。
她指挥着小鱼出来，此刻她的感觉像是自己在带着漂亮宠物给同事观看，有一点奇异的尴尬感。
小鱼只愿意和程灵汐说话，无论贺言酒他们怎么试图搭话也没有回应，于是他们也停止了好奇，贺言酒还颇为惋惜道：“可惜，看着脑子似乎不是很好。”
安葵看向程灵汐，她回到正事上，和她确认道：“你们的标记都消失了吧？”
程灵汐将注意力从小鱼的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她点点头：“消失了， z粒子的作用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大，我们可以等待夫人过来了。”
见提到“夫人”，贺言酒也不吊儿郎当了，她声音骤然冷了一个度说：“这次必须杀她。”
安葵略略扫了她和程灵汐一眼，也严肃承诺道：“放心，我会帮你们。”
***
“夫人”终于从定身的状态下挣扎出来。
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龟裂恼怒，恢复到原本的冷漠高傲，她听到腹中的“圣子”低低地安慰她说：“她们不过只是垂死挣扎罢了，你是猎手，需要足够的耐心。”
于是，恢复了冷静的“夫人”也不再焦急，她的眼神是极致的冷漠，一一扫过自己面前那些被夏夫人安排阻挠自己的污染物们。
它们还保持着礼服的装扮，戴着形形色色的面具，“夫人”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逐渐开始松动，从腿部再到双手，她脸上的复杂白色花纹散发出了异常的白色光芒，又缓缓地消逝了。
下一秒，她毫不留情地甩出一连串铃铛，大规模的攻击一片接着一片，紧接着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污染物猝不及防被攻击打到，它们像是被割的韭菜，一茬一茬倒了下来，又因为它们的躯体可以恢复，又继续向着夫人涌了过来。
“夫人”此刻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耐，她的周围不仅有一直前仆后继涌来的污染物，还有夏夫人那难缠的丝线，她听到腹中的“圣子”指挥道：“速战，追击。”
“是。”夫人道了一声好，她的态度在面对“圣子”的时候异常恭敬，甚至都显得有一点怪异，毕竟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腹中的孩子，哪有母亲恭恭敬敬地听取孩子的指挥的？
“夫人”倒是不像一位母亲，反而像是一名面对上级的忠心员工。
十分钟时间很快到了，“夫人”被夏夫人的丝线缠绕后也短暂地拖延了一段时间，她的全身再次发力，已经扫荡过一轮的铃铛重新恢复，继续向着污染物们攻击而去，霎时大厅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血雾，那是被攻击的污染粒子四散而去形成的雾。
而就在这时，“夫人”脑海中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
他说：“小玉，还没有解决吗？”
“夫人”肉眼可见得紧张了起来。她的手开始发抖，铃铛发出“铮”得巨大响声，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而她腹中的“圣子”却立马接过了话茬，它说：“父亲，她被缸中之主绊住了，现在才解除定身。”
男声沉默了。
“夫人”却立刻解释道：“夫君，我只是一时不察……”
“小玉。”男人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很快就能办好这件事，它要出生了，需要大补的东西，作为母亲，你竟然做的如此拖拉……”
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是你的历练，夫君不能一直保护你，不是吗？继续吧，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
“夫人”的额头落下一滴冷汗，她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好”。
“你要加油。”等男声消失，那腹中的“圣子”继续道，“我需要很多吃的，渊蟒的蛇肉不够，鱼也不够，我还闻到了虾的味道，母亲——”
它是第一次叫母亲，话语之间却没有丝毫恭敬可言：“你可要努力哦，不然，父亲和我都会对你很失望的。”
它恶劣地玩味道。
第75章
“夫人”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向前方走去，她微微抬起头,看到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已经横七竖八躺着许多污染物的躯体，它们被铃铛甩开，缓缓地飘动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