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sir看出江颂有些怕它,就撵着她追,追的越紧,江颂躲的越远,白sir以为她在跟自己玩,吐着个舌头追个不停。
江颂惊叫出声,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
李迩被动静吵醒,眼睛还闭着,但手已经按亮了灯,江颂看见他眉头因强光而紧皱,胳膊挡到额头上遮住眼睛,缓了缓神后开口说话,声音低的不像话。
“白sir,过来。”
白sir听了他的呼喊十分听话地走到他床边,李迩伸手摸了摸它头,“趴下。”
白sir卧到地板上,格外乖巧。
江颂被白sir赶到床尾,现在是离李迩最近的人,她看着李迩,开口问:“李迩,你好点了没有?”
李迩听见她声音,眼睛适应了光亮,移开手臂,手肘撑到床面上坐起来,和她对视了两秒,“好一点。”眼睛又扫过陈姝铃和唐斌尧,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空了的杯子上。
江颂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我帮你倒点水,桂姨让你多喝水。”
李迩点点头,声音沙哑地说谢谢。
她倒完水回来时唐斌尧正蹲在白sir旁边,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问李迩:“白sir不是养在英国吗,怎么回你身边了”
第29章 血腹水母 摸狗。
“送回来了。”
江颂刚进卧室的门, 白sir就一个激灵地站起来,李迩撂它一眼,它又悻悻地趴回去, 头昂着, 冲着江颂哈气
, 它趴在床边, 江颂不太敢靠近, 于是走到另一头递水, 李迩接过水又说声谢谢, 看见江颂在看白sir,哑声说:“它喜欢你,就是容易兴奋, 不凶人。”
江颂还是没敢过去。
唐斌尧拍拍它头, “我摸你这么久你怎么不喜欢我呢?”
屋里有暖气,她们进门到现在还穿着羽绒服, 待这么一会儿已经热起来了,于是脱了外套。
李迩下午退烧出了许多汗, 他起床, “你们先去书房写题吧, 卷子在桌上, 我洗个澡。”
他从江颂那边下床,白sir随着他的动作一块儿动,看见他站起来就摇着尾巴要过来,李迩有手指它:“站那儿。”然后对江颂说:“走吧。”
白sir就真的很听话地站在那儿一下没动, 但尾巴摇的挺欢。
她们进书房,李迩关了卧室门,连带着白sir一块儿锁里面, 卷子就放在桌上,江颂和陈姝铃坐一起,奶茶放在手边,陈姝铃把数学的考试卷子拿出来,“填空题最后一题和最后两道大题的第二小题都没听懂,你写出来了吗?”
江颂剥了吸管的塑料纸,尖的那头戳进珍珠牛奶里,“啵”一声,黑色的珍珠被搅动,她吸一口,确实是她喜欢的口感。
“填空题有一步算错了,最后一道题第二小题没时间写。”
陈姝铃捧着奶茶喝一口,“天呐我已经半个月没吃过甜食了。”
江颂看着卷子,笑着看她一眼。
她先讲填空题,把立体几何画在草稿纸上,条件标在旁边,陈姝铃手里拿着笔认真听着,江颂讲到哪她也写到哪。
江颂声音好听,语气尤其轻柔,讲起题来也跟读诗句一样,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学生的思维和老师的略微有些不一样,江颂思路很清晰,也很懂怎样讲能让陈姝铃听明白,会在有难度的地方适当停下来,问她有没有听懂,一遍讲完,陈姝铃就听明白了。
书房里是热的,奶茶也是热的,江颂穿着高领毛衣,脸颊红红的,身上有些热,她把袖子撸起来,露出盈白的皮肤,额前的刘海被拨到旁边。
李迩是在她们讲完最后一题的时候进来的,他换了一套纯黑色的睡衣,气质更显冷,黑发蓬松,身上带着明显的香味,手里拿着玻璃杯,身后还跟着白sir,但在白sir一只爪子刚踏进书房时把它赶了出去。
他坐到唐斌尧旁边,和江颂面对面,眼睛瞥了下她们三个手边的奶茶,抬眼看江颂,质问道:“我的呢?”
江颂正抱着奶茶喝呢,听到这话立马心虚地放下来,“你咳嗽的呀,不能喝这些的。”
李迩抿了一口水,又对唐斌尧说:“她们讲题,你干嘛呢?”
唐斌尧玩了半个小时的电脑。
“我这不是想等江颂讲完了一块儿写嘛。”
李迩切一声,“继续装。”
唐斌尧假笑一下,“我惹你没?”
陈姝铃没待太久,她晚上还要去练习专业课,刚到六点一刻就走了,她家就在附近,自己走回去的。
李迩坚持给她们补英语,“先写卷子吧,写完给你们讲。”
江颂正在收拾桌上的草稿纸,“不用了,你嗓子还没好呢,等你好了再一起讲吧。”
“没事,不影响。”
这次的卷子是一整套都要写,除了作文,李迩给了她们一个半小时,她们写的时候他在外面陪白sir玩,小狗兴奋的叫声和他咳嗽的声音隔着门墙传进来。
江颂今天听讲时的注意力实在有点难集中,李迩感冒后声音更低沉也更沙哑,莫名有种苏感,像沙粒从皮肤上缓缓滑过,留下一阵酥痒,他领口是v形的,露出锁骨和一小片皮肤,在黑色睡衣的映衬下白的晃眼。
他伸手拿江颂笔袋里的笔,手伸向前时袖子缩了一下,露出骨感的手腕,江颂看着他的手,无端地脸红起来,但好在她原本就因室内温度高而热到脸红,所以这变化几乎无异,李迩和唐斌尧都没发现。
晚上九点,卷子全部讲完,唐斌尧先走了,他急着回去看球赛,江颂收拾书包时李迩突然开口:“你以后周五早上别骑车了吧。”
江颂抬起头:“不行啊,那个点还没公交车呢。”
李迩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我接你。”
江颂手一顿,耳根忽然有些热,“我接你”,简单三个字,却像有魔力一般,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好像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坐到这地步上,毕竟她们实在不顺路,李迩来接她,是自己给自己找负担。
“太远了呀,你早上得早起好久的。”
“我早上起的比你想象中早,会迟到是故意的,不是起不来。”
江颂抱着书包,疑惑地歪头:“为什么故意迟到?”
李迩拿起一支笔转着,“有时候写题会忘了时间。”
“你…每天早上都早起写题?”
李迩点头,“早上学习效率高。”
江颂除了佩服无话可说,她是永远没法有这种毅力的。
“那也不用啊,你来接我不是会耽误你早上写题嘛。”
李迩太专注地看她眼睛,江颂反而不好意思地躲闪视线。
“一周就那一个早上,耽误不了什么,你早上骑车来,晚上还得把车骑回去,我就也得骑车送你,挺冷的。”
江颂低着头:“你可以不送我的啊。”
李迩轻笑一下,撩人的话手到擒来:“你想我送你吗?”
一个问句,却带点勾人的意味,他问她想不想让他送,回想,其中意思太明显,暧昧过了头,回不想,却又让他送了那么多回,好像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颂结巴着回:“你…你要送…送我的……”
李迩笑着咳了一下,“好,我要送你的,我太想送你了,我还特别想接你,求求你让我周五早上去接你吧。”
江颂觉得屋里的气温实在是太高了,不然她怎么会脸和耳朵都发烫,脑袋还晕乎乎的,她唇角忍不住往上翘,又刻意往下压,声音里满是小雀跃,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是你说的啊。”
李迩靠在椅背上笑,“嗯,我说的。”
江颂收拾完书包,李迩去换衣服,她在客厅里等,客厅的落地窗边多了样东西,围栏。
围起的那块地不大不小,白sir在里面,应该是她们写卷子的过程中李迩拼起来的。
围栏比白sir略高点,它在里面出不来,江颂站在沙发旁和它大眼瞪小眼,白sir吐着舌头,看得出在笑。
江颂朝它做了个鬼脸,李迩从卧室里换完衣服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想不想摸它?”
江颂回头看他,诚实地点点头,“可是我不敢。”
李迩走到围栏边,白sir以为他要把自己放出来,兴奋地跑到他身边,李迩跨进围栏里,在白sir身边蹲下,手摸了摸它头,“趴下。”
白sir乖乖照做。
李迩朝江颂勾手,“我帮你看着它。”
江颂走过来,也跨过栏杆,一只脚刚跨进去,白sir看见她进来动了一下,江颂被吓得想退出去。
李迩一把拉住她,“没事,我按着呢。”
江颂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紧张到不知道摸哪好,“我…我摸哪里呀?”
李迩被她的话逗笑,“你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江颂试探地伸出手,白sir的头就跟装了跟踪器一样,江颂的手到哪儿它的头就跟到哪儿,永远是嘴巴朝着她,江颂总觉得它下一秒就会咬上来,所以手刚伸出来又往回缩一下,好不容易前进一点又猛地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