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封行渊也清楚地感觉到她控制不了反应。
但没关系, 他可以控制她的身体。
鹿微眠呼吸越来越急促, 趴在他的肩头抓紧了他的衣襟。
他这些时日,好像已经很了解她身上的每一个开关。
打开那些地方, 会让她不受控制地也把自己打开。
鹿微眠被陌生的触感缓慢占据。
一股股电流从尾椎攀升, 在她脑海中发出细微的爆裂声响。
火星丝丝缕缕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此起彼伏。
所有星点与燃烧的火星在她身体和脑海中汇聚。
碾压着她脆弱的神经,直至承受不住, 轰然爆开!
鹿微眠咬着他的衣襟,双腿绷直。
足踝尚未痊愈的扭伤被勾起,疼痛紧随而来。
鹿微眠痛呼出声。
封行渊注意到她足踝伤处, 捏住那纤细之处,按揉,“这样,还要继续吗?”
鹿微眠浑身脱力, 失神片刻,浑身上下紧绷的地方都松散下来。
仿佛是被剥皮抽筋的案板鱼肉。
她沁水美眸看向别处, “要。”
夫人要求,没有不给的道理。
封行渊将人放在床榻之上。
衣裙铺开, 在暗红金粉纱帐的粼粼微光下犹如散开的花朵。
封行渊扣住她足踝上小腿三寸, 控制住不碰到她的扭伤,“正戏还没开始, 夫人就没力气了。”
没力气也好。
起码现在不紧张了。
封行渊小心仔细地观察着,花泥还会有轻微的紧蹙。
但已然是任人宰割的样子。
鹿微眠眼前光影被他笼罩住,想挪动身子,但骨头都软了。
她不敢看他,只看向纱帐外的灯盏,“还没熄灯。”
封行渊垂眸,“不熄灯。”
他就这么看着,把自己送给她。
但是这个礼物,收下有些艰难。
纵使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还是在接纳礼物的时候浑身绷直,本能地咬手指。
手很快被拉开,男人粗粝的大掌将她包裹住,侵入指缝,严丝合缝地压在耳侧。
封行渊没带面具,左眼在昏暗的灯光刺激之下,轻微发红。
红血丝也跟着越来越重,“别咬,出声。”
鹿微眠不好意思出声,憋得脸颊涨红。
浑身上下都被浸润成粉色。
封行渊觉得她真的很像扶桑花。
开了就变成令人痴迷的红。
他扣紧她的手指,缓慢俯身,“喊疼,总可以出声。”
鹿微眠诚实地呢喃道,“疼……”
但鹿微眠知道他已经很克制了。
还是疼。
像是要胀开每一寸缝隙的疼。
封行渊腰身都因控制力道而绷紧。
青筋在手臂上如同盘龙一般蛰伏,隐忍着巨大的力量感。
这份力量感只有顺着鹿微眠被紧扣的手指传入她的心脉,像是心脏都被他掌控着。
鹿微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见光之后眼角暗红,真的很像是饿狠了的猛兽,被克制压抑之后更甚。
屋内热气氤氲,好像是炭火烧得太旺了。
封行渊压低身形,抚慰轻吻她的耳廓,将礼物送到底。
鹿微眠仰头,艰难地寻觅着喘息的余地。
但是好像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给她。
“很难受吗?”
鹿微眠声音细若蚊蝇,“有点。”
胀痛酸麻。
封行渊觉得很难办。
因为这个礼物还有一部分留在他这里。
但是看她好像已经要收不下了。
大抵是察觉到他的隐忍和迟疑。
鹿微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可以的。”
封行渊扣住她的腰身,没有继续,反而是离开了些。
即便是离开,鹿微眠也没防备,被轻而易举地刺激出眼泪。
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一并抽走。
烛火燃烧间,光影摇曳。
暗红金粉纱帐随风轻晃。
火花爆裂声响“啪”地一下,将神经都炸开。
鹿微眠哽咽。
火光灼人又滚烫。
将红烛蜡油缓慢融化成一片,又一点点吞噬进犯。
蜡油满溢而出,顺着红烛圆柱倾泻而下,又凝固成一道道滴痕。
鹿微眠眼前白光一阵一阵。
明明屋外是晴天,但是脑袋里已经开始了一场经久不息的暴风雨。
闪电闷雷一下接着一下,震得她的世界翻天覆地又潮湿不堪。
每一次闪电经过,都将那世界从头到尾劈开。
电尾扫过浓稠黑夜,将每一层乌云都剐蹭研磨开。
劈出所有暗藏的雨滴。
偏偏暴风雨肆虐之时,电闪雷鸣愈发频繁。
不行。
封行渊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少年轻“啧”一声,“阿眠,好快。”
鹿微眠咬唇,不想承认。
但很快又不得不承认。
先前的配合和忍耐在她世界里第二次暴风雨时,就变得烟消云散。
不知是不是暴风雨已经摧残过的原因。
再度掀起风浪,这里的一切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变得无比敏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抽搐起来。
这其中尤其包括她的脚踝,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抽筋剧痛。
鹿微眠嘟嘟囔囔地推他,“缓缓,疼。”
是脚踝疼。
她绷得太紧,还没好的扭伤脚踝很容易抽筋。
封行渊不得不停下来,按着她紧绷的踝骨,等她再度放松下来,再继续。
他按了一阵。
久久没有听到鹿微眠的声音,感觉到她踝骨放松,便询问着她,“还疼吗?”
依然没有回应。
封行渊转过头发现,他大概是按得太舒服,她已经睡着了。
“……”
封行渊气笑了。
当真是给她送礼物。
给她送上去,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于他来说,才刚开始啊。
封行渊撑在她身侧,眸色由深变浅,再度变深。
恶劣思绪和理智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才放弃了直接放进去把她欺负醒继续的念头。
要是醒过来骂他凶,收拾包袱跑了怎么办。
算了。 第一回 不能急。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封行渊拨了拨她的耳发,起身把人也一并抱了起来,走进沐浴间。
他把人清理干净时,偶尔手上力道重了一些,想着看看人有没有可能醒过来。
但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夫人的睡觉功力,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或许是前面就耗费了太大的精力,连续快乐两回,冷不丁放松下来又被服务得很是舒服,想不睡着也难。
也或许是那云涎香的余毒,让她睡得很沉。
封行渊仍旧奉行着她乖乖夫君的行为准则。
即便是她在睡梦中也夸赞着,“罢了,今日能吞下去,也是难为夫人了。”
但其实,没全吞下去。
鹿微眠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时,早就已经天色大亮。
她睡了一个很沉的觉,醒过来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意味。
鹿微眠茫然地蹭了一下床枕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轻轻缩了缩身子,耳根泛红,将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没等仔细回忆完昨晚的事情,她忽然清醒了些。
不对。
她好像还没结束就睡着了?!
鹿微眠撑起身子,感觉到身上还残留着盈胀感。
夹杂着有些明显的疼痛。
怎么没结束还这么大感觉啊。
鹿微眠扶了扶旁边的床架,缓了一会儿。
算了睡着了就睡着了。
再继续恐怕今天她要走不了路了。
即便是如此,鹿微眠下地还是有轻微的不适感。
他人看着乖乖的,怎么生得那个样子。
鹿微眠在床榻边坐了一会儿。
还是没力气,索性摇响了床铃,叫暮云进来帮她梳洗。
她小声问着,“姑爷上值去了吗?”
“是啊,姑爷要点卯的,眼下都快午时了。”
暮云说着,偷看了鹿微眠一眼,打趣道,“怎么,夫人想姑爷?”
鹿微眠被调侃得心口一颤,“不许笑话我”
暮云笑道,“成婚这么久,夫人怎么还更害羞了。”
鹿微眠生长在深闺里性格养成如此,“我已经很努力不害羞了。”
想她昨晚可是喝了酒壮胆的,还主动对着他宽衣解带,那在礼仪规矩中可是大大的不妥。
她都克服了。
昨晚半梦半醒间,她还听封行渊好像夸了她很棒。
除了她昨晚休息间隙,累得睡了过去。
他也没怪她。
他是当真的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