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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像这样,也不该这样……悠悠应该是拒人千里的。自己表白的那晚,连安慰拥抱都没有获得。
  悠悠明明看不上李执,李执也对悠悠不冷不热。秋天的时候,他亲口说过不会追她。
  凭什么靠着走过场的一张证,就走了捷径
  陈宴陡然觉出一股倾颓之势,他早该知道李执不是善类。
  就像夏天的初次见面,李执不声不响地看着自己和吴优叙旧,从求学到家人、再至发小。他并不插话,似乎忙于回复工作信息。
  在陈宴几乎要以为李执对吴优不感兴趣时,最后结账他突然一副强硬姿态。
  后来者表面不争不抢,实则阴险狡诈。
  故意请悠悠做品牌策略,增加工作接触,展现个人魅力;利用妹妹和悠悠的闺蜜情,拉她到自己圈子,降低排斥感。
  乃至……在悠悠受挫昏了头时火速领证;借她脆弱之时,找由头同居。
  简直像一尾毒蛇,暗处蛰伏、一击毙命。
  陈宴后悔万分,他怎么会相信李执说的话……商人最善于伪装,生意人怎么可能给对手透底
  没关系,还不迟。起码,李执还名不正、言不顺。他和她之间,还有嫌隙……
  吴优看着对面的陈宴阴一阵、晴一阵,最后勾唇的神色。吃错药了?
  “不说我了,刚刚那位jocelyn是新同事么?看着不错,很飒。”
  “刚从新加坡分部回来半年,人是挺有趣。”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覆水难收,两人再难找回旧时的无间情谊。只能谈些无关痛痒的同事八卦。
  吃完饭上楼的时候,吴优口袋里的手机叮咚连响几声。打开是几张照片,瞬时在电梯里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是容容发的信息:“刚刚去跟前夫领了证,这个大好日子里咱们相遇,预兆着我们的合作也像这红本一样红红火火。”
  确实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吴优也算长见识了,第一次见离婚证居然是在这种场景下。吴优跟容容投缘,直接回她:“先我一步,过两年我也领~”
  她跟李执是约定了两年为期,这也是个悲伤的期限,他母亲顾秀青的生存期。
  “你结婚了?!”
  容容震惊,吴优的朋友圈全开放,却没有一丝男人的痕迹。
  “说来话长……不知道算不算,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结了个薛定谔的婚。
  容容表示赞同,她跟前夫这场狗血戏终于落幕了。柚子娱媒是两人一起创办的,到收割成果时却想把她摘出去。这是她这些年栽的最深的跟头,现在只想用心搞事业。
  她手上也有很多达人的资源,与前夫闹崩后,正愁如何整合变现。吴优抛出的橄榄枝不失为一个契机,借住a司扶持,流量可能几个月就指数增长。
  范容没想到李执还会帮自己牵线,毕竟当初她离开公司时狠狠大吵过一架,甚至情绪激动地跑到他家楼下说决裂。
  第42章 精益求精。 哪个姿势
  范容从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出来喜气洋洋,就顺路拐到了李执公司。
  很多员工都是老相识,提前点的下午茶也到了, 大家在活动室嘻嘻哈哈聊天,这是她离开后第一次拜访。
  如果婚姻是坟墓, 离婚就算是一种重生,值得跟老朋友聚会欢庆。
  李执双手插兜进来靠在门旁, 瞟了她一眼。范容有丝尴尬, 很快就修复了。说到底,他们是从微时就认识的朋友。
  她做过一天几百块的穿版模特, 也终于靠自己背上了铂金包, 今天甚至有了风口攒局的机会;一如李执曾无数次以为自己只是最普通的一枚垫脚石头,也终于能做一个支点撬动更大的商业企划。
  走过一样来时的路, 这种惺惺相惜的情谊, 弥合了曾经的矛盾。
  她冲李执点头:“聊聊?”
  沈南雨在旁边插话:“他跟你聊不到一处, 你刚离婚,他正新婚。人家蜜月期呢,甘愿在婚姻里当个古墓派人。”
  范容难以置信,两人几年前蜻蜓点水“谈”过的那么一段,她自然知道李执对婚姻的谨慎。今年新业务形势正好, 这么忙怎么又突然结婚。
  李执伸出左手向前摊开, 在她脸前晃了晃。无名指添了枚戒指,和他中指那枚并列在一起。他竟然孩子气地在炫耀。
  范容跟李执朋友这么久,是知道第一枚戒指意味着什么。
  能跟那枚戴了二十年的戒指相提并论的配饰, 李执是认真的?难怪他整个气质变了点……很矛盾,似乎更沉稳,人又轻快了些。
  范容拉开李执办公桌前的椅子, 点了根女士烟。斜睥他:“没想到啊,你当年不是说恐婚,先立业后成家?”
  “你呢?不是说真爱无价要闪婚,今天还不是领了毕业证书”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李执这句不止是范容的痛处,还是两人闹崩的导火线——当初他是朋友里,最反对范容对象的人。
  真话难听,范容不高兴了,把离婚证往桌上一扔:“先熟悉下,回头你也去领本。”
  ……真晦气,李执想立刻把范容赶出公司。他刚借着问晚饭菜单的由头,跟吴优发着信息呢。
  他近日正在兴头上,多亏了过得去的厨艺,自觉两人
  进展神速。
  “讲真,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李执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回。
  范容不大信,却看到他脸上的哂笑。“那为什么结婚?”
  “这两年生意稳定下来,我妈身体又不好,想让她这段时间高兴下。”
  李执补了合理的解释,他对很多人的说辞,逻辑或缘由可以说出口。只有自己清楚,做决定的那刻,没有考量只有冲动。
  大概就像当初决定创业一样。必须要闭眼去赌一把,没有退路。
  范容探究地看着他,李执真会因此结婚?她不信。
  他这幅皮相挺唬人,这几年事业也不错,却一直孤寡独身。能让他一猛子扎进婚姻里,必定要有点真感情。
  “说正事,你介绍给我的无忧姐姐合作挺愉快的。”
  “嗯?”
  “沟通流程挺爽落,一点没有大公司的架子和套路。最搞笑的是,我说刚领证,她说她两年后也要领。”
  李执掀动眼皮,没接声,窗外的风声有点大。嗯,这几天辛辛苦苦做的饭都喂了狗。
  范容大大咧咧地继续:“你说离婚也可以定期么?整得跟一个两年期存款一样。”
  “也许她也是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了呢?”李执闲闲地回,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范容刚刚走出一场失败的婚姻,又接连遇见两个不是为爱走入婚姻的男女。
  一向活泼的她也少见地沉思:婚姻制度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当李执和吴优又一次抵死缠绵时,却觉得婚姻还是挺有必要的。两个彼此看不惯的男女,却又被绑在了一起。两年定期又如何?大多数都市人都擅长谋划将来,鲜少有勇气尝试当下的未知。
  遥远的天体可望不可即,却也给了他一捧清幽皎洁的月光。
  两人在黝黯中变换着姿势,怎么都不想停。
  吴优偶尔也顽皮,风消雨停的间隙逗李执:“明天晚上请你出去吃海鲜补补吧?”
  其实是念及他总是一下班,来不及换衣服,就细致地挽起袖子,为她洗手作羹汤的认真模样。
  她眯着眼睛打量他,也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差强人意的男人。
  “怎么,还不够?”李执懒洋洋的语气,尾音扬起,像在水中打着浮漂。指尖却向下滑,腻在她尾/椎的软窝。
  他舌尖舔了下干燥的上唇,眼睑轻抬,敛着的情绪不易捉摸。斜睥她一眼,脸颊嫣红还未退却。
  “精益求精嘛~”
  吴优捂着酸麻的大腿,属实嘴强王者。
  说浑话也这么干净利索,是她直击要害的风格。李执噗呲笑了,一侧居然隐约有个浅浅的酒窝。
  惹得吴优心下一动,并拢食指与中指,轻推他胸/口,逼着李执又躺倒。跨/上那对觊觎许久的人鱼线,掌/心往下缓缓摸/索。
  顶灯太亮,光线有点烫。任由自己下坠,世界在周边膨/胀,挤/压出变形的感知。
  真要命……李执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就知道她是个不正经的女妖精,终于现了原型。
  李执想起了夏天那场婚礼上她的虎狼之词,手撑起上身,唇贴在她耳后逗/弄:“你那时就对我有过幻想吧?哪个姿势?像现在自己在上/面?还是我搂着你从后/面?最喜欢的又是哪个?”
  吴优感受到鬓/边的呼吸,层层叠叠,像避不开的厚重雾气。
  “倒打一耙!是你肖想过我吧?”
  吴优停下来,长发散开垂下去,一如理不清的藤萝枝条。俯身把李执的脸撩出yang意,她注视进他的眼眸,深不见底。
  她审视的目光投下,仿佛刺眼光线般眩晕。李执仰起头,沐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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