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顾久唯一直低着头,盯着床上绣着的鸳鸯,认真到让人以为在瞅着研究这一针一线的走向和织法,突然感觉到身旁被子下沉不少,头更是低了几分。
  “怎么,唯唯不看着我,是我今天打扮的不好看吗”白泽凑了过来,伸手将顾久唯耳边跑出来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
  “怎么可能!”顾久唯立刻抬头反驳,那粉色上衣,配上百褶裙,竟是一改之前的疏离,让人觉得可爱动人,怎么会不好看呢。
  但是后面的这些话,没有机会说出口,已经被白泽堵上了嘴,此刻不要说什么浅尝辄止,什么君子,两人都情不自已,顾久唯也开始回应着,手不自觉的搂上了脖子,而白泽环过细腰,把人狠狠地贴近自己的身体,还远远不够。
  顾久唯邀请般的微微张开嘴,被邀请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舌头灵活的溜了进来,准确无误的找到缩在口腔里的舌头,与之共舞。
  “唔…唔…”顾久唯忍不住泄露出细微的呜咽,手轻轻的拍着白泽的背,够了,快要不能呼吸了。
  可是在白泽的眼里,这些细微的动作,还有那动人的声音,只是在喧嚣着还不够,没有得到满足。
  半分钟后,顾久唯总算是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白泽一眼。
  顾久唯哪想到这一眼在白泽眼里毫无威慑力,只剩下媚眼如丝。
  “嗯啊…”顾久唯察觉到冰凉的手伸进喜服,触碰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突然感觉到腰上一软,酥酥麻麻的,忍不住叫出声来,整个人使不上劲,倒在了被褥上。
  “你这个……”登徒子。
  话未说完,又被堵上了嘴,可那只做乱的手,却愈发的大胆,游离在每一寸肌肤上,每碰到一处,便如同火烧般,开始发热起来,这女人,在点火!
  顾久唯伸手想要抓住,却被白泽快一步,准确无误的将两只手困住在顾久唯的头上。
  顾久唯一时挣扎不开,放弃抵抗般,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
  “哼哼……”顾久唯不满地睁开眼,不明白为何眼前人突然放过自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赶紧支起身子,看到白泽走在桌旁,很快端着两杯酒又走了回来。
  “方才太急了,什么都可以略过,但是这位交杯酒可不能不喝,来。”
  顾久唯一听羞红了脸,倒是显得自己有些急不可耐了,听话的接过酒杯,两人右手交叠,互相盯着对方,然后将酒一饮而下。
  酒是个好东西,更何况是交杯酒。
  这一杯下肚,顾久唯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开始燥热起来,酒杯被取走之后,身体不安分的扭动起来。这交杯酒果然如小说写的那般带劲,真的是一特效药啊,后劲足,发挥快,怕是放了不少的料。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放了,还是刚刚一瞬看到白泽在对着酒杯弄了一通的缘故。不过这些已经没有精力去探究了,身上像是被火烧般,比之前白泽点的火还要热上三分。
  “唔,热…”顾久唯焦躁的扯了扯喜服,觉得有些碍事。
  白泽倒是会顺势而为,极其贴心的帮着将喜服全都剥了下来,美景顿时一览无余。
  顾久唯这才意识到危机,看到白泽不加掩饰的炙热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般,不安的扯了扯被子,想要遮住身子,却被一把夺下。
  “有啥可挡的,我都看完了。”
  “你!”顾久唯气急,也不耐烦和某人较真扯被子,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再看那个老流氓。
  “嗯哼。”白泽倒是有几分得意,不过还是贴心的提议道:“要不,我去熄了灯,这样看不见你就不用羞了,也能放开些。”
  顾久唯忍无可忍,直接抽了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明明自己都一丝不。挂了,那人却穿的妥妥帖帖的,还说自己不主动开放,哼,讨打。
  白泽自是一把接过丢来的枕头,然后扭头熄了灯,又吹灭了喜烛,之后才大步走回到床旁。
  “嗯……唔…”顾久唯还没对着突来的黑暗适应过来,就感觉倒白泽压了上来,就是一个激吻,还故意的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软肉。
  毫无反抗的力气,内心也不想拒绝,交杯酒中的催情物彻底的爆发,两人都沉浸在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之中,无法再思量其他的事,只有更深的交合。
  红纱漂浮,床帏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和外面的喧闹应和着,交织着,都热闹得很,每个人都沉浸再此刻无尽的欢愉之中。
  第五十六章 毒蛇
  “唔…嗯…”顾久唯揉了揉眼睛, 看到透过竹帘的几缕阳光, 才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了, 肚子也在不停的叫嚣着, 只好起身下床。
  “嘶…”顾久唯扶着腰靠在床头的木栏上,“这家伙, 看起来一股高清冷味儿,没想到在床上那般热情, 可怜我的一把老骨头。”
  顾久唯不顾形象的揉着腰, 罪魁祸首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还一脸无辜的发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久唯自然是每个她好脸色, 不满地嚷嚷:“哪里都疼,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昨天有多狠”
  白泽听到顾久唯的控诉,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自知理亏,嘟囔道:“这不是第一次, 没经验嘛, 才会下手不知轻重的, 那你多休息会儿,或者饿了的话,我把菜端到房里来。”
  顾久唯连忙打住某人不靠谱的想法,开口道:“得了,这哪成样子, 我自己起来,你去忙烧菜去,奇怪,”顾久唯在空中闻了闻,疑惑着:“怎么有种烧焦的味道。”
  “呀,我的大白菜。。。”白泽被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大白菜还在锅里,这下怕是不妙了。
  顾久唯看着白泽匆忙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真是够粗心的。”
  等着顾久唯洗漱完,慢慢地走到外面餐桌上,白泽才缓缓将菜断了上来,盯着眼前的海带排骨汤、辣椒炒肉和鸡蛋羹,微抬起头,挑眉问道:“怎么没有白菜”
  “额。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被我吃完了……”
  “…我这还真不信,哼。”顾久唯哼哼一声,也不在故意挑起白泽的刺,从碗里挑了一小块青辣椒,放在口里,汁水一下溢了出来,满嘴的辣味儿,可惜的是,这青辣椒不怎么得劲,还差了几分,但是肉的味道确实十足的酥香。
  “来,多喝点汤,现在还是少吃点刺激性大的,温和点的对身体好,尤其是这排骨,我熬制了很久,要多喝几碗。”
  白泽这下倒是十分知趣的不提具体的原因,否则,顾久唯就也对要跳脚不成。
  “你…”顾久唯一开口,却被一道意外的电话铃声给打断,示意白泽先接电话,见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后,便不再说话,支起耳朵听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什么这怎么可能”
  顾久唯夹菜的手一顿,瞥到白泽惊讶地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看来是那边出了事,也没心情装着吃东西,索性放下筷子,撑着头,盯着白泽。
  “好,知道了,先这样,等我回来再细谈。”白泽讲完后立马挂了电话,却还在纠结方才的话。
  “是霍霍他们吗怎么了”
  白泽见顾久唯开口,迟疑了一会儿,老实回道:“没错,霍霍说梦言出了事。”
  “什么什么情况”顾久唯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
  “是车祸,而且听说很严重,还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医院咋说,这么严重,我们可得马上回去看看。”
  白泽见顾久唯提起回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我现在就就订票,不过怎么从昨天到现在还没见过木茈的影子。”
  顾久唯一愣,复而眨了眨,不确信道“她不是对你一直有好感吗,我们昨天,成亲,想必她心里十分不好受吧。”
  “也是,那我们现在就下山,然后赶到市区,再坐车回去。”
  顾久唯点点头,又开口道:“不跟木茈姐告别吗”
  白泽摇摇头,“算了,见面了心情也许会更差,不如就这样走吧,你收拾收拾,我去向齐木说说。”
  顾久唯点点头:“去吧。”
  顾久唯从二楼窗台上,看到白泽走后,才开始收拾东西。不到几分钟,顾久唯拍拍手,已经收拾妥当了,也就当时来的时候每人背着一个双肩背包罢了。
  顾久唯背起自己的,拎着白泽的灰色帆布包,走出房门,关上门后,便下楼。
  一股凉风突然吹了进来,“吱嘎”地一声,对面里侧的房门,被吹开了一条缝隙,顾久唯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盯着那条细缝出神,像是被蛊惑般,一步一步地靠了过去,抬起右手,将门轻轻的推开。
  房间里意外的干净,一张大红喜床,上面的喜被似乎尺寸有些大了,平摊在床上,还掉出来好长一截,将床底遮的严严实实。桌子上摆着一副茶几,一个茶杯里还尚有小半杯,当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温度,墙上三三两两的挂着几副山水画,看样子不是名人之作,多半是房子的主人自己画的,因为上面的字迹甚是眼熟,当初木茈偷塞给白泽的一封信,无意间瞥到一眼,便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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