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虽然,他没有经验;但是, 他以前看过片。
  那啥的时候应该要做好准备,不然会痛, 于是他早早去买了点油膏,咳咳。
  江盼刚从屋子里出来,迎面撞上从外面回来的时远归, 吓的一激灵,他心里有鬼,很是心虚,决定先发制人:“你走路咋没声音啊,吓我一跳!”
  时远归:“?”他不一直这样走路?明明他进门就喊了一声,江盼都没有理他,还有,“你脸咋那么红?”说着就朝江盼脸上摸去:“发烧了?”
  “!”江盼恼羞成怒:“你才发烧了!”
  时远归:“……”他做错什么了?问一问也不行?
  时远归举着的手僵在半空,抿嘴看向江盼。
  江盼看时远归一脸迷茫又委屈的模样,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主动将脸挨到时远归手上,蹭了蹭:“那个,没发烧,就是刚刚在屋里热的,不信你摸摸。”
  时远归见江盼没有给他生气,又主动蹭他,心里的委屈一扫而空,摸了摸江盼的脸见真的不烧,放下心来:“没发烧就好,怕你生病。”
  “没有,我这身体好着呢。”江盼拉过时远归的手,握在手心问:“不是说有事去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就回来了,”时远归面色不太自然,咳了下转移话题:“咳……你刚刚在屋里干嘛?我喊你你也没听到。”
  他在干嘛,他在想怎么干坏事!
  这下脸色不自然的换成江盼了,他眼神飘忽,敷衍道:“没干嘛,就在屋里呗。”
  江盼回的模糊,奈何时远归这会儿也想着事,压根没细细留意,听江盼回了,便胡乱应着:“哦,哦,那就好。”
  江盼也悄悄放下心来,时远归不寻根问底就好,虽然今晚大概率会用,但说出来还是很羞耻有木有!
  --
  两人上午处理完手头的事,刚刚又各自耽误了一会儿,等都准备好,已经到了下午,他们便打算回林家村。
  深秋时节,天黑的早,两人乘着暮色,一路嬉笑打闹,到林家村时天已擦黑。
  好在江盼的东西时远归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都搬了过去,这会儿他们直接回竹林小院就行。
  刚进竹林,时远归便牵起江盼的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有些东西没弄好,我先去收拾下,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好不好?”
  江盼说好。
  “等我接你。”说完,时远归就跑了出去。
  江盼咧嘴笑。
  清晖高悬,竹林清幽,他们的家就在里面,时远归说要来接他。
  江盼望着来时的方向,前头是事业,身后是生活。来这里一年多,他终于找到了家,余生有了归属……
  “江盼。”
  他听见有人喊他,转身。
  江盼嘴角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来人:时远归一袭红衣,眉目如画,在月光下,竹林里,走向他。
  江盼笑的眼睛有些发酸,眨了眨眼睛,时远归声音温柔而坚定,他说--
  “江盼,我们回家。”
  天边月圆,地上人双。
  时远归走到江盼跟前,递给他一套相同的红衣,笑容青涩:“换一下?套在外面好不好?”
  江盼说好。
  换好衣服,时远归握着江盼的手,两人相携走出竹林,来到院子门口,江盼眼眶猛然一热。
  他咬了咬唇,压下满腔泪意,哑声问:“你刚刚专门来点的灯?”
  “嗯,我想让你看到光。”时远归低头对上江盼的眼睛,柔声道:“可喜欢?”
  “喜欢。”
  他怎能不喜欢。
  两盏大红灯笼挂在小院门头,随风轻摇;门上贴着大红喜字,在灯笼的照射下喜庆又美好。
  院内也做了布置:葡萄架、楼梯、屋檐下都挂着红灯笼,门头墙壁贴着喜字,就连大黄的木屋都贴了一对喜字。
  两只狗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围在江盼身边,江盼哑然:“怎么把太白带过来了?”
  “今日我俩喜结连理,大黄和太白便是见证。”
  江盼破涕为笑:“好。”
  “咱们进屋?”时远归小声询问。
  江盼点头,跟着时远归走进小楼。
  小楼里面比上次又变了模样,定制的软装已经就位,沙发、坐垫、挂帘,甚至还有小摆件,时远归增加了很多细节,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墙上张贴了喜字,灯笼是米白色,上面同样张贴了喜字,看着很是温馨。
  来到二楼卧室,床上铺着大红喜被,桌子上燃着一对龙凤香烛。
  江盼呆呆地看着时远归,时远归摸摸他的脸,声音轻柔:“龙凤烛,星汉交光。这才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上次不算。”
  江盼张了张嘴巴,轻唤:“时远归……”
  “咱们行一遍礼好不好?”时远归额头抵着江盼,声音透着蛊惑。
  “好。”
  案几早已备好,时远归和江盼对望相跪。
  一拜,一甘一坤。
  夏日晨曦,桥头初见。江盼在山坡被旭日照醒,决心留在此处;他在桥头看风景,时远归在溪边看他。
  再拜,两姓合婚。
  竹林小院,暗自倾心。时远归抬手轻覆江盼眼眸,江盼的睫毛在掌心跳舞,他的心脏跟着颤动。
  三拜,夫夫同心。
  浓秋雨夜,心意互通。江盼依偎在时远归怀里,时远归抱着江盼,约定不娶妻生子,此生两人相伴。
  四拜,白首与共。
  寒冬生辰,一吻定情。他懂他敏感自卑,他懂他满腔孤勇;流水桃花,连枝共冢;江盼与时远归,执手偕老,朝暮与共。
  跪地,对拜,起身。
  时远归牵着江盼来到桌前,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江盼,道:“美酒良宵,你我共饮。
  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与共誓言久。
  “江盼。”放下酒杯,时远归拥着江盼,看着他的眼睛低语:“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唯愿此生与你相守,永不分开。”
  江盼心潮澎湃,爱意难挡。
  仰头朝时远归亲了上去。
  他何尝不是。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爱不知何深,生死与共。
  --
  烛光交映,月满人圆。
  两人吻的忘我,又有婚房氛围加持,很快都起了反应。
  江盼手抵在时远归胸口,稍稍退开一点,喘道:“去……去床上。”
  两人移到床前,江盼双腿发软跌坐在床上。
  新做的床垫铺着被子分外柔软,江盼甫一坐上去,就深深地陷了进去,时远归顺势压着他亲了上去……
  室外明月高悬,室内红烛摇曳。
  江盼仰躺在大红喜被上,意识昏沉;直到,他感觉身体骤然一凉,才发觉时远归将他的衣物尽数褪去,而时远归此时撑在他上方,光着上半身,只着底裤。
  江盼遮掩在衣物下的皮肤十分白皙,在大红喜被的映衬下充满诱惑,时远归蕴着情欲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江盼细看。
  江盼被看的害羞,伸手想扯旁边的被子,被时远归牢牢摁住,他双眼发红,哑声道:“别动,我想看。”
  江盼就不动了,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忍着羞意任时远归打量。
  时远归用眼神将江盼全身描摹一遍,然后小心又克制地低头轻吻……
  江盼身体逐渐难耐,不过他还惦记着自己装兜里的东西,正想提醒时远归,就见对方胳膊伸到床头柜窸窸窣窣一阵,拿出一个同样的瓷瓶递给他,哑声道:“得先准备一番,你帮我弄一下?”
  江盼:“?我弄?”
  “……你若不想,我自己来也行。”
  江盼:“!”什么叫他不想?合着他还得自己准备好?网上不都是1帮0弄的?做0做到他这样的恐怕少见!
  时远归不知道江盼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只当对方不喜弄这个,不想扰了兴致,便道:“那你先等会儿,我自己来。”
  他自己来也行,就是不太方便。不过江盼不愿帮他,他也不勉强。只是当着江盼的面弄,他有些尴尬,便拿着瓷瓶打算下床去洗浴室。
  江盼彻底懵了。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时远归说自己弄,那他倒是弄啊,拿着瓷瓶去洗浴室咋弄?难不成……撞号了!?
  “……”
  江盼拉住时远归手,阻止他下床,试探着开口:“你……你也想在下?”
  时远归:“!!!”什么叫“也”?
  他是以为江盼不愿意在下,才忍着别扭打算在下的。
  现在江盼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压根没想过在上?
  时远归忍着激动迟疑又小心翼翼道:“莫非,你不想在上?”
  江盼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他疯了才会想在上,不可思议道:“我为什么想在上?我就想当个咸鱼躺受啊!”
  时远归:“……”
  闹了乌龙,但时远归心里激动又喜悦,也不多解释,抱住江盼埋头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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